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走了,和他来时一样,没有丝毫的预兆。
起初夏嘉弦以为公孙容只是出去了,可是直到晚上公孙容还是没有回来,夏嘉弦怕是自己空欢喜一场,强压着自己的欢喜,第二日早上的时候终于压不住了,高兴得只差没去放鞭炮。
夏嘉弦只高兴了一会儿便想到,公孙容那块玉佩的当铺活契还在自己手里,如果那玉佩对他很重要,他一定会回来找她要回去。
这人也真是的,要走提前说一下多好,把该拿走的东西拿走,是不是?
虽然公孙容以后可能还会来找她,夏嘉弦还是十分高兴,至少眼前这命是保住了。
傍晚夏嘉弦收摊回来,人逢喜事精神爽,看什么都十分赏心悦目。可是眼前的场景无论怎么看都太过凶残,一群人围成圈在殴打一个人,这个被打之人偏偏夏嘉弦还认识。
那群人边上站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这人正式如意赌馆的老板,“给我狠狠地打,王八羔子,欠了爷爷的银子还敢不还!打!”
那群打手便狠狠地打,被围在里面的人哀号着,满脸是血地朝夏嘉弦这边望来。夏嘉弦吓了一跳,急忙转身从另一条道走了。
可是回到家许久,她还是觉得心慌,那个被打的人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夏君朗,没想到夏将军被处斩了之后,两人竟一先一后都到了这安平县来。
三年前夏嘉弦从京城被放逐到安平县时,夏君朗还在他母亲金玉公主的庇佑之下安然度日,难不成现在连金玉公主也保不住他了?夏将军通敌叛国这件事难不成又要开始翻旧账了?
夏君朗的生母是当今圣上的姑姑金玉公主,夏嘉弦是六岁时才被夏将军领回府里的。金玉公主当时差点把将军府给掀了,从那时起,夏君朗对夏嘉弦刁难侮辱是每日要上演的戏码,而看戏便是金玉公主的乐趣。
从那时起夏嘉弦便十分畏惧夏君朗,即使她知道夏君朗现在和她一样都是平民,可一看见他便觉通体冰凉,忍不住就想跑。
以后她出门怕是要加倍小心,能躲就躲,躲不过就跑,跑不过……就再说吧……
夏嘉弦提心吊胆地过了几日,公孙容没有再回来,也没有遇上夏君朗,这才稍稍放心。
今天她回到家发现有些不对,有人翻过她的东西!若是别人未必会发现,可是夏嘉弦一向小心,记性偏偏也十分好,以至于即使一根丝线的位置变了她也能察觉到。
这样的发现让她很不安,如果有人已经开始把目光转移到她身上,那她要怎么办?这个人是不是朝廷派来的?
夏嘉弦正出神,忽然听见门外的脚步声,她吓了一跳,急忙出门去看,来的人竟然是江律。
江律进了门便到处寻找公孙容,找了一圈也没看见,“妹夫呢?”
夏嘉弦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模棱两可道,“他走了。”
“回去准备成亲?这么急?”
江律见夏嘉弦不说话,以为公孙容真的是去准备成亲了,一个劲儿地笑,可是笑到最后却有些勉强。
两人都没有了话说,坐了一会儿,江律忽然道,“我要离开一段时间。”
“去哪?”
“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死在西市的富商么?”一说到这事江律立刻来了精神,兴奋地望着夏嘉弦。
“记得。”
“你猜怎么着,那富商竟然是南碧城的首富!前日从京城来了两个捕快,说是涉及重大案件,要把那富商的尸身带回京城去,和这件案子有关的人也要统统到京城里协助。”江律说到这忽然拍了下大腿,吓了夏嘉弦一跳,“这富商不就是我发现的么,所以我要去京城了!”
夏嘉弦听了也替他高兴,只是总觉得有些怪,于是叮嘱他万事小心,谨言慎行,也不知他听进去没有。江律说是明天一早就要出发,今晚要收拾行囊,于是便只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夏嘉弦送他出门,江律刚要走又回头,看不清脸色,声音很温和,“嘉弦,你要好好的。”
他说完也不等夏嘉弦回应,或是怕她说了别的什么,转身立刻便走了。
夏嘉弦看着他的背影,在这样的夜里只觉得寂静,她是真心希望他过得好,这样一个善良的人,一定会有一个可以一心为他付出的女子,这个女子不能是她,也不会是她。
江律走了几天后,安平县还是和平时没有什么分别,只是夏嘉弦忽然觉得有些空。
这天她照例去集市摆摊,一上午什么都没有卖出去,可是她决定要收摊的时候,摊子前却来了个客人,一个什么表情都没有的黑衣男子。
夏嘉弦咽了口唾沫,眼前的男子已经在摊子前看了许久,她实在不知道看见一个严肃的男人仔细地挑选肚兜时要作何反应……
一炷香以后,那黑衣大哥终于抬头看了夏嘉弦一眼,“把这些全都包好。”
“全部?”夏嘉弦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铜铃一般。
“不卖么?”黑衣大哥面无表情地看着夏嘉弦,杀气外露。
“卖!卖!”
夏嘉弦哪里遇到过这样的好事,动作迅速地把东西包了起来,双手递过去。
“多少钱?”
“二两银子。”事实上,根本用不了这些银子,只是夏嘉弦看这个大哥并不像什么市井小民,便存了讹诈的歹心思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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