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五零年,六月三日,蒙达纳坎桑热那亚市。
第二次审判的时间很短,坎桑热那亚市检察官一直魂不守舍,不知为何说起话来也有气无力,没有底气,最后差不多要落荒而逃。
经过陪审团长达三个小时的讨论,最后结果是宣布法布里奇奥孔蒂当庭无罪释放。
全场一片哗然,外头的报社记者已经聚在法庭门口虎视眈眈,等大门一开高声采访法布里奇奥,妄图博得头条新闻。
法布里的表情一直都是带着笃定从容的微笑,风度翩翩又年轻英俊,这样的人居然是个危险人物,让人不禁兴奋而好奇。
但是有记者的注意力被法布里身边的黑发女孩吸引住了,话筒递向了辛辰:“请问孔蒂先生不在的时候是您在主持这个家族的吗?”
就像往油锅里抛下一滴水,顿时问题纷纷冲向了辛辰。
“请问您和孔蒂先生具体是什么关系?”
“请问您是什么国籍?战后流落到蒙达纳的吗?”
……
辛辰被一大波面色狰狞的记者挤得苦不堪言,面上却不好说什么,只是低着头咕哝道:“无可奉告。”却没有人理会。
所有人都想挖掘更深层次的八卦。
“辛辰是我的未婚妻,”法布里奇奥孔蒂却一把环住了她的肩,拥着她向前走的同时还中气十足地宣布所有权,“我们将在八月份完婚,届时将会通知你们。”
消息一出,顿时整块地方都沸腾了,没人再去关注案情。
见鬼,谁都知道坎桑热那亚的地头蛇做了怎样的事,他脱身了就说明没人可以奈何得了他,务实的记者们把关注点都放到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花边上——至于黑吃黑的事,表面上做做样子通告一下即可。
法布里奇奥和辛辰钻进了黑色的加长车中,阿尔弗雷德卡洛姆为他们开车。
一挨着辛辰坐下,法布里奇奥便如换了个人一般,他撇下嘴角,像是有些委屈般地把辛辰圈在胸前,俯下头用蜀国语低声抱怨。
“你就这么冷酷,我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你却连一次都没去探视。”他说着好似愈发不满,掐着她的腰的手不安分地到处游移,“你有没有想我?有没有想我,嗯?”
辛辰揉了揉眉心,终是无奈道:“一点点吧。”
“只是一点?”法布里脸色顿变,气恼地猛地咬住她尽在眼前的脖子,少女身上淡淡的奶|香让他怔了怔,他没用多大力道,最后啃|咬变成了反复的吮|吸和舔|舐,“心口不一……”
辛辰被他亲得浑身泛起了鸡皮疙瘩,她伸手揉乱了他毛茸茸的脑袋,叹了口气道:“谁让你这么可恶,丢下一个烂摊子给我。”
法布里奇奥无声地笑了笑。
“因为没有你我什么都不是。”他的声音在她耳畔无比温柔地响起。
辛辰的脸终于泛起了红色,她扭过头,刚准备说什么打破这个狭小空间里的尴尬气氛,却在不经意间看到阿尔弗雷德卡洛姆从后视镜里投来的目光。
他在偷窥后方的动静。
他们的视线只是相遇了一秒不到的时间,卡洛姆便若无其事地转过了目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不知为什么,卡洛姆的眼神让辛辰感觉很不舒服,那种万般复杂纠结的感觉,却又夹杂着些许阴冷。
回到庄园已是黄昏时分,法布里奇奥孔蒂洗了个澡,穿着黑色的浴袍便来到客厅。
他的皮肤是苍白的,与浴袍的颜色形成鲜明对比,看上去多了几分阴沉的华丽。
客厅里的餐桌早已放好了餐盘,正等着教父先生享用。法布里在桌子的一端坐下,卡洛姆和索隆分别坐在他的两侧。
“辛辰呢?”环顾了一圈,法布里奇奥却发现屋子里的女主人不见了踪影。
这下其他两人脸色都变得十分古怪。
片刻后,卡洛姆咳了一声,假装“这只是很平常的一件事”,说:“夫人在医院里。”
端着酒杯的手骤然顿住,法布里侧过头,缓缓重复着他的话:“医院?”
“夫人经常会去探望那个人,”卡洛姆低下头,避开法布里那沉沉的视线,“阿诺德罗西。”
同一时间,坎桑热那亚圣罗兰医院。
辛辰站在病房前,这是全城最好的医院,病房也是VIP房间。辛辰雇来最富经验的护工和保镖,确保阿诺德罗西能安全地接受最好的照顾。
她知道发生了什么,想想都能大概猜出来,把阿诺德揍到差点残废的大概是阿尔弗雷德卡洛姆那家伙派人做的,不过之前一段时间辛辰一直忙于解救法布里奇奥那个惹上一身腥的麻烦家伙,还没时间对付卡洛姆。
阿尔弗雷德卡洛姆的行为对于辛辰来说完全属于诡异又危险的那一类,他对阿诺德的出现显得小心翼翼又警戒万分,表面上对辛辰又言听计从尊敬万分。她完全不知道这个男人安得什么心,说不定以后又是一个隐患。
辛辰发呆的空当,病房的门忽然开了,中年女护工走了出来,看见辛辰行了个礼便无声地离开。辛辰拎着食盒进入病房。
阿诺德罗西正在看书,听到动静便抬起头,水蓝色的眼眸直直地凝视着进来的女孩。
“给你带了晚饭。”辛辰抬起食盒,朝他笑道。她将饭盒放在床头柜上,打开,里面是她做的两菜一汤,都是蜀国的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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