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是什么情况。
我为什么会发光？
好舒服，肾虚的感觉好像减轻了，这是超能力吧......
陈厌思维有些混乱。
做了一套眼保健操冷静了一下。
“捐款，是捐款！”
因为我刚才捐款了吗？
陈厌急急忙忙地打开APP，从水轻筹里随便找了一个筹款链接。
“爱心挽救生命！救救我可怜的白血病女儿吧！”
点击，支付。
叮。
又捐了一千块。
这种神奇的事情激起了陈厌强烈的好奇心，花点钱不算什么。
然而五分钟过去了，什么也没发生。
他眉头紧锁。
难道自己猜错了，刚才的光芒不是捐款导致的。
他无意间在捐款页面上下滑动，忽然发现这条捐款的评论格外多。
好奇地点开评论。
“骗子！”
“大家不要上当，微博已经曝光了，他们家不仅住别墅，还有豪车代步！”
“实锤了，她女儿确实是白血病，但他家有两套房子，最近还换了个新的宝马……”
“还我善款！爱心骗子死xx！”
置顶评论里有筹款人的解释：
“我们不是骗子！家里确实狠困难，你们可能不清楚，治疗白血病要花很多冤枉钱，如果我们自己花钱治病，两套房子跟轿车要一起卖掉才刚刚够用。可房子卖掉了，你让我们全家住哪呢？我们真不是骗子啊！”
原来是这样。
不过陈厌看完解释愣住了，还有这种骚操作？
就因为治病要把所有钱都花掉，所以就去找陌生人筹款？
他挠了挠头。
水轻筹里需要捐款的人，不都是倾家荡产，欠了一屁股债实在活不下去的苦命人吗？
这个女人连车都没卖，就跑来筹款了？
666啊。
陈厌觉得奇怪的生活常识又增加了。
那我一千块岂不是白捐了。
草。
陈厌顺手在评论里加入讨债大军。
刚才只顾着验证是不是捐款才能发光，忘了以往捐钱之前，都会先鉴定下筹款人的成分。
“日入100k也不是这么浪费的，只剩下98k了。”
难受的一批。
现在发光实验的变量出现了问题，实验结果自然要推到重来。
这次他认真筛选，只捐了10块钱。
“传递爱心！求求老铁们救救我爸，我不想癌症夺走爸爸脆弱的生命！”
嗡。
这次陈厌终于变成一个大号灯泡，光芒重现，周身涌动着乳白色的光泉。
熟悉的温暖再次包裹了他。
咦。
那些像萤火虫一样飞舞的光斑呢？
上次明明很炫酷的。
陈厌发现这次的特效似乎比刚才差了很多，光芒只是变成了一圈水波扩散出去，腰也没有变轻松的感觉。
整个过程不到十秒钟就熄灭了。
他捏着下巴沉思。
莫不是捐的钱少了？所以敷衍了许多。
不可能这么市侩吧。
再说，钱只是人类划定的一般等价物，捐款这个行为真正有意义的，是急需用钱的人得到了帮助。
不太可能是钱本身导致发光。
而且他分明记得，不论是一开始大量萤火虫一样的光斑，还是刚才那圈微弱的波动，最后都融入了他的身体里，让自身的光芒更耀眼了一些。
这说明他本身泉水一般充沛的乳白光辉，都是这样一次次累计出来的。
若按照量来计算，至少也要十几次“萤光飞舞”，或成上千次“微光波动”级别的的光芒才能积攒出来。
而他两年来捐过的钱，总共不过四十来次，还都是一块十块这样的。
所以绝不可能是捐款，倒像是......
记录了他两年来所做过的所有善事。
6924件。
看了看钟，晚上十点半了，也不方便出去做点其他善事来检验......
想了想，陈厌索性再次给这位患癌的东北爸爸捐了一百块钱。
十块是水波一样的“微光波动”，一千块是漫天萤火虫一样的“星光飞舞”，一百块是啥特效，他还挺好奇的......
来了来了。
身体又又发光了。
哦吼！
这次是薄纱一样的光雾缭绕！
虽然感觉比荧光飞舞差了个档次。
光芒也只持续了半分钟。
但腰部变得有力的感觉又出现了，只不过感觉不太明显。
接着他又从一块钱到十块钱，依次实验。
发现一块钱的捐款，光芒只是敷衍地闪了一下就消失了，身体只有一瞬间温暖。
敷衍的程度还很有层次感，每加一块钱延时半秒钟，一直加到十块钱的微光波动出现。十块到一百块也是波动程度依次增强，接近一百块时，已经产生了明显的波纹。
他现在明显感觉精力旺盛。
至于一百块到一千块，陈厌抠抠搜搜的，没舍得试。
一闪而逝，微光波动，光雾缭绕，到荧光飞舞。
还蛮带感。
按照陈厌特制的“捐款补偿等价公式”：一块钱相当于帮人送垃圾这样的小好事；十块钱相当于扶老奶奶过十字路口或喂一只皮包骨头的狗；一百块相当于在养老院做一整天义工；一千块他以前没捐过，但他每个月会举报一家使用地沟油的饭店或那种向老年人推销保健品的骗子。
刚好全都对上了……
至于一万块的超级大好事，他想都没想过，也许这次的车祸救人应该算？
但他不可能捐一万块点亮自己，只为满足好奇。
无非就是特效更华丽一些，更持久。
再说陈厌实验这半天，也没见这发光的能力有什么别的效果，治疗肾虚这种概念也太模糊了......
只是，善德好像特别讨厌这个。
屋子的角落里，一只黑猫正警惕盯着陈厌。
从刚才开始，只要他身上一亮，善德就全身炸毛，到后来干脆躲得远远的。
陈厌一直知道，自己在家里捡到的这只猫，有些古怪。
第一次见到它也有害怕的东西，陈厌好奇，本想偷偷来波怀中抱猫杀，近距离发光吓它一吓，但想想善德可能会翻脸，决定还是饶它一条狗命。
“可是好事我天天做，偏偏是今天发光......”
他一下子想到今天胸口的重伤诡异地愈合。
愈合。
这少年行动力极强，当即跑到油烟机旁，抄起一把水果刀。
噌。
一道血线出现。
陈厌觉得刀口看不太清，又加重了力气。
“嘶，好疼！”
这回手指血流如注。
他赶紧拿起手机准备捐款，却发现切的是惯用手，只好又别扭地换右手点击操作。
依然是“传递爱心！求老铁们救救我爸爸，我不想癌症夺走......”
10块钱捐完，周身微光波动。
然而十秒后光芒熄灭，手指仍在流血。
草。
还越流越多了。
陈厌一边翻药箱一边抱怨。
“不都说圣骑能奶吗...长得倒挺像圣光的，难道让我以后冒充灯光师，随时随地给小鲜肉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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