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勒。”胖子照做。
他看向信哥走进房间的背影，总觉得有点“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
五分钟后。
房间里传来陈信的呼唤：“胖子，帮我倒盆水进来，用脸盆装，干净的水！”
“信哥，要来干嘛？要搞节目效果吗？”
“眼睛瞎了，洗洗眼睛。”
胖子：“......”
半小时后。
江山华庭，六栋十二楼一号，陈信的房间里。
地上摆满了五个盆子，里面的水已经不干净了，刚开始只有陈信洗眼睛，最后连胖子也加入其中。
他俩眼睛泛红。
“信哥......”胖子失声道：“你受苦了。”
“还行。”
陈信红着双眼，欣赏着电脑显示器上的点评视频。
这是大合集，也是他创建账号以来录制得最过瘾的一期，虽然眼睛和脑子被污染了，但骂得很爽，从头到尾，从外貌到扭屁股，再到唱歌，全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逮着事实说，这些骂，骂得很有道理。
“现在发？”胖子有些迫不及待。
“发吧。”陈信说：“我再录一个。”
胖子一怔：“还差谁啊？名单上不就是这些吗？”
陈信没有回答，胖子转头，发现信哥在看着手机。
他凑过去。
是聊天界面，周雄那家伙的文字里都透着高兴：
「小信啊，哈哈哈哈，恭喜你粉丝突破四百万，都是你应得的，那些给营销号的钱都是小钱，不用感谢我，有那么多人开始关心你才是好事啊。」
胖子：“......”
陈信打开电脑，翻找出《好声音》节目的过往片段。
“埋了吧。”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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