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容的脸色有些白,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这一刻他才觉得有些脱力,见夏嘉弦还站在原地愣着,不禁有些气急,“还不过来!”
夏嘉弦急急忙忙跑过来差点摔倒,公孙容把胳膊搭在她肩膀上,总算又站起来了。
他让夏嘉弦去药房去买些药,夏嘉弦便按照上次的药方又抓了几服药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申屠云已经不见了,地上的血迹也消失了,夏嘉弦心里一慌。
公孙容盘腿坐在床上运功疗伤,夏嘉弦哪里敢打扰,乖乖去厨房熬药,可是却总是走神,她想问公孙容申屠云哪里去了,可是她又不敢问。
等夏嘉弦熬好了药给公孙容端过去的时候,公孙容也睁开了眼睛,夏嘉弦心里翻腾得很厉害,她心想,她莫不是害了一个人的性命。
她怕公孙容说,他死了,所以她不敢问,可是一直到晚上她都无法入睡。
公孙容也没有睡,他在想夏嘉弦为什么会那么做,他知道她也没有睡,在床上翻过来翻过去,像是烙饼一般。
这样也不知折腾了多久,她却忽然出了声,“公孙容,那个赏金猎人去哪了?”
公孙容也不知存了什么样的心思,并没有立刻回答。
夏嘉弦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儿,觉得十分煎熬,她以为公孙容睡着了,于是穿了鞋脚步轻缓地绕到屏风后面,可是公孙容哪里是睡着了,他正睁着眼看她。
夏嘉弦吓了一跳,她想如果公孙容真的没有被冤枉,他真的杀了公孙家一家,他真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他又在自己的帮助下杀了申屠云……
她的声音有些抖,“申屠云去哪了?”
“申屠云是谁?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样一个人。”公孙容微微笑着,带了些痞气,让人觉得十分不可信。
“申屠云就是今天那个来杀你的赏金猎人。”
“哦,你说他?他走了。”
夏嘉弦不相信,可是若只是得了这样的回答她也不甘心,咬咬牙道,“你是不是杀了他?”
公孙容忽然抬头盯着她,眼神有些犀利,却渐渐平和下来,但是并不回答。
夏嘉弦心里像是砸翻了五味瓶,她希望公孙容说自己没有杀申屠云,但她同时又怕他那样说自己多半不会相信,可是她偏偏又十分想相信他是个好人。
公孙容挑眉看她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自己心里也有些复杂,她那时离开他以为她是去报官了,她也应该去报官,可是他觉得心灰意冷,这种感觉却和他被别人冤枉时有些不一样。
然而就在他心灰意冷之后,她却又回来了,打昏了申屠云,他在片刻的时间里体会到了心灰意冷和死灰复燃,他那时知道自己是多么希望有个人愿意相信自己,即使别人都说自己是坏人,那个人还是相信自己是被冤枉的。
那个人现在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她有些犹豫,有些怀疑,有些谨慎,可是她并没有后退,她站在原地。
可是他想看她再往前走一步,于是她便真的往前走了一步,她问,“公孙容你是不是坏人?”
可是她却又不等他的回答,有些着急道,“你不是对不对?对不对!你是一个好人,你是被人冤枉的对不对!”
公孙容看她很急,他自己也很急,可是他偏偏想看她着急,于是他去倒了杯水,看着眼前这姑娘焦急地在自己身后转圈。
他觉得很有意思,可是他此时若不是强压着估计也急得转圈,但是他还是硬装出几分不在意来,“我是个好人,不是坏人,那些罪名都是别人在冤枉我的。”
夏嘉弦听了觉得心里的一块大石落了下来,竟然丝毫都没有犹疑便相信了,可是还是不太放心,“那申屠云真的走了?”
“嗯。”
公孙容回答得太过爽快,反而让夏嘉弦将信将疑了,于是又试探道,“他是自己走的么?”
公孙容眉头挑了挑,把杯子里的水喝了,然后把杯子捏得粉碎,抬头看她,“你还想问什么?”
夏嘉弦看着那杯子咽了口唾沫,迅速窜到了床上,“没了没了!我要睡觉了!”
公孙容见她这样竟然颇有些愉悦,心里更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他被所有的人冤枉,而夏嘉弦是第一个想要相信他,愿意相信他的。
因为屏风挡着,所以他看不到夏嘉弦,但是他忽然觉得很轻松,像是独自走上了一条漫长的路,如今终于找到了一个伴儿,虽然这个伴儿胆小怕事,同时还睚眦必报。
夏嘉弦早晨起来没看见公孙容,于是便去了春花家帮忙,中午回家时依旧没看见公孙容,她有些担心,可是又不知到哪里去找。
天已经黑了,夏嘉弦听见门响了,急忙跑了出去,来人确实便是公孙容,只是他的身上都是血。
夏嘉弦吓了一跳,忙扶着他进了屋,谁知公孙容刚坐下便把夏嘉弦推开了,指着门道,“你马上离开,去春花家,我不叫你回来你一定不能回来!”
夏嘉弦知道事情不对,可是公孙容现在受了重伤,她总不能这么糊里糊涂地走了,于是急忙去拿药准备给他上药。
可是公孙容只冷冷看着她,有些不耐烦,“我要你快点走,你没听见么!”
夏嘉弦被吓到了,呐呐道,“可是你的伤……”
“我的伤是我的事,你难不成真的以为我是好人?你也太过愚蠢了。”公孙容打断她,脸上很是不屑,“或者是你真的看上了我,所以我是好人坏人都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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