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冬之下，草原之上，黑水龙旗迎风招展！
秦军朔黑色的盔甲在隆冬难得一见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上万的老秦人站的笔直挺拔，蒙恬蒙毅驾车居于中军。
而对面的匈奴阵地则显得有些寒酸。
相较于秦军整齐一致的铠甲，匈奴军队大多数只是穿着皮甲，甚至有的连皮甲都没有。
这个时候的匈奴毕竟不是汉朝时期的匈奴，这个时期的匈奴才刚刚完成了统一。
头曼看着秦军整齐的阵势心头莫名有些发怵。
而一旁冒顿脸上洋溢着愤怒，一手按住腰间的弯刀。
“父汗！儿臣请战！”
相比较之下，匈奴的各大部落头领都显得比较兴奋。
毕竟这里是草原......
打不过就跑罢了......
游牧民族对于土地的感情倒没有像中原人那么深。
他们向来是放牧为生，一片地上的草吃完了就换个地方。
也就是头曼的出现统一了周边的游牧部落，然后划分了放牧苏武，但骨子里他们对于土地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也使得游牧民族极少出现城池之类的建筑，当然，他们就更不会理解为什么中原人会因为一块土地哪怕全军覆没也誓死不退。
头曼看了一眼充满自信的手下众人，压抑住心中的不安。
头曼扫视了一圈战场，目光放到秦军的中军。
“蒙恬！秦国匈奴，向来秋水无争！你无故......”
就像赛前垃圾话一般，战场上一般也会控诉一下对方的恶行......
这不是玩笑，这个习惯自古就有，一般两军除却偷袭以外，都有这个环节。
一方面现在是没有电视广播之类的通讯手段，所以只能在两军对峙的时候喊话。
简单来说就是互相问候一下对方的族谱，这样也能提升一下己方的士气。
后来随着中原文化的不断发展，这个环节也越来越多种多样。
从主将喊话变成了特意准备一个御用文人，力求骂人话语不重复且有深度。
当然，现在礼乐刚刚崩坏，老秦人的军队还是比较淳朴，所以也不会出现诸葛村夫口舌杀人。
“秋水无争？这匈奴人也会信口开河。”蒙毅嗤笑了一下。
狗屁的秋水无争！
老秦人和塞外蛮夷的冲突自古就有。
老秦人本身地处边关，外有蛮夷，内有六国打压，蛮夷更是每年秋季都会前来边塞劫掠。
在秦国抗衡六国之时，边塞守备空虚，这种情况更盛。
要不然为什么政哥哥统一天下第一件事就是镇压边关？
先是派遣蒙恬镇守陇西郡，然后是派遣赵佗镇守南越。
因为对于蛮夷带来的伤害，没有人比老秦人体会的更深。
头曼话说的好听，也就是去年蒙恬率领大军镇守陇西，狠狠地剁了几次匈奴的狗爪子以后，匈奴才不敢乱蹦跶的。
蒙恬甚至连回话的心思都没有，只是号令传令兵起身宣读讨匈奴诏书。
诏书当然是政哥哥写的......
“蒙毅！帅三万！出击！”
没有多逼逼，轰鸣的战鼓声响起。
蒙毅坐下的战车带领着帅旗缓缓移动，秦军重甲步兵先行！
头曼没想到蒙恬连骂都懒得骂他，这让他有些不爽。
“冒顿！”
“帅一万弓骑！”
冒顿起身，翻身上马！凄厉的号角也紧跟着吹响。
“杀！杀！杀！”
一万弓骑如同黑云压境一般疾驰而出！
“弓骑！放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同蝗虫一般朝着秦军的黑甲方阵射来。
蒙毅所在的战车架起几面大盾，蒙毅眼中怡然不惧。
“传令！停！举盾！”
传递命令的旗手爬上高台摇旗指挥。
和某些古装神剧不同，真实的战场可不是靠呐喊发号施令。
别说上万人的战场，上百人打起来都不一定听得清你的喊声，更何况这样的场面？
上万人，仅仅是步伐就是震彻天地的战鼓，他们传递命令的方式只有通过旗语。
而士卒能否准确的识别旗语，能否快速的执行旗语命令，往往也代表着这支队伍的精锐程度。
而秦军的精锐程度毋庸置疑。
近乎于旗语下达的一瞬间，秦军立刻停止前进，举盾迎箭。
密密麻麻的箭矢对于三万重甲秦军的伤害，近乎于无。
冒顿眼中没有任何诧异，只是对于秦军的铠甲露出一丝羡慕。
“后退！保持距离！”
冒顿知道秦军的战弩，秦弩的杀伤力比弓箭杀伤力还要大，不过是距离没有箭矢远罢了。
匈奴骑兵的命令传递就没有秦军那么高效。
匈奴是部落制，其制度就决定各个部落所拼凑的军队士卒很难完美执行主将的命令。
譬如此刻！
冒顿再下令后撤保持距离之时，已经有上千匈奴骑兵怪叫着，兴奋的冲了上去。
冒顿眉头...跳了跳！
蒙毅看着怪叫着冲上来的匈奴轻骑，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中原大规模战争打久了，跟匈奴一打大规模战争才发现，原来对手这么垃圾。
“弩手！射箭！”
“刀手！斩马腿！”
“盾兵！拦截！”
三个命令，旗语准确无误的传达，老秦人高效的执行。
怪叫着冲上来的一千多匈奴轻骑还没来得及发现自己的主将选择了果断卖队友。
迎接他们的是弩箭！
紧随其后的是刀手准确无误朝着马腿去的长刀！
一千多匈奴骑兵，连浪花都没有翻起来几朵。
冒顿脸上露出一丝羡慕和忌惮！
不说别的，就凭秦军这一手命令的执行能力和传达能力，匈奴举国，也打不过这三十万秦军。
吃下一千多匈奴的蒙毅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冲着蒙恬比了个手势。
蒙恬点了点头。
蒙毅嘿嘿一笑，朝着旗手扬了扬下巴。
“匈奴的崽子们！爷给你们整点活！”
（首先大家伙回忆一下，秦国有名的将领哪个靠身先士卒闻名天下。
再回忆一下，春秋战国时期哪个将领靠个人战斗力闻名天下。
然后再想想春秋战国时期的各个大佬，你会发现，春秋战国时期的武将没有后世的武将能打。
无论是谁哪个兵家大佬都没有什么七进七出一人破万军的记载。
这说明什么？
说明春秋之后的武将都比春秋战国时期的将军能打么？
不，是春秋战国之后人比较能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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