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孙定地指认,郭盈显得颇为意外:
“你……你说什么?我杀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我女儿柔柔弱弱的,别说杀人了,她连一只鸡都不敢杀!你竟然污蔑她!”国舅爷怒吼道。
“公堂之上,禁止喧哗!”包文星皱眉,喝道:“国舅爷,你若是再敢多说一句,那就休怪本官将你逐出公堂!”
“你!”国舅爷眼睛一瞪,无奈的甩袖叹气道:“好了好了!我不说话就是!你审吧!”
“来啊,给国舅爷搬张椅子!”包文星道。
“是!”一衙役应声,立马搬了张椅子放在公堂一侧,供国舅爷入座。
包文星看向郭盈,问道:“郭盈,本官问你,你可曾去过溧阳县?”
郭盈点点头:“去过!”
“为何而去?”
“是去寻一个人。”
“何人?”
郭盈犹豫,面色为难道:“顾兰!”
“为何要寻她?”包文星面无表情的看着她,问道。
“因为……”郭盈咬了咬唇,低声道:“因为我爹帮我许配给了人家,但是那个男人有妻室,还因此拒绝这门亲事。我因为一时好奇,所以……所以前往溧阳县,找到顾兰,想看一看,她究竟长什么样子。”
“那你可曾见到她了?”包文星冷眼看着他。
郭盈点点头:“我见到了!她秉性纯良,温柔贤惠,是个好女人,好妻子!”
“即是如此,那你又为何对她痛下杀手?是不是因为亲事被拒,而恼羞成怒杀人?”包文星质问道。
“不!”郭盈连连摇头,叫道:“我没有杀人!我真的没有杀人!我见到她之后,就走了!”
“你撒谎!依照孙定的口供,你离开顾兰家时,正好撞上孙定!而孙定进门后,就看到顾兰被杀悬挂在梁上!只是前后一会儿的时间,你还说你没杀人?”包文星问道。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杀人啊!”郭盈神色惊惶道:“我离开的时候,她明明还好好地……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来啊!把顾兰的尸体,抬上来!”包文星喝道。
少顷,顾兰的尸体被几个衙役小心抬上公堂。
包文星冷冷看着郭盈,道:“你且看看,这名死者,可是顾兰?”
郭盈颤抖地掀开尸体上的白布,害怕地瞄了眼,顿时一怔,“她不是顾兰!”
包文星惊诧:“你说什么?”
郭盈解释道:“大人!她不是顾兰!我没有见过这名死者!”
“大胆郭盈,事到如今,你还想耍什么花样?”包文星皱眉:“在你眼前的就是顾兰!她乃本官之妻,难道本官连自己的妻子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吗?”
“可是大人,当天我见到的女人,真的不是她!若大人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的丫鬟,小莲!”郭盈道。
包文星微愣,随即喊道:“来啊,传小莲上堂!”
话音一落,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战战兢兢地走进公堂,下跪行礼道:
“民女小莲,见过包大人。”
“小莲,你且看看,在你身旁的这具尸体,你可曾见过?”包文星问。
小莲转头,害怕地朝尸体看了眼,摇摇头道:
“回大人,民女不曾见过她!”
“你确定?”
“民女确定!”
包文星想了想,又问:“前几日,你是不是陪着郭盈去过溧阳县,见了一名叫顾兰的女子?”
小莲点头:“是!”
“那当日,你们离开时,她可还活着?”包文星又问。
小莲一怔,一脸困惑地看着包文星:“当然还活着!临走的时候,她还送了我家小姐一盒香粉呢!”
“哦?”包文星狐疑地看着小莲,问道:“那香粉在何处?”
“暂时用不到,所以,我就把它收起来了!”郭盈回道道。
“那好!一勤,你带着小莲前往国舅府,务必找出香粉!”包文星吩咐道。
“是!大人!”一勤应声,带着小莲离开了公堂!
包文星看着郭盈,沉声问道:“郭盈,你说你不认识眼前的死者。那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所见到的那名女子的容貌?”
郭盈回想了一下,点点头:“我记得!我能画出来!”
“好!”包文星看向堂下,正在做笔录的公孙智道:“公孙师爷,把纸笔给她!”
“是!大人!”公孙智应声而起,将纸笔递给郭盈,供她绘画。
良久之后,郭盈放下毛笔,抬头道:“大人,画好了!”
公孙智上前,正准备接过画像,但在看到画上女子的容貌之时,整个人呆住了!
包文星见公孙智呆在那儿不动,不禁觉得奇怪,忙喊道:
“公孙师爷!公孙师爷!”
公孙智回过神,面色难看道:“大人……这画像上的女子,小的认识。”
包文星惊诧:“你认识?她是何人?”
公孙智脸色略显苍白,犹豫道:“她……她是溧阳县县令吴青的夫人,张氏!”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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