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起来很生气！”杨一詹挠挠头，调侃道，“长的跟小白兔似的，脾气贼吓人！照这样你们就是成了，以后也是妻管严，驾驭不了她！”
张艺兴哂笑了一下，“想也知道她会怎么反应！”
杨一詹沉默，在心里考量了一会儿，说：“艺兴，这样的事也是情有可原的，不是不能原谅的事，你自己想好了！”
张艺兴摁亮手机屏幕，上面是一个wei信对话框，左上角的人名是苏敏，发来的内容很奇怪，是林至和秋棠这两个月来关于他的对话截图，详细到语音对话的录音。
他修长的手慢慢划着手机，说：“不是原不原谅的事，我可以原谅这种事，机关算尽甚至谎话连篇地接近一个人，并不是不可以，这只是实现目的的一种手段。”
“我只是介意这样的事，也很失望。”张艺兴微微皱起眉头，“带着功利心和目的性在我身边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想再添一个人，而这个人是林至，是我更不能接受的。”
杨一詹无言以对，想了想，还是帮林至解释说，“换个角度，恰好说明她对你的感情，也挺令人高兴的。”
“我暂时无法理解这样的感情。”张艺兴摇头。
杨一詹挤了挤胖脸，半边屁股坐到沙发扶手上，“艺兴啊！”他语重心长地说，“我跟你讲过我和你嫂子肖茵是论坛网友认识的，网恋了蛮长时间最终走到现在结婚了。”
他比了比手势，两个大男人说心里话让他有点难以开腔，“你看我们是特不浪漫的网恋，我当时其实龌龊点只是想找个发泄的地方，但我们还是修成正果了。”
杨一詹拍了拍张艺兴的肩膀，“你对感情太理想化了，其实过程和怎么发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最终的结果，最终就是你喜欢上她了，不就行了！”
无心的一句话莫名刺痛了他，张艺兴苦笑，“正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觉得难以忍受，感觉被欺骗了！”
他重新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谈，“一詹哥你回去吧，我想自己静静。”
杨一詹叹了一口气，觉得话已经说尽，只好无奈地离开。
出了莫斯克，林至漫无目的地乱逛，抱着手没有方向性地沿着仍旧灯火辉煌的大街一直走，夜风从四面吹来将她头发吹乱。
她在街心停了下来，顺着马路望去，一排排的路灯在尽头和深蓝色的天空连成一片，显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林至驻足望了一会儿，在道旁的长椅上坐下来，掏出手机打电话，在听到听筒里传来的熟悉的声音时，她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忍了一下才继续讲电话。
“妈你在干嘛呢？”
“还能干嘛，没事就看电视呗！”蒋岸在那边说着，背景果然传来叽里呱啦的电视声音。
“我爸呢？”林至没话找话，听筒里传来走路的声音，然后就听到她妈妈大声的说，“老爷子，你丫头找你呢！快打个招呼！”
接着踢踢踏踏的声音，林似鸿结结巴巴口齿不清地叫她。
林至仰起头，将眼泪逼回去，沉默了半天才说，“妈不早了，你们赶快睡吧！”
“怎么才打来就挂了？”蒋岸奇怪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至拿远手机，接着抬起脸，酸涩的喉咙让她发不出一句话来。
“哎？怎么了？”蒋岸有些着急了，“怎么了呀帛帛？怎么了跟妈说！”
林至深呼出一口气，控制住声音才说，“妈，没事。”却已有了哭腔，“我就是想你们了。”
挂了电话，眼泪就一颗颗砸了下来，她不禁笑自己矫情，默默掐着掌心警告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可越这样，眼泪越凶，开了闸不要钱一样凶猛地将心事淹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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