班里同学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办公室的老师受到的刺激更大一些。
虽然现在才高一，但是有些科目想拿满分也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第二名的那个同学总分数和扣分点其实是差不多符合他们的心理预期的，各科都好但还是存在一点小瑕疵。乔九昭这种扣分点全是集中在一起了的例子，真的是很特殊了。
年级第一次次都有，但是像她这样的学生几年不一定出一个，培养好了说不定又是尊学神。
张同盯着她的成绩单看了半天，心有不甘的问语文老师：“她的语文成绩真不能再提升一点了？”
语文老师不是很想回答这个话题，她在阅卷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乔九昭的卷子，作文还是她亲自给打的分——给了一个没跑题的保底分，她要是卷面再难看一点，扣的分更多。
张同看她的表情就知道没戏了，乔九昭的母亲还是大学中文系的老师呢，这么多年都没能‘拯救’她的成绩，他们这些做老师的也实在是无能为力了。
五班的班主任凑过来说要取经，他们两个班的老师配置一模一样，入学的时候学生也都是随机分的，特长生的数量都一样，六班的特长生还有一个完全不学习，考试全靠蒙的陆泽呢。按理说两个班平均分应该差不太多，高也是五班高，但是成绩一出来他就发现六班的平均分明显是要高的，这就很神奇了。
就算乔九昭是年级第一，她也不可能一个人拉动平均分吧？平均到整个班，才能提多少？
张同自己还担任着五班的数学老师，他想了半天说：“我们班的学习氛围要更好一点？”
五班班主任：……一群刚入学的学生，学习氛围能好到什么地方去？
得出这个结论以后，张同就有了一个明确的思路，说：“真的，我们班乔九昭下课基本就是在位子看书写作业，要不就是给别人讲题。一群性子不定的学生，有这么一个榜样带动，时间久了学习氛围可不就是好了吗？有的学生不愿意成天到晚跑到老师办公室问题，班上有这么一个能随时讲解问题的好学生，肯定是有帮助的。”
还有一点就是，张同觉得班上不少男生，还挺喜欢找乔九昭问题的。问美女学霸一些过于简单的题不合适，会显得自己太蠢，一来二去的还真的是在学习上下更多功夫了。
不过这个只是他个人猜测，没有明确证据，就没乱说，只说学习氛围变好了。
五班班主任忍不住吐槽说：“你直接给我说，你们班有乔九昭就行了。”
张同对于这一结论心里还是开心的，但他又想起来另一件事情，准备找办公室其他人讨论一下，“你们觉得我需不需要调整一下班上的座位？”
“？你们班不是每两周同位两个向右前方移动一次吗，还有什么好换的？”高中情况复杂，按身高按成绩排位置都不合适，他们都是直接电脑随机出座位表，然后两周移动一次，确保每个人都能轮流来前面，来中间。
“我是说，让乔九昭和陆泽当同桌是不是不合适？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到她这么厉害，见她没来找我就没再换位置，现在看是不是给她换个成绩好点的同桌比较好？”
五班班主任想了想陆泽的情况，说：“换个同桌是不错，不过我建议你私下里问一下乔九昭的意见，我觉得这个姑娘挺有主见的。”
“行吧我再想想。”
——
陆泽卡着点进班的时候自然也是看到了桌上的卷子，他把卷子随手往抽屉里一扔，见旁边的乔九昭正在整理卷子，随口问了一句：“考的怎么样？”
“第一。”
“哦。”
天就这么被他们两个聊死了。
他们两个的前桌还沉浸在自己后面坐了个学神的刺激之中，听到陆泽问她成绩，忍不住回头开始给他讲乔九昭有多神，从英语满分吹到她做对了数学的压轴题，详细的给他描述了一下为什么别人是学霸，而她是学神。
陆泽刚开始听别人吹她还没什么感觉，听到后面就有点小烦躁了。不是说乔九昭考了个好成绩让他不高兴，而是另一种感觉，一种因为两人之间的巨大差距带来的烦躁感。
如果乔九昭自己是爱炫耀的性格，他还没什么感觉，最多就是把对方直接扔黑名单里，桥归桥路归路，你当你的好学生我当我的差生罢了。但是她自己不炫耀，两人之间的鸿沟也不是她划下的，你不学习总不能强迫别人不学吧？
陆泽就有一种不舒服的感觉，生气，但又不是对着她。
——
乔九昭不知道他的这种心情，依旧是和以前一样，按照自己的步调做该做的事情。
这只是高一的一次月考，不少人还没有彻底调整过来状态，科目也没有进行到比较难的地方，成绩更多是反映学生对于高中生活的适应程度，还不能说明太多的东西。
各科老师夸了一下乔九昭，表达了一下对她的期许，就没有进行更多明面上的夸赞了。张同还找乔九昭询问了一下需不需要换位置，她没怎么犹豫就拒绝了，她对自己这个安静不多事的同桌还是很满意的。
私下里张同给梁舒说了这次的情况，小姑娘现在稳，他们更要掌握好力度，不能捧杀了她，也不能打击到她，能够维持下去的学神才更难得。他们这些老师，对她的期待还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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