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是人类进步的阶梯。
这句话苏澄从幼儿园就知道了，是刻在骨子里不会磨灭的记忆，现在如此，苏澄尤为认同。
有一位如此可爱的女友一对一教学，相信很多人都会愿意放下手机，投入知识的海洋吧，恨不得一天18个小时待在教室.jpg。
嗯，现在的她，是我苏澄的。
不过这样会不会给叶子增加太多负担？整天和自己这大一小萌新在一起快乐，会不会被老师给揪小辫子啊？
有些担忧，苏澄将这想法告诉了叶子。
“唔，没有。”
女孩撇撇嘴，表情淡漠。不过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辰烨小姐眼睛一挤，转而露出可怜兮兮表情。“阿澄是想让我走吗？”
“我是怕你耽误自己的事情啦。”
“不耽误，不耽误。”
“花五六个小时和我凑一起也不耽误？”
面对苏澄狐疑的目光，叶子终究还是犹豫了。“……可能，稍微有点吧。”
“不过老师还是很宽宏大量的，只要我整理后的内容给他，就没有问题。所以，我还是很空闲的。”女孩看着仍是将信将疑的阿澄，也没多废话，径直将男孩拉过来，面对面抱在怀中。
“所以和阿澄待在一起，没问题吧？”
“没问题，没问题。”
莫名理亏的苏澄连忙认怂，生怕女孩一个不高兴再次滚落泪痕。
“好。”
紧抱挚爱，叶子会心一笑，想要学习那些电视剧中的情侣那样，去将苏澄放在自己两腿之间。可惜，叶子个子却是同苏澄差不太多，同样矮小。身位变换，一时间苏澄发觉自己有些进退不得。
“诶呀好啦，小叶子，现在还不行呢。”
“不行！”
一道怒声，震得苏澄不敢动弹。
肋部顶在课桌桌板边缘，屁股坐在女孩的大腿上。结果还没等苏澄想要起身，辰烨小姐便不讲理地将苏澄拉了回去。“让我这样抱一会儿。”
嘴巴捂在苏澄肩膀的窝肉里，热气冲进上衣，皮肤痒痒的，也让他听不出女孩那未知的语气。
生气了吗？
为什么。
苏澄不知道原因，只是时间流逝，无声的房间里钟表滴滴答答，像是无人机械城里唯一为发出声响的机器。
由于门被锁上，加上这间房间并没有向走廊一侧的窗户，因此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苏澄也不知外面如何，只是从钟表的指针判断，此时已经不晚。
算了，抱着就抱着吧，又不会少块肉，如此发展下去，苏澄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得陷入女孩温热的躯体，然后再也不想离开。就像如今的辰烨小姐一样，黏性超高。
那个时候的自己，会怎么看待叶子呢？
有些好奇。
“那个，阿澄。”
一片寂静，叶子那不知什么时候挤进衣服里的小手勾了勾，惊醒了还在沉思的苏澄。“你有没有觉得我很幼稚？”
“我……”默默把对方伸进衣服中的手掌挪开，苏澄说道。“现在的你可不幼稚。”
“为什么？”
“因为小孩子可不会随便把手伸到男孩子衣服里。”
那是色狼。
苏澄想着。
眼神直面前方，他试图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恰好，黑板上还写着不知是谁来写上的一大串方程式，苏澄至今还认得其中一些，写在最中间的，是对流传热问题的解析方程式。《传热学》，工科考研是要用的，不过现在来看，显然是没什么用处了。
目前苏澄的重头戏，便是搂着自己的这位辰烨小姐，既然“一见钟情”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总不能让这对自己“一见钟情”的女孩一直都处于这样傻傻的状态吧？
呼，天才的悲哀？
他苏澄也不知道高智商人群长什么样子，但是看见苏澄后，却是大概有了这样一股印象。
大概聪明的人，总有自己独特的思路，就像是生活大爆炸里的谢耳朵一样，虽然不去改变，也会有人觉得他可爱，机灵。但苏澄显然不是那种人，所以，小叶子还是变得正常一点更好。
“可是我想和阿澄接触。”身后的女孩似乎有些失落。“越来越深，越来越深。”
“小的时候，我很喜欢去嗅书上的气味，因为它的味道和其他地方的都不一样。但是现在我懂了，这是大脑中的一种运行状态所致。”
“从此以后，再看到书的时候，便再也没有嗅到过字母与数字所能散发出来的别样的味道了。”
“所以，阿澄，你能明白吗？”手臂再次用力，女孩语气平静，却大力得似乎想要把苏澄收入自己的身体，将其吞噬。“我明明懂得这是生物上信息素所带来的信号刺激，但是它确实是存在了，它并不是虚无的物质。老师告诉我，为了学习恋爱，我应该去学习冯-诺依曼的《博弈论》，但我还没有读完，是因为很多时候我都在思念着你。”
“我想，如果阿澄也在这里的话，我就能正常地阅读，正常地完成学习任务，但是阿澄还是大一的学生呢，我要怎样才能说服那些教授呢？”
“几乎没有办法啊。如果再进行四年这样的生活，在家里，在学校，一想到你即将出现，整个身体便会兴奋起来，像是注入了外来的多巴胺。阿澄也许无法明白吧，因为深爱着你的，是我。”
“阿澄，你能保证，从此以后不会离开我吗？”
能吗？
灯光是如此耀眼，却无法照进人们的内心。神色有些低落，叶子这样一个女生，怀着期待，也怀着正常人类所具有的躁动与不安。
是最终答案吗？
沉默。
夏虫也为我沉默，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叶子，你知道吗？”
“什么？”
从背后发出的一声疑问，暖暖的，女孩再次将头埋在了苏澄的衣衫中，带着一股怯懦的劲儿。“爱情无法从乞讨中获得，如果不去争取，便什么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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