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的空间内。
看着从虚无中走来的灰衣白发老者，苏寒脸色苍白，心中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大恐惧。
这老者给他的感觉，比起他师尊九霄圣主还要恐怖。
终于，
老者来到苏寒身前三丈外停了下来，一脸冷漠的看着苏寒，眼中尽是冷意。
虽然不知道这神秘老者是谁，但苏寒还是咬着牙，强行压着心中的恐惧，对着老者躬身一拜，“晚辈苏寒，拜见前辈！”
“不知所谓，”老者冷漠的看着苏寒，冷哼一声。
嗯！就是这一道冷哼之声，让苏寒脸色一变，不禁发出一道闷哼之声。
一道鲜红的血液也从他嘴角边缓缓流下。
“不知晚辈哪里得罪了前辈？”
苏寒强行压下心中怒气，擦拭嘴边的血迹，看着老者，开口问道。
“本座做事，何需向你解释？”
灰衣老者语气淡漠，那双眼神看着苏寒，就仿佛看着一只蝼蚁，继而道：“毁坏本座传承，今日本座便让你道消。”
老者说着，便缓缓抬起了右手。
不好！苏寒大惊，本能感受到一股巨大危险。
然而，
在这个老者面前，苏寒终究还是太渺小了。
苏寒都还未运起真元，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一股恐怖能量锁定，整个人瞬间就定在了原地，动弹不得。
“前辈，出手助我！”
苏寒惊恐之间也立即喊道，所幸这老者还没有禁锢他说话能力。
嗯？灰衣老者似乎也感应到了什么，眉头微挑，抬头看着苏寒头顶上空。
“老疯子，好久不见！”
一个浑厚的声音果然从苍穹中传出，整个空间的温度骤然飙升，苏寒头顶上方瞬间变得淡红了起来，一个散发远古气息的光弧从红云中显现，透着无上威严。
出现自然就是苏寒的守护灵——烛照！
“竟然是你！”
虽然烛照的出现仅仅是冰山一角，但灰衣老者立马便认了出来，脸色也发生了改变，眼中明显透出忌惮色，“你，竟然还活着！”
“你一介凡体，都能够借助物体使意念存活，本座乃上古神兽，岂会输于你？”
烛照冷哼一声，语气中透着一股高傲。
“他是你何人？你莫非要保他？”灰衣老者很快恢复了平静，冷冷问道。
“他——本座保定了。”烛照同样道。
“很好！上古时期你我就未分出胜负，今日，咱们便一较高下。”
灰衣老者冷冷一笑，同样毫无畏惧，浑身的气息就仿佛即将决堤的洪水。
轰轰！整个空间都开始涌动了起来。
苏寒心中震撼，他都能感受到四面八方涌来压迫力。
“就凭你一道残念，也想与我斗？”
烛照不屑的声音响起，空间变猛的一阵震荡。
苏寒还未反应过来，脑袋便轰隆炸起，彻底就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当苏寒再次睁开眼时才发现，自己依旧坐在蒲团上，
只是此刻，苏寒发现自己全身白衣都湿透了，额头上也布满了豆粒般大的汗珠。
“我没事？！”
一想到刚才那一幕，苏寒便一阵心悸。
简直恐怖，
烛照与那灰衣老者都是他无法想象的存在，一个念头都可能使他飞灰烟灭。
心有余悸间，苏寒发现自己手掌多出了一把灰烬，而太古生灭诀卷轴却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这？莫非是……”
苏寒忍不住瞪大了双目，猛的想到了什么。
忽然——
“叮，恭喜宿主获得一级生灭之力！”
一道久违的声音在苏寒脑海中响起。
生灭之力？！苏寒一脸震惊愕然，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
轰！浑身猛地一震，一股玄妙而恐怖的力量便在他体内便蔓延开来，
呼！苏寒震惊的发现，有两股不同的力量震蔓延到他的双臂，很快便延伸至了双掌之中。
就这样，一团散发着毁灭气息的灰色光芒，在他左手掌心显现，另一团散发着神圣气息白色光芒在他右手掌心显现。
一灰一白，散发着无比心悸的气息。
“毁灭与光明，这——难道就是生灭之力？！”
纵使再怎么平静，此刻苏寒心跳也骤然加速起来。
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一股奇怪的感觉充斥着苏寒的身体。
“小子，你、你竟然这么快就掌握了生灭之力！”
就在这时，烛照震惊的声音便在他脑海中响了起来。
烛照怎么也没想到，他刚制服那老头，便发现了苏寒的异样。
“前辈，那神秘老者呢？”苏寒脸色一变，立即问道。
“死了。”烛照平静道。
死了？苏寒一惊，
烛照顿了一会儿，继而道：“只不过一道残念而已，也算是解脱了。”
烛照语气中也带着一丝叹息。
苏寒心中震惊无比，但也没有再问。
毕竟那老者的恐怖他可是亲身感受过，如今竟然说没就没了？
“他不死，传承就无法被人掌握。
可以这么说，他成全了自己，也成全了你。
而这，也是他最后的心愿。”
烛照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复杂。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与自己同时代的存在，也未免有些感怀，
其实老者也并非他所杀，而是自己成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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