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谢春深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浑身的骨头都断了,他挣扎了一会儿,终于坐了起来。他又挣扎了一会儿,终于爬到了大堂去。
大堂里已经都是客人了,都似笑非笑地看着谢春深。
一个相熟的客人还打趣道:“谢老板这是咋了?怎么一天没见就成了这样,莫不是被丈母娘打啦?”
谢春深睥那客人一眼,却听另一个客人附和:“不会吧,咱们谢老板这样风流倜傥的人物,怎么会有人不喜欢,还用扫帚打呢,一定不是的。”
谢春深头上青筋暴跳,转头去狠狠瞪了一眼旁边看笑话的曲黎和阿林。那边客人又调侃起谢春深,自以为很小声,却是在门外也能听见的。
他们互相诉说着谢春深是如何被打,如何被轰出了院子,仿佛他们亲眼看到了一般。
谢春深浑身疼,只得由着他们说去。他进厨房吃了牛叔给他留的饭,感觉稍微好了一些。
现在已经快要中午,可是阿酒还没有来,谢春深想,刘芸大概是不会让阿酒来了。
稍晚一些,谢春深穿戴整齐地出了门,他到了阿酒家门口,大门没有关,他探头看了看,见刘芸正在院子里晾衣服。他赶紧把头收回来,身上昨天被刘芸打过的地方又在隐隐作痛。
只是刘芸并没有发现他,只专心地晾衣服。那衣服杆有些高,刘芸试了几次也没晾好,谢春深急忙进门凑上前拿过刘芸手中的衣服,迅速而妥帖地晾好。
刘芸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冷了脸:“怎么,昨天不是说不许来了么,怎么又来?嫌我昨天打得不够不成!”
“昨天二娘打得好,今天要是想打尽管打,只是要让我把这盆衣服晾好再打。”
刘芸瞪他一眼,道:“谁知你二娘,真是不知羞,还不快把衣服晾上!”
谢春深应了一声,手脚利落地开始晾衣服,一边晾还一边留意刘芸的表情。
今天阿酌没有去书塾,此时他正和阿酒趴在窗台上看刘芸和谢春深。
“阿姐,老板怎么又来了,他昨天不是被二娘打了么,不害怕呀?”
“谁知道,昨天打的地方今天肯定还疼着呢,今天又来找打。”阿酒虽然是这样说,却不禁笑了出来。
阿酌看了她一眼,认真道:“我昨天问他喜不喜欢阿姐来着。”
阿酒一听终于转头看向阿酌,急道:“他怎么说?”
“他说很喜欢。”
阿酒一听,脸都透出了奇怪的绯红,也不知是害羞还是高兴,又转头去看院子里晾衣服的谢春深。
阿酌皱了皱眉,十分不解道:“然后我又问他,阿姐是不是喜欢他。”
阿酒一听忙道:“他怎么说的?”
阿酌咳了咳,装出谢春深昨天的语气道:“大抵……是有些喜欢的吧。”
“啊?”阿酒嘴张得老大,惊讶过后自言自语一般:“他……不知道啊。”
“阿姐你也喜欢老板吗?”
阿酒的脸本就红,被自己的弟弟这样一问,那脸仿佛是一个烧红的锅子,都可以用来烙饼了。阿酒用手贴着脸,不敢看阿酌,声音也小极了:“喜欢,我也喜欢他。”
屋里的两姐弟正在讨论喜欢这个深奥的问题,而院子里的刘芸已经指使谢春深晾完衣服,打了一缸水,劈了一小垛柴禾。
眨眼天便有些黑了,谢春深帮刘芸做了许多活儿,却连阿酒一面也没有见到,只偷瞄到窗户后有个人影,也不知是不是。
刘芸做好了晚饭,到院子里一看,谢春深已经把她交代的活儿干完了,心中倒是有些满意的,只是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只冷道:“活儿也干完了,我们也该吃饭了,你走吧。”
谢春深没见到阿酒有些不甘心,却不敢忤逆刘芸,只陪着笑脸准备走了。
“二娘,让他一起吃晚饭吧。”
谢春深惊喜地回头一看,便见阿酒正站在门边,唯唯诺诺的样子像极了受气的小媳妇儿。
刘芸狠狠瞪了阿酒一眼,道:“怎么,干了那么点活儿就要给饭吃?暮酒你的胳膊肘往外拐得也太厉害了,等我给你修理修理!”
阿酒吓得脖子都缩没了,却还是用眼睛偷偷看谢春深。谢春深本也不想吃什么饭,只不过为了看阿酒一眼罢了,如今看也看到了,心中甚是高兴,于是对阿酒道:“我不吃饭,你别惹二娘不高兴,我回去吃就成了。”
阿酒满脸通红,却是被刘芸的眼神吓到了,不敢再说什么,只依依不舍地看着谢春深走了。
接下来几天,谢春深像是做工一般到阿酒家帮刘芸干活,刘芸倒是来者不拒,只是并没有什么好脸色,也不让阿酒出门或者和他说话。
阿酒时常趴在窗台偷偷看他,若是他发现了,便面红耳赤地赶紧关了窗,或者被刘芸发现了,便吓得脸都白了,然后飞快地关上窗。
这天谢春深刚来,刘芸便让阿酒去给阿酌送饭。谢春深目不转睛地看着阿酒离开,恨不得自己也跟着阿酒走了。
“你进来。”
谢春深一愣,便跟着刘芸进屋了。
刘芸给谢春深倒了杯水,让他坐在炕上。这让谢春深受宠若惊,他诚惶诚恐地坐着,等刘芸的吩咐。
刘芸自己也倒了杯水,坐在谢春深旁边,一改往日的冷脸:“你是真心喜欢阿酒么?”
谢春深正了脸色,诚恳道:“是,春深的确是真心,想要以后一直照顾阿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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