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就如同当初他的父皇问他，你想成为大秦的王么？
而现在的问题是，你知道什么是老秦人么？
扶苏沉默了......
嬴烨也没指望扶苏现在就明白。
改变一个人是一件长久的事情，而扶苏已经成年，改变起来就更加困难。
但终究，扶苏已经开始改变了，这是一件好事。
......
接下来，嬴烨依旧在和蒙恬商议关于大秦和匈奴边界的划分。
当然，这个划分目前是单方面划分。
匈奴必然不可能交出榆中，这几乎是二者的共识。
而嬴烨起到的作用就是去通知匈奴的单于，摸清楚匈奴的底线。
又过了两天，也到了嬴烨动身的时候。
一行二十几人，展开大秦的龙旗。
“保重！”
扶苏裹着大衣拉着嬴烨的手说到。
嬴烨zui角ChouDong了两下，扶苏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干啥事总给他一种gaygay的感觉。
嬴烨当然知道这是古人为了表示自己重视对方的意思，但这莫名蕉灼的气氛总让他忍不住想起辣个男人。
嬴烨背过身子，摆了摆手，身影渐行渐远。
冬天的草原是近乎于荒芜的，草色干枯发黄，周围也没有任何景色，唯有偶尔的白杨点缀显得不那么单调。
不过好在嬴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景色。
过去的十几年中，他面对过黄沙，荒芜，相对于来说，这样的草原终归算是好一些的。
草原上很难见到人影，不过比起来沙漠要好的一点就在于草原上远没有沙漠那么危险。
他这次出使西域，匈奴只能是开胃菜，真正艰难的也远不是和各国交涉。
真正艰难的是漫长的路途。
嬴烨走过这些路，他自己也大概清楚，这次出使西域各国，保守估计也需要最起码两年的时间。
这也正是班超等人的伟大之处。
“嗨，现在想想，咸阳城的日子跟做梦一样！”
胜喝了一口水笑着说到。
嬴烨笑着摇了摇头。
也确实如此，他们又要回到这条路。
咸阳城似乎只是一个客栈，但是终究心里有了着落。
往前十几年，他们是身处异地，举目无亲。
而现在，他们知道，他们背后是大秦。
这是两种不同的概念。
之前是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人会记得他们，也没有人会为他们哀悼。
而如今，最起码有人知道他们。
就像是飘荡的蒲公英，忽然有了根一样。
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
“好了，快些赶路！”嬴烨喝了口水拍了拍马背，马儿疾驰而过，压的枯草泛出一阵波澜。
......
三天过去了......
如果有人问这个时代的使者最大的挑战是什么，嬴烨一定会肯定的告诉对方。
是遥远而陌生的路途！
三天的时间他们才终于看到第一个匈奴部落。
不过好在嬴烨几人都会说匈奴话，虽然对秦人有些敌视，但是这两年大秦也打出了威风，一般不是穷凶极恶的部落不会擅自对大秦使者出手。
前提是他们是大秦使者，有大秦的诏书在手。
如果是普通的商人，这些匈奴人绝不会如此温和。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一下匈奴的组成。
和大秦不同，匈奴是以部落为单位，其活动范围一般也不固定。
而匈奴部落的王被称为单于，匈奴有自己的王城。被称为草原上的龙庭。
除了单于的王城以外，大部分匈奴都是以帐篷为房子，以马背为家，以放牧为生。
而单于拥有号令所有部落的权利，当然，名义上是这样。
部落制天生就会存在单于权利不够集中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只有匈奴单于部落的武力呈现压倒性优势才能够号令所有部落。
至于法律，除了王庭之外，各个部落都有自己的规矩，比较杂乱，也算是大差不差。
譬如匈奴也有亲秦部落，不太喜欢征战的。
大秦的很多商人都是跟这些部落交易的。
但仅仅是少数，从整体上来看，匈奴和大秦处于对峙状态。
不过也不得不说匈奴运气属实不咋滴。
在中原大一统以后，匈奴也开始了大发展。
如果历史不变，在汉朝时期，匈奴将会有一定规模的城池。
虽然不如中原的城池坚固高大，但也代表着匈奴的权利缓缓向集中制走去。
如果没有干涉的话，匈奴可能会用几百年的时间，逐渐形成一个特殊性质的集权国家。
但是很不巧，在匈奴最鼎盛的时候，汉朝出了个汉武帝。
汉武帝有几个小弟，一个叫霍去病，一个叫卫青......
汉武帝时期确实是一个传奇。
唐灭突厥还是借了突厥内讧的便宜。
但是汉灭匈奴是在匈奴最鼎盛的时候将匈奴打服的。
往前数的话，也唯有秦在大一统初期，也就是这个时期，匈奴鼎盛时期把匈奴打的不敢南下而牧马。
仔细想想，若是五胡乱华换成匈奴乱华，恐怕后果只会更加不堪设想。
匈奴最大的错误不是不够强大，而是碰上了足够强大的诸夏，所以匈奴灭亡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假若不是前有大秦，后有强汉，恐怕匈奴早已经成了庞然大物。
......
当然，嬴烨也就是这么想想，既然来到这个时代总会做出点什么改变。
始皇帝都已经不嗑药了，修不修仙不知道，但保守估计还能多活个三五年。
扶苏如果能够安稳的继位，大秦最起码百年无忧。
至于所谓的刘邦项羽。
适逢其会罢了，嬴烨从没有否认他们的能力。
但不过是占了胡亥赵高的便宜，想在嬴政眼皮子底下翻滚，那还是有点想多了。
开玩笑，六国都给你灭了，还怕你六国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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