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失去一样东西,我从不会沮丧,我会更加期待接下来所得到的。
这学期的课没有几节了,再过两个星期就要考试了,翻着崭新的课本我有点发懵,现在的感觉就像在玩植物大战僵尸:一大群僵尸都要走到门口了,我连向日葵都还没种。一个姓袁的女老师在台上手忙脚乱地比划着讲着什么,像是我们考试过不了比她便秘还难受。她矮胖的身子在教室前来回晃动,黑色的羽绒服套在身上对应着里面的白毛衣,活像一头肥企鹅一般滑稽。她叫袁什么我不知道不过脸确实是挺圆的,像元青花盘一样醒目。李大炮甚是搞笑,直接叫她“胖头陀”,差点让我笑掉了下巴。
前面的胖子同学头托在课桌上,大屁股往后靠掉在椅子上,露出大半截股沟还有极骚的紫色秋裤。李大炮捅了捅我,说:“今晚有人请吃饭唱歌啊!”
我下意识地摸摸后腰,生怕自己的秋裤也不合时宜地露了出来,嘴里哦了一声也懒得问是谁了。
李大炮张大了嘴接着说:“草,秦胖子要去日本留学了,今晚告别宴。”
我这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要说这秦胖子也真够刻苦,和我们一个寝室,从小深受日本各种漫画的熏陶,立志有朝一日成为岛国的一员为中日友好多做奉献。胖子从小自学日语,高考失利没上得了外语学院的日语专业,含恨来到这所大学后改变作战路线,抓紧每分每秒学习日语以便早日通过语言等级考试申请日本的公费留学。
如果要说对他成功收到早稻田大学的录取通知书有所贡献的人,我和李大炮绝对可以排上号。我们经常打完通宵麻将晕晕乎乎地回宿舍睡觉的时候,这秦胖子就依依呀呀地练习着日语,什么孔乙己瓦我嗨哟!让我和李大炮用被子蒙住头都睡不着。最后大家沟通一二,定下条约:胖子在阳台上朗读,我和李大炮买隔音棉装在阳台门上。其实每次熟睡中被他有感情地背诵吵醒时,我在心里除了窝火,还是有许多钦佩的。
要说这死胖子也真是奇怪,英语极差可日语就是张口就来。比如苹果“apple”这个单词,他就一直把这个音念成“a”,经常对我请求说:“苏哥,把你阿婆手机借我玩玩。”第一次我还没听懂,以为他说的是日语,斥责他道:“讲人话。”他定定神说:“爱疯,阿婆!”
KTV包厢里的气氛显得有点伤感,除了我们宿舍的4个人之外我叫上了罗祥。我和李大炮一杯接一杯地跟胖子喝着,洋酒泡酒啤酒白酒一起来,估摸着今晚这情况应该又得躺着回去了。几个人相顾无言,不停地碰着杯,玻璃杯中摇晃的酒精像火一样进入我的胃里灼烧着我的身体,我不住地揉按我的胸口。绚烂的各色灯光打在我的身上,我伸手就抓了几次,李大炮拿喝光的酒瓶玩笑似的戳了我裆部一下,我疼得汗毛四起,他们都哈哈大笑起来,秦胖子对我说:“苏哥,你疯了吧,这粉色的是光,不是乳罩。”
我咧嘴大骂他们,胖子站起来拿起话筒,唱了一首朴树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
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啦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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