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老程这酒如何？”
程咬金看着李世民这模样，当下忍不住乐呵呵的开口问了一声。
程咬金第一次喝蒸馏酒的时候，也被呛到了，所以他自然是非常理解李世民被呛到之后是什么样的感觉。
不过被呛到之后，那酒味的醇香就回涌上来，那味道，可是非常享受。
“啧啧……”
“这酒非常烈，在烈的同时，酒香醇厚，一口入喉，唇齿留香，妙哉！不愧是琼浆玉液都比不上的美酒，朕看程知节这话不假。”
李世民咂了咂嘴，回味了一下蒸馏酒的味道，这才对程咬金悠悠开口。
李世民此刻所说的话，可都是由衷之言。
因为这酒的味道，着实太过美妙了，他李世明喝了那么多年的酒，还从未尝过味道如此香醇的美酒。
听着李世民的话，程处默心中忍不住有些好笑。
这李世民要是知道他口中这琼浆玉液都比不上的美酒，竟然是程处默用街上最差的散酒勾兑出来的，也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
“对了，程知节，你这酒是从何处得来？”
李世民称赞了这蒸馏酒之后，这才看着程咬金，问出声来。
这酒的确非常香醇，所以李世民问一下程咬金这酒的来处，琢磨着看自己有没有机会，也弄一些来，藏着自己喝。
“回陛下，这酒乃是小儿所制。”
程咬金没有隐瞒李世民，微微拱手，就如实回禀。
“哦？好你个程处默，上一次朕见到你，你弄出来那叫糖葫芦的零食，让丽质都喜爱不已，而这一次朕见你，你不仅弄出来味道不错的菜，而且还酿出了如此好酒。”
“又会吟诗作对，又能制作美食美酒，你的本事，还真让朕有些惊讶呐！”
李世明有些震惊的看着程处默。
他是有些不太敢相信这酒竟然是出自程处默的手，这小子尚未到及冠之年，竟然就有这么多本事，着实让人震惊。
“陛下过誉了，臣身为长安第一风流才子，懂得自当要多一些。”
程处默虽然心中得意，不过表面还是略微谦虚一声。
“哈哈，好，看来朕封赐的这个长安第一风流才子真没封错。”
“对了，处默，你这酿酒的方法，可否告诉朕？”
李世民先是表扬程处默一声，然后就直接露出自己的狐狸尾巴，想要让程处默把酿酒的方法告诉自己。
如果能够得到酿酒方法，那他李世民就吩咐人大肆酿造，如此一来，每天都能够喝到这等美酒，岂不美哉？
“咳咳……望陛下恕罪，臣这酿酒方法，是准备用来谋生。”
“毕竟臣无官无爵，没有俸禄，我爹心忧长安流民，将家中积蓄都已经用来与陛下赈灾，所以现如今卢国公府着实需要一项谋生手段。”
“所以这酿酒方法，恕臣无法告于陛下。”
程处默一拱手，极为恭敬的回应。
回应虽然恭敬，不过这话里的意思，可就没有那么给李世民面子了。
士农工商，这四个字概括了古人职业的高低贵贱，商人这种职业，在古代地位是最低下的！
而现在，程处默竟然说自己这酿酒的方法，是拿去谋生，赚钱的！
也就是，一个国公儿子，原来地位多么高尚，结果现在要被逼得去做最被人看不起的商人赚钱了！
而这罪魁祸首，就是他李世民坑了程咬金的两千贯钱，让卢国公府揭不开锅了。
听了程处默的话，李世民老脸一红。
虽然程处默的话有些夸大其词，不过他李世民坑了程咬金两千贯钱，而且还带人来狠狠的喝了程咬金两顿酒，这确实是事实。
至于是不是揭不开锅了，这李世民可就无法考证了。
看着没皮没脸的李世民，竟然被自己的儿子说得羞愧难当，程咬金忍不住暗地里再度竖起大拇指，心中夸赞程处默好样的。
让这李世民总是盯着他老程坑，这说他几句，完全是应该的。
“咳咳……那处默，这酒酿出第一批来，可否送朕几坛？”
李世民虽然羞愧，不过当下还是厚着脸皮再度开口。
毕竟这酒实在是太香了，要是能够弄到两坛，丢人一点在李世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自己在这群国公眼里，早已经是没皮没脸。
“处默，还有俺，俺可是看着你长大的，而且你和宝林整天厮混在一起，按理来说也应该送俺两坛。”
听了李世民的话，黑脸大汉尉迟敬德坐不住了，也是赶忙开口。
一时间，李靖、长孙无忌、李孝恭等人，也是接二连三的开口，要给程处默要酒。
而房玄龄、杜如晦几人，脸皮比较薄，没好意思开口，不过那蠢蠢欲动的模样，明显也是很想要两坛。
“咳咳……诸位都是家父同僚，处默的长辈，按理来说理应第一批酒送给诸位，但这等酒造价昂贵，若是送出这么多酒，卢国公府未必承受得起。”
“而且现在长安流民四起，处默看着着实痛心。”
“若不如这样，诸位的酒，处默按折扣价出售，每坛百贯钱，而且诸位长辈购买酒的钱，处默愿意拿出一半用于赈灾，剩下的一半虽然不够造价，但卢国公府愿意承担损失。”
程处默装出一副苦涩的模样，看着在场的众人，悠悠开口。
而程处默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都是忍不住嘴角抽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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