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周阿祥上堂!”
在一声高喊中,周阿祥神色惊惶地走进公堂,下跪行礼道:“小民周阿祥见过大人!”
“周阿祥!”站在一旁的包文星突然喊了他一声。
周阿祥惊得叫了起来,面色紧张,且不明所以的看向包文星。
包文星见他如此害怕的模样,不禁问道:“周阿祥,你叫什么呀?”
周阿祥哆哆嗦嗦道:“小的看到朱老板的尸体,回想起今早在房间里看到的景象,吓到了……”
包文星淡淡的“哦”了一声,问道:“周阿祥,你可还记得我是谁?”
周阿祥抬眼看向包文星,木讷的点点头:“记得,上午的时候,你跟展捕头一块儿到茶楼调查现场的。”
包文星满意的点点头:“你记性不错。那我问你,你可还记得,我曾问过你什么问题?”
“问题?”周阿祥一愣,想了想道:“记得,您问过我,‘朱老板的尸首,是不是我发现的’?”
“当时你是怎么回答的?”
“小的说是我发现的!”
包文星微微点头,“我还问了什么,你一一道来。”
周阿祥细细回想道:“你还问了我什么时候发现的,小的回早上发现的。你又问我,朱老板的房间在哪儿,小的回上楼梯左拐最后一间……”
包文星抬手打断:“周阿祥,你的记忆力不错。”
周阿祥笑笑:“小的是伙计,客人要什么茶什么点心,小的都得一一记清楚。干时间长了,记忆力当然好了!”
包文星略作思索,问道:“好,那我再问你,你是何时见到孙定的?”
“昨夜子时,茶楼打烊的时候。”
“你见到孙定时,他可有什么异常之处?”
“有,他喝酒了,满身的酒气。”
“那他又是何时离开的?”
“这个,小的就不知道了。”
包文星转头看向孙定,问道:“孙定,我问你,周阿祥所说的是否属实?”
“不,他撒谎!”孙定激动道:“我昨日明明是傍晚时分去的茶楼,子时离开的茶楼。而且,根本就没有喝酒!”
“我没有撒谎,我说的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呐!”周阿祥神色一紧,急忙喊道。
吴青皱眉,看向包文星:“包文星,他们二人各执一词,到底是谁在撒谎?”
包文星拱手道:“大人,且容我再问一个问题,便知真与假!”
“你问。”
包文星看向跪在一旁的厨师刘柱,问答:“刘柱,我问你,昨日茶楼是什么时候关的门?”
刘柱暗暗瞄向周阿祥,支支吾吾道:“这个……小的不知……小的是后堂的厨子,不太清楚厅堂的事儿。”
包文星看在眼里,提醒道:“刘柱,你可要想清楚了。做假口供,可是扰乱官府办案,是要判刑的!”
刘柱一惊,慌忙磕头道:“大人恕罪,小的说!昨日茶楼在傍晚前就关门打烊的。”
“你确定?”吴青一愣,问。
“小的确定!”刘柱连连点头道。
“大人,此事一目了然,一切皆是周阿祥在撒谎!”包文星道。
“大人!请大人恕罪!小的不是故意撒谎的,是小的记错了!是小的记错了!”周阿祥惊慌地喊道。
“记错?”包文星冷哼,“你先前不是说自己的记忆力很好吗?怎么现在就记错了呢?”
“小的是被朱老板的尸体吓的。”周阿祥找借口道。
包文星不再理会周阿祥,而是看向刘柱,继续问道:“刘柱,你说茶楼昨日是傍晚前关的门?”
刘柱点点头:“没错。”
“平时什么时候?”
“子时。”
“你可知朱老板为何这么早关门?”
“小的不知,因为昨日,小的根本就没见着朱老板。”刘柱道。
“你没见到他?那谁通知你的?”包文星诧异。
“是周阿祥。”
又是周阿祥?包文星紧蹙眉头,看向周阿祥,问道:
“周阿祥,是你通知刘柱关门打烊的?”
周阿祥面色苍白的点点头:“是,小的也只是传朱老板的话而已。”
“传话?”包文星冷笑一声,转而问孙定道:
“孙定,昨日为何你会出现在茶楼?”
孙定道:“是周阿祥来传话,说是朱老板要见我,时间就约在傍晚。”
“那你可曾见到朱老板?”
“没有。我不仅没有见到朱老板,而且刚踏进朱老板的房间,就被人打晕了!”
“当时整个茶楼除了你,还有谁在?”
“周阿祥!是周阿祥给我开的门!也是他领我去朱老板的房间!”孙定道。
“你胡说!我根本就没有给你开门,更没有领你去朱老板的房间!”周阿祥激动的脱口道。
“等等!”包文星目光紧紧盯着周阿祥:“你说你没有给孙定开门,没有领他去朱老板的房间?那是不是说明,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孙定?可你之前的证词不是这么说的!”
“我……我……”周阿祥面上的神色陡然一紧,面色煞白,浑身剧烈颤抖起来:“我……我那是……那是……”
“大胆周阿祥!”吴青猛地拍下惊堂木,怒斥道:“公堂之上,敢做假口供,前言不搭后语,说!朱胜天是不是你杀的?”
“大人冤枉啊!大人!小的没有杀人!小的之所以前后口供不一,只是被吓到了而已!大人,请容小的压压惊,捋一捋!”周阿祥拱手,害怕的喊道。
正是他这一拱手,被包文星发现了异样,只见他双手的虎口处,皆有细长的伤痕!
“这是?”包文星一震,立即想到了什么,急忙上前对吴青道:“大人!请给小的半个时辰!半个时辰后,小的定能找出真凶!”
众人惊愕,皆瞪大眼睛的看着包文星,“半个时辰就能抓到真凶?这也太神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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