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牧开着警车，把白素贞送到了出租屋楼下。
“你先上去，我得回一趟派出所。”
后备箱里，还放着陈老头的尸体呢，而且这具尸体，极有可能会化为僵尸，必须得想办法处理。
回到派出所的时候，已经凌晨12点20分左右了。
可派出所里，却是灯火通明，一辆辆警车停在派出所门口，警笛齐鸣，随时都可以出发。
派出所三十多号人，几乎都到了。
所长张大年，拿着一个喇叭，喊道：“同志们，所里刚刚接到报案，在瓶窑牛头山那边，发生了爆炸声，而且不止一声，情况紧急……”
“咦？”
张大年刚刚说完，便看到一辆警车停在后面，许牧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道：“许牧，你来的正好，我们现在有紧急任务要出勤，你留下来值班。”
“………”
许牧无语。
又特么我值班？
不过刚刚张大年的话他全部听到了，连忙道：“张所长，其实牛头山那边……”
一句话还未说完，张大年便放下喇叭，大手一挥，钻进警车走了。
警车鸣笛，将许牧的声音淹没。
许牧看着顿时空荡荡的余杭派出所，额头黑线直冒，喃喃道：“妈蛋，该不会又剩下我一个人值班了吧？”
“还有我。”
老王神出鬼没，从一旁绿化带里钻了出来。
他的头上还顶着几片树叶杂草，鬼特么知道他大半夜跑去绿化带里干嘛去了。
许牧没好气看了老王一眼，这货脑袋时好时坏，谁知道等一会儿他又要去哪儿。
然而，老王却并不觉得自己有病。
“小许，有烟没？”
他要了一根烟点上，背负双手，遥遥看向瓶窑镇牛头山方向，一脸凝重：“牛头上那边，有大诡异！我劝过张所了，可张所……”
老王有些气愤，咬牙道：“张所他居然骂我脑残！”
许牧没忍住笑出了声来，见老王一脸怒容盯着自己，顿时干咳一声，道：“张所他怎么能这样？王叔你怎么说也是咱们所里的功臣，他怎么能这么骂你呢？”
“哎，王叔，你去哪儿？”
老王扭过头，一脸呆滞，眼神浑浊，问道：“你是谁？我是谁？”
得！
又犯病了。
许牧不去理他。
反正老王三天两头犯病，一犯病就被没了踪影，可等好了之后就冒出来了，不怕他出事儿走丢。
他将警车开到值班室门口，正准备将“陈老头”拿出来，可伸向后备箱的手却凝固在半空中。
许牧看到，一位驼背的老婆婆疯疯癫癫，从不远处跑来过来。
她浑身脏兮兮的，极为狼狈，身上，手上还有这血迹。
“是她！”
“陈老头的妇人！”
许牧瞳孔一缩，若是那头黄牛妖没有说谎，这个老婆子便是打死陈老头的罪魁祸首。
“警察同志，我要报案！”
老婆子冲过来后，便一把抓住了许牧的手，颤颤巍巍，眼中满是恐惧，道：“我们家丢的牛回来了，还带走了我家老头子！”
许牧冷笑一声，道：“陈大妈，你家那头牛我见过了，她说，是你打死了老头子！”
这老婆子，尖酸刻薄，自私自利，那老黄牛虽然是妖，可在她家几十年，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临了……却免不了一个被宰杀了卖肉的结局。
额……
当然。
她喜欢上陈老头，并且极有可能和这老头子有一腿，便不应该了！
这属于小三行径，陈老头那就是婚内出轨。
陈大妈面色一变，一脸震惊。
可紧接着，她的表情便变得极为狰狞，尖锐叫道：“不……我没杀老陈！”
“我不是杀人凶手！”
“是她……是那头牛！”
老妇人的精神近乎崩溃，歇斯底里吼道：“都怪她，她是妖，她经常和老陈梦中幽会，老陈对她，比对我还好！”
“他经常骂我，说黄牛要是变成人，他就和我离婚，和黄牛一起过日子！”
“我不是凶手，我不是故意的……是她变成了人，是老陈要抛弃我……”
她匍匐在地，哭的撕心裂肺。
许牧……苦笑摇头。
这种事情，怎么处理？
他上前，想要将老妇人起来，道：“陈大妈，你先起来，地上凉，这件事情……哎，不管怎么说，杀人是不对的！”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老妇人的肩头。
可一抓……
却抓了个空。
老妇人的身体，好似虚幻，自己的手，竟是从她的肩膀上穿了过去。
“叮！”
“恭喜你，你被蛇精鄙视了，属性点+1！”
“叮！”
“蛇精想要杀你而后快，奖励翻倍，属性点+2！”
脑海中，两道系统提示音接连响起。
这尼玛什么情况？
下一刻，老妇人突然化作一道黑光，直扑许牧面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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