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个震惊了天下的消息响彻了寰宇。正值壮年的皇帝李渊，毫无征兆的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第二子李世民。
当天下午，原太子李建成的葬礼在长安城中低调举行。除了礼部几个不大不小的官员之外，朝廷竟无一人到场。
这天，换上了一身白色盛服的沈牧腰间挎着金剑，跟在岳丈长孙无忌的身后去到了朝堂之上。
已经换上帝装，正意气风发的李世民不怒自威的坐在皇位上，扫视了一眼众臣子之后朗声开口道。
“朕初登大位，诸位爱卿可有何事启奏？”
似乎是早就商量好了一样，长孙无忌闻言立马向右移了一小步。
“陛下初开朝纲，臣以为应当重整朝政。任总用一批新官员，以求朝廷风气焕然一新。”
这唱双簧的两人自然一迎一合了。李世民故意做出一副思索的模样，然后轻轻点头。
“爱卿此言有理，正逢新科结束。成绩也有所公布，我看就不如从考生中提拔一些官员吧。”
皇帝金口玉言一出，底下哪个敢反对？
除了沈牧之外，其余众臣纷纷躬身拱手，高呼万岁。
“吾皇圣明。”
李世民轻轻点了点头，然后对时任吏部尚书的长孙无忌吩咐道。
“辅机，此事交给你去做。”
“微臣领旨。”
长孙无忌轻轻点头然后结果旁边小太监递过来的圣旨，犹豫许久后还是硬着头皮问道。
“陛下，这其中为何没有新科第一，状元沈牧的名讳。”
就站在长孙无忌旁边的沈牧闻言，从后面轻轻拉了他一下，然后用眼神往金剑上示意了一下。
昨晚回去时实在太晚，所以就没和长孙无忌通气。
不过这长孙无忌能在朝堂之上这么直截了当，还是让沈牧有些欣慰的。
皇位上的李世民也开口说道：“沈牧，朕自有其他用处，爱卿不必疑惑。”
稍微解释了一下之后，李世民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小太监。
那小太监自然会意，将一直捧在手中的圣旨缓缓打开，大声宣读了起来。
“朕上承天命，下顺民心，登此大位。现昭告天下，改年号为贞观，并大赦天下，免除徭役一年。朝中百官敕封如下。”
“长孙无忌，因功居第一位。封齐国公，任吏部尚书。”
“李孝恭，封河间王，任礼部尚书。”
……………
洋洋洒洒几百字的圣旨被小太监一字一字的宣读了出来，朝中几乎所有人都受到了天恩。一时间人人脸上挂着笑容，个个喜气洋洋。
“沈……沈牧。”
那小太监看着圣旨上明显是新添上去的字迹，不由得愣了愣。
“念。”
李世民坐在皇位之上，面不改色的大手一挥。
原本还有些热闹的朝堂突然安静了下来，众大臣都将好奇的目光放了过来。
沈牧还是一如既往的面不改色，只是嘴唇微动，仿佛在和长孙无忌嘀咕些什么。
“沈牧，因功封武陵侯，不授予官职。”
哗~
小太监话音刚落，众臣顿时一片哗然。没有人能够猜测出李世民这是何意。
“特赐天子剑一柄。上…上斩昏君，下诛奸臣。”
结结巴巴将这两句给读完了之后，小太监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语音有些颤抖将最后两个字吐了出来。
“钦此~”
“吾皇圣明，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臣子心中的疑惑都快跳出来了，但还是只能将其按捺住，高呼万岁。
“众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小太监吆喝了一嗓子，约莫五分钟后夜没人应答…他便又吆喝道。
“退朝~”
……………
“牧儿，陛下昨夜究竟和你说了什么。”
回家的路途上，和沈牧同坐一辆马车的长孙无忌终于还是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沈牧指了指被自己放在一旁的金剑，语气平静的说道。
“陛下是想把我培养成周公呐。”
多的也不必说，只这一句就将长孙无忌给镇住了。
他眼角很剧烈的抽动了好几下，然后只是轻轻点头，并未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之后，马车也停了下来。长孙无忌和沈牧一前一后的走了下去。
“牧儿啊，此事好坏参半。你从现在开始，言行一定要慎之又慎。千万别让有心人抓住把柄嚼舌根………”
分座坐下之后，长孙无忌还是免不了一番的循循教诲。直到长孙家的那一票女人到来，他才止住了话头。
长孙兰跟在她娘的身后，从外面走了进来。
“今日我去城中看热闹，竟看到牧儿的名字挂在状元的位置上，真是让人欣喜啊。”
长孙夫人坐在长孙无忌旁边后，淡笑着说道。
“我听闻你是吏部尚书，如今牧儿又高中状元。不知道能安排个什么官职？”
“牧儿病无官职可安排。”
长孙无忌看了沈牧一眼，然后继续说道：“陛下今日在朝堂之上封牧儿为武陵侯，但并没有任用牧儿为官。”
“这……”
长孙夫人脸上露出一丝担忧之色，就连身后的长孙兰眼神中夜有一丝失落。
她本来想说两句风凉话的，但刚到嘴边就被她咽下去了，反而轻声向长孙无忌问道。
“这会不会是姑姑的意思……”
“别乱想了，这既然是陛下的旨意，我等只能照办。”
长孙无忌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比谁都清楚沈牧目前的地位。
权力通天，职位空白。
这或许就是对他最好的形容，但是他不能跟夫人和女儿说啊。
“哼，也是。姑父怎么会任用一个油嘴滑舌，不守夫道的人？”
长孙兰故意冷哼一声，显然是想借题发挥，损损沈牧。
“咳咳~”
实在是受不了这种怨妇似的柠檬语气，沈牧干咳两声将其打断了之后起身告辞道。
“我去看书，你们聊。”
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出了正厅。
刚走出没几步，身后就不停传来了长孙兰焦急的声音。
“爹，姑父为什么不让他当官啊？”
“我哪知道……”
“要不我明天进宫去跟姑姑说说情？”
“你别胡来啊。”
…………………
隐隐约约的听着这两父女的聊天内容，沈牧脸上露出一丝淡笑。
“这小傲娇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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