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三月花开,春雨绵绵。上京国子监千名学生见学归来。浩浩荡荡的白衫大军入城,将文雅之风填满整座上京城。
上京城西,城门刚开,几辆豪华的马车跟在一匹白色骏马后,缓缓而入。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回来了!”
那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差点没把我从马车上吓摔下来。
那一声声殷切的盼望,那一声声深情的呼唤,都在喊着:“于将军!”
是的,没有错!
不是我赵瑟,赵小王爷!
亏得我昨日进城前,特意给自己挑了一套新做的袍子,配着北方特有的貂皮,仆人们见了都说我贵气。
可惜上京城里的人没眼光,竟然没有一个人喊我的名字。
我坐在马车里,冷嘲暗讽一句:“就知道抛头露面,招蜂引蝶。这简直就是家门不幸!”
给我奉茶的丫鬟听了这话,鼓着包子脸说着:“小王爷怎么能这么说于将军呢!要不是小王爷让于将军出去,外面的女人不就看不到了吗?
说到底还是小王爷不好!”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觉得于秋歌在药王谷救下的丫鬟丝丝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了,还敢埋怨我。
瞧瞧那双杏目,都快瞪成金刚了。
我揉了揉腰,不满地指着她道一句:“我看你是要反了,还敢说爷。你……你也给我滚出去!”
丝丝听了话,不仅没出去,还故意伸舌头做鬼脸,说着:“我不,于将军让我在马车里照顾你。谁叫你身体柔弱,非要穿这么厚的衣服中了暑!”
她说完还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气得我将手中的扇子都砸向那个死丫头,在心里对于秋歌怨言又记上几笔,写着:尔欺吾,尔仆亦欺吾,此恨绵绵无绝期!
我闭上眼睛想象着自己罚于秋歌跪洗衣板的画面,想着想着也就没那么生气,反而觉得马车内的死丫头,还有外面那些女人都太过肤浅,就因为于秋歌长得有那么一点点不错,就这么夸张地吹捧他。
其实于秋歌也没什么了不起。
至少跟我这个天上天下独一无二的白虎使比,那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这个想法一形成,我那抑郁之气立刻烟消云散,等我到家见我爹对于秋歌嘘寒问暖时,再次气得大骂:“哎呀,死老头!你不先关心儿子,关心儿媳妇是什么情况?”
我爹一听这话,摸着新娶的姨娘手道一句:“你说啥呢!我这是看女婿,俗话说嫁出去儿子,泼出去的水,何况我看你穿得这么多能有啥事啊!这么热的天,还穿貂,你也不怕中暑!
行了行了,秋歌跟我说说话,你就先赶紧回院子里去。”
他让几个小厮直接将我送回院子,那行动力比平时他娶姨娘还快!
等我回到自己熟悉院子里时,看着一群花妖期盼的眼神,觉得:还是妖物通灵性,知道来迎迎我,那些个人都不是个东西!
我对着几个坐在花瓣上摆着造型的花妖道一句:“我回来了!”
这些花妖听了话,点点头欢呼一声:“哎呀,太好了,瑟儿回来了,那于公子肯定也回来了!
啊,我好想于公子啊!瑟儿,于公子呢?”
于公子?
呵呵!
我听了这话,一个弹指直接将问话的花妖弹到十米远,道一句:“没良心!”
这一段闻者伤心,听者流泪的故事分享给国子监见学归来学子宇文绪,他是大学士之子,与我、施展是竹马之情。三年前他出京见学,如今归来,就差一道圣旨就可以入内阁了。
就是他特地给我送了一个帖子,上面写着请我来喝上京新流行起来的花酒——卿庄。
我才特地从北方赶回来,没想到一路上发生了这么多悲伤的事情。
这卿庄与普通妓馆不一样,这里面的姑娘从小就养在庄子里,每个姑娘一个花名,就好像是庄子里的盆栽。他们这庄子的妈妈,是个老头,他们叫他三爷爷。
宇文绪约我出来的日子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提前,本来我打算去长平禁道骂骂那些没良心的女人,可听闻宇文绪约我,我直接换了一套袍子赴他的约。
而见到他的第一面,就将那悲伤的故事说给他听。
他听故事时,我正跟他在玩摇骰子。
我们两打着赌,点数相同,我和他就自罚一杯。若我赢,宇文绪的女伴脱一件上衣,若宇文绪赢,则我的女伴脱一件罗裙。
这看似占便宜的游戏,让我和宇文绪喝了十几杯。
最后我实在忍不住,问他:“你不是人啊,兄弟!我回京已经这么苦,你还不给我瞧瞧这重峦叠嶂的风景!”
宇文绪也醉熏熏,问着我:“你是不是兄弟啊!我不也才回上京,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国子监一出去见学,看的不是草就是山,你就不能让我看看更加白皙的花瓣?”
他指着我的女伴虞美人的腿道一句:“全上京最美的腿就在你这里!”
我也指着宇文绪的女伴道一句:“全天下最美的胸还在你这儿呢!”
宇文绪说我没文化,我说他假正经,总之跟这家伙不仅没得到安慰,反而气得肚子疼,让我无限怀恋起施展,至少他一定会让我看到风景。
可惜,施展那人失踪了。
有人说他去了南方,也有人说在海岛见过他,总之他过得很好,至少比我过的幸福。
“人生知己难求。”我感叹一句,喝下虞美人斟来的酒,道一句:“我想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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