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星看向展无畏,问道:“期间,可有闲杂人等进来过?”
展无畏摇头:“没有,除了这里的伙计,就都是衙门的人。期间,没有任何人来过!”
包文星蹙眉,转头看向小伙计,问道:“这里可曾打扫过?”
小伙计神色一紧,点头道:“打扫过,刚开门没多久。”
“你打扫的?”包文星紧紧盯着他问道。
小伙计害怕道:“是……是我打扫的!”
“是在发现朱老板尸体前还是后?”包文星追问。
“是在之前。”
“栏杆上分明是血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你就这么毫不在意的擦掉了?”包文星提出疑问。
“我……小的……小的没有注意。”小伙计面色难看道。
“没有注意?你干活不看的吗?”包文星眼神凌厉的扫向小伙计。
“小的当时只顾着奇怪朱老板怎么还未起床,所以……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小伙计惊惶道。
包文星虽心中对小伙计产生了怀疑,但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直接去了朱胜天的房间查看。
只见屋内满是血迹,凌乱不堪,显然有过激烈的打斗,不过,朱胜天的尸首已经不见,想来是搬回衙门,供仵作验尸了。
包文星问小伙计:“这店里的伙计住哪儿的?”
小伙计道:“我们住在后院。”
“后院?”包文星走到后窗,推开往外一看,后院果然有一间草屋。
包文星又问:“那昨晚,你可曾听见什么声音?”
小伙计看着满脸的鲜血,一脸惊吓的摇摇头:“没……没有,我什么都没听见……我昨晚很早就睡了……”
“很早就睡了?所以,孙定什么时候走的,你也不知道?”
“小的不知道,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小伙计吓得哭出了声,“我能不能不呆在这里啊?好吓人,好恐怖啊……”
包文星望着小伙计有些情绪失常,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
展无畏无奈的叹了口气,对小伙计摆摆手道:“走吧,到楼下等着,不准离开茶楼!”
“是……多谢展捕头,多谢展捕头……”小伙计双腿发软地离开了朱胜天的房间。
包文星面色凝重地走到床前,发现床上异常凌乱,被褥和床铺掉落在床边,浸染了鲜红的血液。显然,是有人在翻找什么。
包文星没有在案发现场久留,没多久,就去了县衙大牢探望孙定,顺便从他的口中探寻些线索。
包文星刚一进大牢,就看到张来满面笑意地迎了上来:
“哟!这不是包兄吗?是什么风把你吹到这儿来了?”
包文星没空跟他闲聊,直接问道:“孙定在哪个牢房?”
“孙定?”张来微愣,忙道:“进去右边第三个牢房。”
包文星淡淡的“恩”了一声,刚走了没几步,又返了回来,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张来的手中,低声笑道:“张狱卒,这银子你收着买酒喝。我这孙兄弟,还望你多多照顾,别让他受了委屈。”
张来咧嘴看着手中的银子,道:“这个好说!好说!”
打点张来后,包文星才放心地找到孙定所在的牢房。
只见他呆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包文星有些不忍,轻轻喊了声:“孙兄……”
孙定微微动了动,慢慢转头看向包文星,好似见到了神仙般,扑跪上前,哭喊道:
“包兄救我……包兄救我啊……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
“我知道,我相信你!”包文星急忙安抚道:“你先别喊,事关你的清白,你可要认真仔细的回答。”
孙定连连点头,落泪道:“好,你问。”
“昨夜,你是在什么时辰去的茶楼?”包文星问道。
“离开你家后没多久,就去了茶楼。”孙定想了想回道。
“那也就是说,在傍晚时分?”
“对,就在傍晚时分。”
“那茶楼一般什么时辰打烊?”
“子时。”
“子时?”包文星一愣,那也就是说,茶楼的小伙计在说谎?包文星忙又问:“那你是什么时辰离开的茶楼?”
孙定想了想道:“快打烊的时候。”
“那在这期间,你与朱老板所谈何事?”包文星问。
“是朱老板派人来请我过去的,说是有事与我相谈。”孙定道。
“朱老板派人请你过去的?”包文星诧异:“他派什么人过去找你的?”
“就是茶楼的伙计,周阿祥。”
“周阿祥?”包文星略作思索,问道:“是不是个子不高,瘦瘦的那个?”
孙定点点头:“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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