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亲眼目睹天降神人，我以为不会相信，更何况是托梦。”
“我只信我自己，我要走自己的路，追求自己的幸福。”
“我要找个中原男人做我的男人，绝对不会是你。”
“做我的男人，你不配。”
“你给我做挡箭牌，也不是白做的。”
“我可以给你两个回报，你只能选一个。”
“第一，我给你一些礼物。”
“第二，我们可以认作兄妹，你是我的干哥哥，我是你的干妹妹。”
“要礼物就不能认兄妹，认兄妹就不能要礼物。”
“我不会回草原，会一直呆在中原，你我认作兄妹，今后也很难见面，因为你没有什么地方能吸引我，也就不会有见面的兴趣。”
“我喜欢有经天纬地之才的男人，我的男人必须是这样的，我的哥哥，认的干哥哥也和亲哥哥一样，也要是这样的男人。”
“而你，我已经查实，游手好闲，一无是处。”
“所以，我们今后，见面是不可能的。”
“我认你为干哥哥，不是出于对你的敬佩，也不是赏识，就是一种回报的形式，没有任何原因。”
“这两个回报，你现在要，我就满足你其中一个。”
“你如果现在都不要，以后就再也没有了。”
“这个干哥哥，还是算了。”
“我也不稀罕你的什么礼物。”
“我只要你的人，别的什么都不要。”
“如果说你身上还有什么吸引我，那就是你的人。”
“除了你的人，别的什么都吸引不了我。”
胡姬冷哼一声，说道：
“应该是我的身体吸引你吧。”
“保鲜期一过，就吃干抹净。你们中原男人，就是这副德性。”
“我们中原地大物博，物产富饶，加工业十分发达。”
“你们柔然，做交易虽然用物品交换，很多时候，还是需要用钱币。”
“你们柔然连钱币都不能制造，还要我们中原每年帮你们制造一些，送给你们，称为‘岁币’。”
“你的礼物吸引不了我。”
胡姬看着乔长欢，很是认真地说道：
“我要给你的礼物，是草原特产，你们中原没有的。”
“要我做你的女人，不存在的，这辈子都是不存在的。”
“欢哥我要你做我的女人，存在的，这辈子都是存在的。”
“你跑不了的，天涯海角，上天入地，我也把你捉回来，做个妾媵。”
乔长欢看着胡姬，坏笑道：
“我看女人，不管是汉女还是胡女，只看三点。”
胡姬没好气地说道：
“不明白你的意思。”
“三点是指：大气点、温柔点、有范儿点。”
乔长欢收起坏笑，问道：
“刚才那个和你有几分相像的美男子，是你的哥哥吧？”
“她是我大哥，比我大三岁，我就这么一个哥哥。”
“阿爸死得早，在我三岁的时候，阿爸就死了。”
“后来，阿妈是个慈母，含辛茹苦，把我和大哥抚养长大。”
“我大哥十六岁，我十三岁，那年，一天夜里，阿妈突然死了。”
“阿妈平时身体很好，死得很奇怪，我和大哥现在还在悄悄调查阿妈的死因。”
“你和大哥，是你阿妈亲生的？你阿妈生下你们兄妹俩没有死？”
“不是，我和大哥是同父异母。阿爹有几个女人，不是难产死掉，就是生下死胎。”
“有的生下肉球，有的七八个怪胎，有的长着象鼻子，有的长着一对獠牙，都带着尾巴。”
“生下肉球，难道活蹦乱跳，里面有小哪吒？一刀就能劈出来？”
乔长欢笑道。
“小哪吒是谁？”
胡姬很好奇地问道。
“你不知道？”
“你们汉地的人，我怎么可能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我？我难不成是柔然人？”
乔长欢笑着说道。
“要不是神人托梦，我也不可能知道汉地有你这么一个人。”
“在草原，我连中原的皇帝叫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来到中原才知道，是个昏君，也是个傀儡，叫宇文邕。”
“北周，我叫它宇文周。宇文周怕是要在宇文邕手里玩完了。”
“宇文邕不是被宇文护杀掉，就是被杨坚杀死。”
“你们中原，天子被杀，有两种常见的方式：喝鸩酒，白绫勒死。”
“哪吒在长安吗？我想见一见他，这个肉球里劈出来的小哪吒。他今年多大了？”
胡姬带着几分好奇，问道。
“你见不到他的，他不在这个世界。”
“不在这个世界？那他在什么世界？”
“世界太多了。据我所知，小哪吒和给你托梦的金甲神人，应该是同一个世界。”
“还是说说你阿爹那几个女人生的肉球和怪胎吧，你们胡人，是怎么处理它们的。”
“肉球是死的，不像那个里面有小哪吒的肉球，能活蹦乱跳。”
“虽然是死的，还是被认为是不祥之物。”
“那些怪胎，生下来哭叫几句，就死掉了。”
“哭叫声特别吓人。”
“就算它们不死，也会被弄死。”
“我现在已经知道，你们汉地，也有很多恶俗。烹杀是其中之一。”
“比如西周的时候，周王室第八任天子，周夷王姬燮，烹杀齐哀公。”
“如果是在汉地，这些肉球和怪胎，你们处理的方式，可能会用到烹杀。”
“用‘烹杀’两个字，其实并不妥当。烹杀是把活物给烹了。”
“我阿爹那几个女人，生下的肉球和怪胎，都是死物。”
“我阿爹死得早，那几个女人生下肉球和怪胎，都是在我和大哥出生以前。”
“肉球和怪胎，都放进柴火里，烧成灰烬。”
“那几个女人，也被一起放进去，活活烧死，烧过的骨头，也都捣碎成渣。”
“我阿爹最后的两个女人，也就是我大哥的生母，和我的生母。生下我们之后，就被烧死。”
“用木柴烧成熊熊篝火，把我阿爹最后的两个女人，赶进去，活活烧死。”
“我们那里，一个女人只能生一个孩子，就被烧死。”
“抚养我们的阿妈，是阿爹的第一个女人，也就是正妻，不能要孩子。”
“很多像我阿妈这样的女人，男人的正妻，都欺辱抚养的孩子。”
“阿妈不是的，阿妈很善良，对待我和大哥，像亲生的儿女一样。”
“我和大哥都怀疑阿妈是被害死的，现在还没找出凶手。”
“阿妈死后，我和大哥，就被二叔接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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