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要孤独终老了。”
阿酒和阿林听到这样的话都吓了一跳,谁也没想到那道士会说出这样一句话。阿林有些生气,想要将那道士赶出门去,却听谢春深轻笑了一声:
“怎么,道长难不成还要收了我?”谢春深眉头挑了挑,仿佛并不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那道士微楞,随后也笑了出来:“施主不若入我道家,参悟人生,脱离这世间烦扰?”
“那入了道就不孤苦了吗?”
“参悟了,就不苦了。”
谢春深看了看阿林和阿酒,又看了看门外,这才道:“我没有慧根,怕是参悟不了了。”
那道士并不死心,又道:“那施主是打定主意要孤苦一生,打定主意要被这俗事羁绊,不得解脱么?”
谢春深这一次没有立刻回答,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什么。
那道士见到这样的情况,便更加努力地想说服谢春深:“看施主面相便知施主是一个有慧根的人,想不想脱离眼前的纷扰全看施主如何选择。”
这下还没等谢春深说话,阿林看不下去了:“你个道士没事劝我们老板出家干啥?他出了家,我们这帮伙计怎么办?你吃完喝完快些离开,不要操心这些与你不相干的!”
那道士笑着摇了摇头,道:“小哥,莫要生贫道的气,贫道不过是想要救你家老板出离这刀山火海罢了。”
“我们这酒馆怎么就成刀山火海了,你快点走,快点走!”,阿林不知这刀山火海指的并不是酒馆,于是便要上前把那道士推出门去,却被谢春深阻止了。
“阿林你等等。”
那道士眉眼都舒展开了,仿佛已经知道谢春深的答案一般:“施主想开了么?”
谢春深又挑了挑眉,笑道:“你走吧,我并不觉得这俗事烦扰有何不好,若是我命便是孤苦终生,那我就认了,顺应天命,这不也是好的吗?”
那道士一愣,良久终于开口:“施主当真如此,贫道也就不再打扰施主了,愿施主得偿所愿。”
谢春深拱了拱手,目送那道士离开,便又低头去算账,眉眼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神色。大堂里只有算盘珠子敲击的声音和炉火的声音。
然而不过一会儿,他却忽然停住了,眼睛一直盯着面前的桌子,可是他并没有说什么,片刻后便又低下头算账去了。
后来阿酒问阿林,知不知道那道士说的话是什么意思,谁知阿林竟恼火地对她吼:“那道士胡诌的你也信,我们老板才不会孤苦终老的,才不会!”
阿林吼完自己竟然也哭了,阿酒就再也不敢问了。但是从那以后,阿林对阿酒好了很多,虽然有时也会骂阿酒,但是多半是在开玩笑,并没有真的动气。
这天阿酒刚进家门,便听见刘芸有些恼火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只是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待阿酒进了屋才知是因为阿酌点火烧炕,但是点了许久也没有点着,刘芸让阿酌不要点了,但是阿酌偏不听。
这几天天气特别冷,屋子里都结了冰,有太阳的时候还好,太阳下山后屋子里冷得坐不住人,刘芸要盖几层被子才能暖和些,阿酌更是苦不堪言。
今天阿酒回来得又晚,阿酌这才想要点火烧炕。
阿酒一摸阿酌的手已经冰凉冰凉的了,急忙让他上炕,自己立刻点火开始烧炕。可是也不知是因为柴禾太湿了还是怎么样,阿酒点了半天也没点着,不一会儿手脚便冻僵了。
阿酒一边搓手一边跺脚一边想办法,忽然想起家里的灯油还剩下许多,于是滴了些灯油在柴禾上,这才总算是点着了火。
阿酒也冻得不行,只得先上炕暖和一会儿再做晚饭。
过了一会儿,炕总算是热乎了,可是屋子里依旧冷得很,阿酒快速做好了粥,三人喝了粥才算是暖和过来。
“家里的柴禾还剩多少了?”刘芸给阿酌盖好被子,小声问阿酒。
阿酒顿了顿,决定还是撒谎:“还剩好些呢,够烧好些天的了。”
刘芸盯着阿酒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明天把柴禾搬进来吧,你回来得晚,我和阿酌就先把炕烧了,省得你回来还要挨冻。”
可是外面哪里还有多少柴禾,够烧两天已经不错了,但是阿酒并不能让刘芸担心,只敷衍道:“过两天吧,这两天酒馆忙,过两天不忙了我就早些回来,把柴禾搬进来。”
刘芸沉默了一会儿,便躺下睡了。可是阿酒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家里没有柴禾烧了,而酒馆的活儿也不能不干,只得找时间去再弄一些来,怎么也要烧到过年以后才行。
阿酒第二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院子里多了一小堆树枝,她正纳罕这树枝是哪里来的,便听到身后的门开了。她一回头竟见到阿酌怀里抱着一小捆树枝。
“阿姐!”阿酌脸上都是灰,可是眼睛亮亮的,正期待地看着阿酒。
阿酒觉得鼻子一下子就酸了,“你上哪里捡的这些树枝?”
“我就在后山山底下捡的,家里的柴禾快烧了了……”阿酌忽然发现阿酒的表情不对劲儿,急忙解释到:“阿姐你放心,我没有告诉二娘,她不知道这些事。”
阿酒想说些什么,可是生生哽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只得拉着阿酒进了厨房,用布沾着水给阿酌擦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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