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场外有没有你暗恋的女生?”
张艺兴侧下身俯视林至,确定她只是好奇,便说,“记忆里没有。”他倒着走在她前面,模糊笑了一下,“因为我暗恋的那个女生她从来不看我打篮球。”
林至抿嘴,没有惊讶,因为她问了一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但她接着又问了第二个,“她是什么样子的?”
“嗯……像黑人牙膏。”张艺兴沉思了一会儿,说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形容,“就是小时候黑人牙膏广告的那种感觉,清爽,自信……”
“炫白?”林至忍不住笑,稍微惆怅的情绪都烟消云散,“你知道你在女朋友面前这么夸其他女生很不合适吗?”
“因为是你问我啊。”
“我问你就答这么清楚?!”林至垂头搓地上的石子,“看来这个女生让你非常记忆犹新,印象深刻啊~”
张艺兴噎了一下,脸上罕见的如难产一样的表情,“我应该说不记得?”
后者仍旧沮丧地摇摇头,他再次哽塞住,非常真挚地思索了一会儿,发现无解后,按着膝盖半弯下来,诚恳地对着她问,“那你想要我说什么?”
林至一点点仰脸,露出大大的笑容,“傻瓜,正解是再加一句就可以了,你就最后夸我比她好看呀!”
张艺兴哭笑不得,“这叫虚荣。”
林至忽然笑得肆意,好似华灯绿树绽开,然后在落后张艺兴一步慢慢往前走时,表情沉郁下来。
张艺兴很早之前有一首歌,叫《眼泪机场》。
很久以前,第一次听那十七岁的少年讲这首歌的创作背景,然后很久以后,她忘了其他,只记得他微红的侧脸,和自己泛着泡的微酸的情绪。
后来,慢慢地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在那个对于“爱情”这个词遮遮掩掩难以启齿的年纪,他羞涩甜蜜的表情叫喜欢,而她莫名的失落酸楚叫嫉妒。
是的,她嫉妒,而嫉妒来源于配不上。
林至记得自己生病回国,休养痊愈后的一个秋季,买了到长沙的火车票,找到他的母校里那个女孩,像个跟踪狂一样躲在体育场的树荫下,看女孩飞扬的马尾在人群中飘来飘去,那炫目年轻的脸脆生生的娇笑,与林至阴暗得近乎变态的样子,形成讽刺的对比。
那时林至深刻理解了一个词:自惭形秽。
此后,为了摆脱这个词,她花费了整个青春,直至一步步走到现在。
林至默默想着,忽然加快脚步,和他并排,她现在不用觉得自卑,她已经可以有力量到和他齐头并进了。
因为要等学生全部离校,他们回家的有些晚,进屋时阅兵式似的,家里都是检阅他们——更准确的说“她”的人,林至迷迷糊糊地被观猴一样围住。还好因为有个姐姐带了小孩,大家关注了她一会儿,马上就被小孩子天真笨拙的样子给吸引了。
林至瞅得空闲,到张艺兴旁边咬耳朵,“你们家男丁稀少,女丁兴旺啊!”
“对啊,所以我是全家的希望和顶梁柱,将来有皇位继承。”
“男权!”
张艺兴低头笑,“嫁给我不亏吧。”
林至脸一红,还未应声,那边又喧噪了起来,拉着她要看照片,一听原来是说到小孩就想起来看张艺兴小时候的照片。
林至当然双手赞成求之不得,然后大厅里关注点突变,轰炸炸地开始传阅张艺兴趴在沙堆里光着屁股蛋儿的照片、穿着开裆裤露小鸟照、哭闹打滚照、穿女装的照片……
大家看的津津有味,张艺兴臊得抚额捂脸极力阻止,林至笑到掉头。
张妈妈全无知觉地感慨,“没想到那么小一点儿,一转眼就都长大了。”她边翻边看,抽出两三张照片,全都是小艺兴的迈克尔杰克逊模仿秀。
“以前只是觉得逗趣儿,还经常问他‘帅帅以后当大明星好不好’,他每次都特大声说好。”张妈妈丰韵的脸舒展开,有些自豪,“谁能想到还真走上这条路呢!”
林至微微笑着安静倾听,觉得张艺兴这个名字又丰满了很多,她偏向他,“我真羡慕你妈。”
“怎么?”
“有一个让她这么骄傲的儿子。”
晚饭的时候,摆满琳琅满目的佳肴的长桌上大家依次就坐,边吃边聊家常,间或地提一下张艺兴,问他工作或者见没见过影视圈某个老明星。
张妈妈挨着林至,一直不断给她添菜,吃了一会儿怕吓着她一样语气温和地随意问了一些她家里的情况,知道蒋岸在开米粉店,大了声气拍了张爸爸两下腿开心道,“巧了,我以前也开店的,服装店,开十多年了。”随即微微概叹地看向张艺兴,“这就辛苦了,起早贪黑的,也没个正经休息日。你记得的吧,小时候还跟我拉过货!”
张艺兴点点头,大方地分享以前的事迹,“我小时候比较顽皮,不爱读书,我妈一拍板跟我说你不想上就别上了,来跟我一起搞生意。”他说起这个微微一笑,“然后第一天我凌晨四点就被她叫起来去火车站拉货,一路拖着二三十斤的衣服到店里,下来实在累得不得了,想想还是上学轻松,终于迷之途返。”
说完两个拇指向张妈妈翘起,“我老妈的教育风格比较特别,叫实践知真知。”
林至又一次听到他的丰功伟绩,饶有兴趣,“那你之后学习有没有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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