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嘉弦送江大娘回家后,心里还是有些担心,便去了小宋家,叮嘱他要是再有什么事一定要快些来通知自己。
等她回到家时已经很晚了,可是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她想现下江律这事多半是赵公子买通了县令栽赃的。
江律和他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可能是上次在绮红楼的事情让赵公子起了报复之心,是自己连累了江律。
夏嘉弦又想,现下县令是指望不上了,如果自己进京去告状,不知能不能把江律救出来,可是她又立刻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等自己回来,江律的命还在不在都是问题。
她这样愁了许久也没想出个法子来,窗外却渐渐亮了,麻雀又开始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夏嘉弦穿上衣服,从厨房里抓了一把小米出门去喂麻雀。
她蹲了一会儿,看着麻雀蹲在她手边啄来啄去,心境忽然荒凉了起来,喃喃自语,“公孙容,公孙容——”
她就这样一直叫着公孙容的名字,叫着叫着竟然泪如雨下。
她先前听了公孙容说的那些话,心里不要提多难受了,可是这几日却渐渐想明白了些,总觉得公孙容是故意说那些话来激自己,是不是什么人逼迫他?是不是因为公孙谦的安危?
她便渐渐开始担心公孙容,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公孙容在什么地方,即便是她想去找他也办不到。
偏偏这时候又遇到了这么一出事儿,她现在是自顾不暇,哪里还有心思去找公孙容,若是这件事情不能善了,自己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
她这样想着,便哭得更凶,哭着哭着却又只觉怒火中烧,“公孙容你个混蛋!公孙容你个骗子!混蛋!骗子!”
等夏嘉弦骂够了,便打了盆水洗了脸,出门去找赵公子。
赵府很大,她被人领着去了后院,赵公子正在池塘边钓鱼,十分惬意的样子。
夏嘉弦很害怕,可是她现在没有退路,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几步。
“赵公子安好。”
赵公子回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专心地去钓鱼。夏嘉弦忐忑地站着,她的拳头握得紧紧的,她告诉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后退。
两个时辰之后,赵公子终于站起来,他走到夏嘉弦身边,眯着眼睛看她。
夏嘉弦低着头,手脚冰冷,她要咬着牙才能止住颤抖,却听赵公子道,“上次的牙印竟然没有了。”
夏嘉弦不知该说什么,装傻笑道,“我皮糙肉厚,好得快,好得快。”
“好得快,也不错。”
“赵公子,江律的事情还请您高抬贵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了江律。”
“我本来也没想对他怎么样,只是我这个人一向有些偏执,上次在绮红楼让你跑了,之后睡觉总觉得不踏实,日日夜夜地想找到你,如今找到了,你倒是说说我应该做点什么?”
夏嘉弦失魂落魄地出了赵府,想起赵公子刚刚说的,要不你嫁进来当我的填房?
转过一个弯,夏嘉弦脱力地坐在了地上,她的浑身都在抖,她不知道,这一次要如何解决。
等她回家时却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把钥匙弄丢了,也不知该怎么进屋,只得在门口坐着,也不知在等什么。
长鱼陌路过时看见夏嘉弦坐着发呆,看她的神色有些悲戚,便上前问一问发生了什么事,那姑娘直勾勾地看着他,然后看了看门锁。
“没带钥匙?”
“不见了。”
长鱼陌看了看门锁,然后回头问道,“这锁还要么?”
“要不要都行。”
“嘣。”
“锁开了,进去吧。”
“哦。”
长鱼陌见她进了门,便转身要走,谁知夏嘉弦又出了门,无神的双眼望着他,“谢谢。”
长鱼陌觉得这姑娘最近很不正常,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事?
一早,夏嘉弦正在院子里喂麻雀,忽然听见门外慌乱的脚步声,接着便是小宋的喊声,“嘉弦,嘉弦,快点开门,县令又把江律带走了!”
夏嘉弦急忙去开门,拉着小宋便往县衙跑。到县衙时,那边阵势已经摆开。
夏嘉弦一开始便处于劣势,现下更是不得逃脱之法,心灰意冷之后便挡在江律身前,对赵公子道,“我答应,都听你的。”
江律一听急了,拉着她的衣袖,目眦欲裂,“嘉弦你答应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别做傻事!”
夏嘉弦却不理他,等赵公子点了头才松了口气,这时才看江律,声音温软,“你不用担心,只管安心等着便好。”
“夏嘉弦你不要做傻事听见没有!我堂堂一条汉子怎么就受不了这几下打,你听见没有!”江律双眼通红,使劲锤着地。
“嗯,我知道。”却不能听你的话。
晚间赵公子便派人送来了一套嫁衣,几件首饰,说是明早来接她过门。
夏嘉弦在镜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脸,觉得有些陌生,可是她笑,镜子里的人也在笑,她不笑,镜子里的人也不笑。
以前她是睡不着,现在她是困了不敢睡,她怕睡了一夜一下子就过去了,一起来便看见门外站着人,要把她接进赵府。
长鱼陌今日在街上听了风声,晚上便想来劝劝夏嘉弦,有什么忙自己也好帮帮,谁知夏嘉弦只愣愣地坐着,什么也不说,他无法只得走了。
夏嘉弦几日没有睡觉,再也坚持不住,便趴在桌子上养会儿神,朦朦胧胧见听见门响了,她一惊,以为是天亮了,谁知进来的人竟然是前些日子寻亲去的贺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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