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谢春深路过旁边的茗香茶楼时,听见里面正在说书,那说书人的声音洪亮,中气十足,讲的却是谢春深没有听过的段子,谢春深便进了茶楼要了壶茶。
这茶楼里坐了不少人,个个都盯着那站在大堂中的说书人。说书人是个鬓发皆白的老者,他眼睛灵活地在堂中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了谢春深的身上。
那老者挑了挑眉,笑问道:“这位公子可是第一次来听小老儿说书?”
谢春深没成想那老者会注意到自己,心中有些打鼓,却还是老实答道:“是,在门外听见老先生声音洪亮,特意来听您说书的。”
那老者雪白的胡子抖了抖,然后回道:“既然这位公子是特意来听小老儿说书的,那小老儿就特意给公子说一段,说的是邻县的一家小酒馆里发生的故事。”
那老者字正腔圆,众人都鼓掌叫好,要那老者讲那小酒馆的故事。
可是那老者却是看着谢春深,仿佛是在询问谢春深的意思。
谢春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儿,于是只得对那老者点了下头。
那老者终于把目光从谢春深身上移开,看了大堂一圈,才开口道:“小老儿今天要讲的这个故事可是个真实的故事,发生的那个县可是离咱们安平县十分近的,近到什么程度呢?”
老者一顿,然后指了指他右边的墙壁,戏谑道:“那就像是发生在隔壁的谢家酒馆一般啊!”
人们听到老者这样生动的比喻,都笑开了,可是谢春深却笑不出来,他觉得自己遇上麻烦了……
而老者接下来说的话印证了谢春深的猜测。
“我讲的这个故事,它也是发生在一个小酒馆里的,话说那酒馆是一个月月都要亏损的酒馆,不知哪天就要倒闭了。有一天,一个十分漂亮的姑娘来酒馆,想要挣钱养家,可是平常的酒馆哪里会收姑娘家当伙计,但这个酒馆的老板偏偏和别人不同,他看那伙计长得清秀高挑,也不知怀了怎样的心思就将那姑娘留在了酒馆。”
人群中发出了嘘声,他们已经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不是才子佳人就是奸夫**,可即便是知道了后面的发展,他们还是忍不住要听别人讲出来。
那老者抬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道:“那姑娘原来竟然是酿酒世家的后人,于是便开始自己酿酒卖,她酿的酒好喝,酒馆的生意自然渐渐好了起来,而这酒馆的老板在和那姑娘的朝夕相处之中,竟然渐渐爱上了那个姑娘。”
“呀!”
“果然是这样!”有人发出这样的抱怨,但却不能掩饰声音中的满足。
那老者等众人都静下来的时候,才又道:“可是那老板却不好意思和那姑娘说,只是对那姑娘越来越好,渐渐的那姑娘也对老板产生了感情,可是……”
老者停在了这里,扫视了大堂里一双双好奇专注的眼睛,然后才幽幽吐出后面的话:“可是,那姑娘却是有一个秘密的,那姑娘并不是姑娘,而是个男子。”
“啊?”
“怎么竟然是这样!”
众人都沉浸在老者百转千回的故事中,而谢春深的脸色却不太好,可是他却想听那老者讲下去,听听那故事的结局。
老者见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了起来,于是开始揭露谜底:“那人男扮女装却是有苦衷的,他家本是酿酒世家,可是因为秘方而被灭了门,仇人到处追杀他,于是他只得男扮女装来保命,可是这对一个男人来说是多大的屈辱啊!”
众人不禁又是一阵唏嘘。
“后来呢,他和那老板说了吗?”
“对,那人本也是个光明磊落的君子,他感念酒馆老板对他的帮助和爱护,也不知不觉产生了爱慕之情。他知道当那酒馆的老板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之后,多半是会赶自己走。”说到这里,老者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然后道:“可是他觉得不能再欺骗那酒馆的老板了,即便他要因此而离开酒馆,因此而再过上被人追杀的日子。”
大堂里有几个人听得了这样的话,竟然落了泪。
“他和酒馆老板说了自己的身份,也说明了自己对酒馆老板的爱慕,然后便跑出了酒馆,消失在夜色中。”
“然后呢?然后呢?”
“酒馆老板伤心了吗?”
“酒馆老板到底怎么办了?他能接受自己喜欢的人是男人吗?”
谢春深僵硬地端起了茶杯,把水都灌下了肚子里去,仿佛这样能让他看起来不太突兀,可是他真的是做贼心虚了,别人才懒得理他呢!
老者清了清嗓子,然后才道:“那酒馆的老板痛苦了许久,他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列祖列宗,对不起父母的养育之恩,可是,感情是这样难以控制的事情,他即便知道自己不应该如此,却还是无法放下。于是他去追他心爱的男子,他在夜色中奔跑,走过他走过的道路,终于在街道的尽头看见了他。”
人群中发出了满意的欢呼声,故事终于到达了高潮。
“他们凝望着彼此,仿佛他们生下来就是为了这一刻的,他们的眼中渐渐蓄满了泪水,终于,他们跑向对方,他们要拥抱对方!”
众人都以为故事就要完结了,可谁知,那老者话锋一转,语调徒然拔高:“就在这时,有两个黑衣人忽然从夜色中窜了出来,迅速把男子绑走了,而无论酒馆的老板如何追逐都没有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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