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吵一架后,林至失魂地到阳台上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再睡一觉起来发了低烧,但因为任务没完成,强撑着来到剧组。
周维仪观望了一会儿木工组搭景观,看到林至像一阵轻烟虚浮着过来,忙做出狗腿的太监的姿势,“老佛爷您这边好走。”
林至坐下,发凉的手捂了捂额头,“你的戏份我还没讲,现在有时间吗?”
“当然有,随时都有。”周维仪总是一副神采妖娆的神情,“但我觉得没必要,我天赋异禀,不用你讲。”
林至不由嘴角上扬,仍旧兢兢业业地讲了戏。周维仪三好学生一样听完,捧场地提了两个问题,然后就将话题拐到她的感情上,“将军铩羽而归呀!半路被截胡了,也真有你的,不,真有朱娅的。”
他说着瞟向在东厢房里闷头说话的张艺兴和朱娅,扭头一副语重心长的样子,“我早就跟你说了,提防着朱娅,她不只是草包公主,横是横,但横的有脑子。”
“你幸灾乐祸的样子真是欠揍。”林至也收回飘远的目光,“我铩羽而归,你有什么好高兴的?”
“不,我当然为你悲痛。”周维仪说,“我高兴只是因为张艺兴,我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建立在他的痛苦之上。”
林至眯眼,他说的不三不四百无禁忌的,但她有时也愿意瞎听,因为他爱憎能放在舌尖显得不伪善,“我很好奇,你和艺兴有什么深仇大恨,总是编排他。”
“也就是那些瓜田李下的事,为了五斗米而抢来抢去,抢着抢着就成仇了。”
“说清楚点。”
“好吧。”周维仪璀璨一笑,“因为我输给过他六次,前三次是电影选角竞选时三次都输给他,第四次是歌唱节目他赢了我,第五次是泡朱娅,但朱娅喜欢他,第六次是这次电视剧又被他挤下去。”
他伸出修长的手如数家珍,“奥,还有第七次,你喜欢他。”
林至觉得荒诞,“那么想赢,你喜欢朱娅?”
“喜欢她?”周维仪轻蔑地哼一声,“我不如喜欢你。”
“你不喜欢我,你看到我只是像看到了一只有趣的花栗鼠,逗逗罢了。”林至一针见血地说。
“所以不如喜欢你,看多聪明。”周维仪赞赏地笑,“很难理解吗?我不喜欢输,特别不喜欢连续输给同一个人,不喜欢到哪个程度呢?”他指头顶着太阳穴,“五岁的时候,和一个对床的小男孩打架,一直打到幼儿园毕业,直到一年级时打赢了他。”
林至愣住,半晌啧啧称奇,“你的人生真累!没有人是不会输的。”
“是啊,所以如果我是你我早就自挂东南枝了,这么大跟头简直是奇耻大辱。”他嫌弃地摇摇头。
林至接着拿看稀有动物的眼神看他,正要说话,木工组那边刚搭好的手脚架突然倒塌,上头有一人跌落下来,围观的人起先是尖叫,然后窝蜂一样扑过去。
万幸的是手脚架不高,伤者只是侧面着地,将臂膀撞脱臼了,冷汗涔涔地抱着手臂哀嚎,场务忙叫来医务过来,简单包扎固定一下,就被架了出去。
林至挤在人中,看到那个伤员身形黑黑壮壮,总觉有点眼熟,有些在意想找人问一下,一回头,鼻尖正好撞在一个胸膛上,鼻子霎时一酸,眼泪汪汪地抬头,却是张艺兴。
“当心。”他扶着她肩头的手松开。
林至让过身,和他并立,听到他身侧的艾梦妮娇里娇气地说,“诶呦,吓死人了!还好不是张艺兴上去,否则就出大事了!”
林至皱眉,的确这个架子搭了是今天张艺兴他们一组使用的,艾梦妮一句话除了她想入非非外,也惹得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讨伐接二连三出事故的场务。
场务当下找替罪羔羊,问是谁搭的架子,木工组的负责人边指挥着清扫碎成一地的木屑渣滓,边到跟前来说,“就受伤那个,程方圆,来没多久,上手不熟。”场务劈头盖脸就把那人淬了一顿。
林至一直竖耳细听,抓到“程方圆”三个字时,忽然想起来为什么伤者看起来那么眼熟了,之前害得张艺兴从城楼上跌下去的始作俑者叫做“程方正”,从长相到名字这两人肯定是亲戚。
林至想到这儿,条件反射地去看张艺兴,扭头却不见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反而在人群边缘的周维仪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杨一詹奔波了一下午,终于捋清了城墙事故的始末,拿着资料来找张艺兴,进门一圈没找到人,打开阳台门,撞到他探头探脑对着空气观风听雨,了然戏笑,“兄弟,听我一句,好男不跟女斗,咱们器量大,能让就让,能忍就忍,这是男人谈恋爱的处世哲学。”
张艺兴老大不好意思,矜骄地侧过脸,“我只是看她好像发烧了。”
“哎……”杨一詹深深叹气摇头,“没救了,彻底没救了!吵又吵不赢,冷还冷不过,还越虐越上头,小至这大坑你栽下去准爬不起来了。”
“行了行了。”张艺兴被他说得直不起脖子,匆匆甩掉他的声音进屋里来,“查到什么了?”
杨一詹跟着他咬住话题,“这么稀罕就去服个软,认个错,男儿膝下有黄金,但在女人面前有玻璃渣子也得跪。”
张艺兴哭笑不得,但也听进去了七八分,认真地说,“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我不能接受的就是无法接受,这个如果相互之间不能尊重理解,那以后怎么相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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