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酒想要转身跑,可是王广明明正看着自己,自己要是转头跑了,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
于是阿酒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她想要假装不认识王广,可是好像也不可能。
“县令大人。”阿酒有些忐忑地叫了一声。
王广却没有回应,只是看着阿酒,看得她很是害怕,试探地又叫了一声:“县令大人。”
“哦,”王广应了一声,却依旧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阿酒:“干什么去了?”
“把浆洗好的衣服送回去。”她的手心在冒汗,可是她尽量不把这种恐惧表现出来。
王广依旧在打量她,仿佛在思考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阿酒想要回家,可是双脚好像都定在了原地。
过了一会儿,王广把手中的盒子递到阿酒的面前:“送给你。”
“县令大人,我不能要,我要回家了。”阿酒终于恢复了对自己身体的控制能力,敏捷地绕过了王广准备往家里走。
可是王广好像比她更加灵活,眨眼便又挡在她面前。
“县令大人,我要回家了,我娘好着急了!”阿酒也有些恼了,从她第一眼看王广便觉得心虚,仿佛王广能看透自己一般,这让她觉得很不安。
“拿着。”
“我不要。”阿酒也来了倔强劲儿,左转右转,上下腾挪,可是始终也没有甩开王广。
最后阿酒都要被王广逼哭了,双眼通红地瞪王广。
可是王广似乎觉得很有意思,依旧挡在路上不肯让开:“你拿了这东西我就放你走,不然咱俩就在这耗着。”
“你堂堂县令大人,怎么能像个地痞流氓一样耍臭无赖!”阿酒被气得什么都不管了,只差没上前咬王广。
“诶,还真叫你给说对了,本县令本来就是个地痞流氓,闲暇时耍耍流氓怎么了?”
阿酒哪里能料到安平县最大的官竟然这样的不着调,只哑口无言地瞪着王广。
“我告诉你,不止我是地痞流氓,你们老板他原来也是个地痞流氓。”王广微微笑着,阿酒不知道他说的是真的,还是只是在说笑。
可是本能让阿酒偏向自己的老板,于是气鼓鼓地反驳:“我们老板才不是地痞流氓呢,我们老板是好人!”
王广听了笑得十分张狂:“他是好人?谢春深才不是什么好人,他少年时和我一起在安平县逞凶斗狠,只是他现在在装良民罢了。”
阿酒只一个劲儿摇头,她不想和王广多做纠缠,可是这条路又是她回家唯一能走的路。
王广又把手中的盒子递到阿酒面前:“拿着,你就可以走了。”
阿酒一咬牙,试探着抓住了那盒子,然后飞快地越过王广,一路狂奔而去。
王广看着阿酒的背影竟然微微笑了出来,只是这笑看起来甚是阴森。
阿酒一口气跑到院子里,然后迅速回头把门锁上了,可是她的心还在“扑通扑通”地跳。
她平定了一下呼吸,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王广给她的盒子,然后她的心又“扑通扑通”地开始跳:那盒子里装的是一支玉簪。
玉是老玉,看来有些年头。
可是王广送她一支女人戴的玉簪干什么,王广是不是知道她是女扮男装了!
阿酒越想越害怕,在院子里站了许久,连手脚都凉了。
可是最后阿酒还是决定走一步看一步,若是王广不知道自己是女扮男装,那么一切都好,只要以后尽量避开王广就好。即便王广知道自己是女子了,可是他并没有告诉告诉谢春深,所以短时间内应该还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阿酒虽然是这么想,可是当天晚上却还是一宿没睡,她悲愤地想,为什么王广要出现,为什么!
不过让阿酒庆幸的是,接下来几天王广并没有出现,这让她稍稍松了口气。
中午又一家迎亲的队伍路过门口,十分热闹,恰好谢春深这时从楼上下来。
阿林忽然想起谢春深已经二十岁,忍不住就要奚落一番:“老板,什么时候给我们找个老板娘,你也二十多岁了,总不能一直打光棍吧!”
酒馆里的客人都被逗笑了,想想阿林说的,好像也没有错。
“对啊,谢老板,什么时候找个老板娘给你暖被窝!”一位客人表情略带那么几分猥琐,眉眼微挑,轻浮十足。
另一个客人则正经许多,只是这正经里却还是掺杂了些许的不正经:“谢老板要是没有合适的人选,我也可以给你介绍介绍!”
谢春深脸不红心不跳,仿佛他们说的不是自己:“谁急给谁找去,我又不着急。”
等谢春深进了厨房,阿酒才小声问阿林:“阿林哥,老板为什么不成亲啊?”
阿林撇了撇嘴,仿佛很是看不惯谢春深似的:“他眼光高,谁都看不上,我看他就是等到老了也找不到媳妇儿!”
“谁找不到媳妇儿!”谢春深头从厨房伸出来,嘴里还叼着张饼子。
“反正不是我,也不是阿酒。”
清明谷雨,阿酒和刘芸一早就起来去给暮明远上坟,因为太早了,所以山上也没有什么人,一老一少的两人跪在坟前,摆了些小菜和酒,又烧了些纸钱。
阿酒知道刘芸有话要单独说,便先下山等着了……
酒馆今天的客人也格外多,不过只是来买了酒郊游时喝,所以快到中午的时候基本也就没有客人了。
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和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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