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后就留在朕身边吧！”帮她也重新穿戴好后，叶寒看着她道。
她看起来很痛苦，也很纠结，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叶寒没有太多的恨意。
明明他都那样欺负自己了。
“我得走了。”良久，她说，“我不可能背叛我师傅的。”
“这并不冲突，你这一生，不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
“现在你和她剑拔弩张，我若留在你身边，这就是背叛。”她道，异常的坚定。
“这一切就当是一场梦吧！是梦总该要醒，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说着她就起身，准备离开。
顿了顿，又说出最后一句：“以后出门最好还是带着你的妃嫔，不然夜里没有人可以抱，你会做噩梦。”
“有时候，朕需要刺激。”他道。
“希望不会再有相见之日。”喃喃一声，她迈开了腿。
相见那日，多半就是他和自己师傅兵戎相向的时候了，到时她或许是其中最痛苦的那个。
“相见之日不会很远，朕答应你，不论如何留你师傅一命。”
……
“也不知这是哪位妃嫔，修为如此之高。”外边，望着月思思的背影，鱼人族长十分好奇。
过了会儿，她才进去参拜。
“她可是你族少主，若是入了后宫，那你族岂不是后继无人了？”听完鱼人族长的话，叶寒稍感意外。
“回陛下，我族尚还昌盛，除了小女，年轻一代的其他族人也都不错，完全可以重新挑选继承人。”她回道。
“其实小女十分仰慕陛下，此事并非老身自作主张。”
“哦？”
“小妖不敢欺君！”
“朵儿倒也合朕心意。”
“陛下这是允了？”
“嗯，朕将来自会照料好她，不会亏待了。”
“哈哈！好！老身这就回去告诉她好消息！”
那在大江江面上初见朵儿，叶寒就觉得这个鱼人气度不错，长相甜美，既然她有情义，他自然也不好辜负了。
更何况和鱼人族联姻，对朝中大势也有帮助。
异族，妖族的疑虑都会被彻底打消，方便他心中的想法继续实施。
用前世的话来说，他想搞一些特种部队。
也就是真正的狼骑，虎贲，将妖和修结合起来，组建一支支奇兵。
——
另一边，舞幽夜所在的客房。
“大人既然如此仰慕陛下，何不与陛下大胆言明？”她身边的一个女官问道。
经常看舞幽夜无人时闷闷不乐，她为之操碎了心。
“眼下陛下孤身在外，是绝佳的良机啊！”
“今日陛下身旁那女子，多半就是这段时间刚找的，这就说明陛下在这方面有需求！大人也不是没有机会！”
“你不懂。”舞幽夜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
“男欢女爱，有何不懂？陛下也是人，他不是也有七情六欲吗？”那人不解。
“我这张人皮面具下的脸，你又不是不知。”纤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舞幽夜苦笑道。
“我爱陛下，但这和陛下无关。”
“我没有资格伺候陛下，唯一能做的，就是为陛下分忧，做好本职之事。”
“不就是一道刀疤吗？又有何妨？”
“就算有这道疤痕，您的容貌还是比大部分女人美的多！”那人苦苦相劝。
“好了！你不需再多言，只有像若兰她们那样，完美无瑕的女人才有资格服侍陛下。”
“我早已决意孤老一生，为陛下赴汤蹈火，为皇朝鞠躬尽瘁。”
“啊？陛下，你怎么……”忽然，一个人闯入了她的视线中。
叶寒摆摆手，另一个女官连忙退下。
屋子里就剩下了两人。
先前月思思的话提醒了他，确实有很多年没有和幽夜亲密交谈了。
曾几何时，她和他的距离，与若兰和他的距离相差的并不多。
当初要不是因为那场意外，幽夜绝对能成为花侍之一。
那年，他刚坐上潜龙卫指挥使的位置，意气风发。
但那时，他所掌握的力量与如今相比，简直太弱了。
区区一个小宗门，就差点覆灭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势力。
因为一点小矛盾，他潜龙卫和当时在一个小门派，快刀门产生了摩擦。
后来愈演愈烈，变成了大战，而皇室坐山观虎斗，就这么干看着。
那时很惨烈，死了不少人，但最终还是叶寒赢了。
而舞幽夜的脸，就是在这场斗争中被砍伤，留下刀疤的。
早些年没有如今的资源，没办法帮她恢复容貌，时至今日，这道疤已经根深蒂固，很难再修复了。
“微臣刚才在胡言乱语，陛下就当没听见。”见叶寒朝自己走来，舞幽夜连忙摇头，笑得很狼狈。
他上了前来，伸出手。
她不敢躲，只低下了眉。
扯掉那人皮面具，叶寒摩挲着她左脸那道疤痕，心中暗骂自己无情寡意。
在霸业上越走越远，但渐渐疏忽了曾经的那些人。
他离自己如此之近，让舞幽夜不禁回想起当年。
那日，也似这般，只是她再没上前抚慰他的勇气。
书院的人修为普遍低，战力更是孱弱，根本抵挡不住快刀门的修士。
而这快刀门又知书院的修士精通阵法，特地派了不少高手前来，打算“斩首”。
厮杀没多久，她就灵力枯竭，没了反抗之力。
那一刀很无情，眼看就要把她劈成两半。
但也就在那时，叶寒出现了，他挡下了那击，但刀技的余威还是划伤了她的脸。
她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叶寒身上还插着几把快刀，缓缓转过身来看了她一眼，叫她赶紧找个地方躲起来。
那时整个潜龙卫真正能打的，其实只有他一个人。
以二品下的修为，覆灭了有十多名二品中上高手的快刀门，也正是这一战，让皇室侧目，让周围的大族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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