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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钱也不能耽误玩儿啊！”宿舍老大一声令下，把准备待在学校读七天书的郁知拉进赶上国庆黄金周出游的大军中。
宿舍四个人定的旅游目的地是京州附近的一处国家地质公园，这地方还是霍清推荐的，说是里面有攀岩有漂流还有什么篝火晚会。
结果到了放假前两天老三家里有事不能成行，一下子三人的预算就增加了许多。老三内疚得很，直说虽然他去不了了但是钱他一样摊，另外三人又不肯，直到霍清来问他们准备的情况，才说自己可以和他们一起去。
“我本来就是打算在寝室睡几天的，现在能出去旅游了挺开心的，我去过正好给你们当导游嘛。”霍清笑道，“我去那也是高中时候的事了，再玩一次也不无聊。”
“你们有驾照吗？”霍清又问，“我们可以开车自驾过去。”
老二正暑假考完驾照没车开，闻言也顾不得矜持，抢在郁知前面一口答应下来，“谢谢霍哥！”
老三也连连道谢，让本来还在犹豫的郁知只好不说话了。
几人分散后老大拉着郁知到一旁问他，“你咋了？不愿意和霍哥一起？”
郁知摇头，“没有，就是有点懵。”
“那还行，不过你要是不愿意就和哥说，我们肯定向着自己兄弟。”
郁知连忙道谢。但他心里确实有点不愿意和霍清一起出行，自从那次冬令营返程的飞机上霍清想去拍他的头，他就总觉得霍清对他的态度有点暧昧，再加上后来他到京州后霍清对他算得上是照顾有佳，让他更觉得别扭。可是后来霍清又不常出现只是微信和他交流几句，他又觉得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世界上哪有这么多同性恋，人家兴许只是因为自己表弟不在才对自己有这么多耐心。
结果这次要加入他们一起出游，郁知难免又多想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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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州大学的宿舍区里不准进车，霍清又住在校外，几人就拎着行李往门口去找霍清的车。
刚到门口便见到霍清在等他们，一人手里塞了份早餐，又把行李接过去，“走吧。”
走的路上又摸了摸郁知的头。
郁知冷不丁被摸了头，顿时皱起眉头，想和他说不要摸他的头，却听霍清笑道，“郁知同学，你早上起来是不是没梳头？头都炸毛了。”
“……”
老二也乐了，“霍哥你不说我都没注意，”跟着也欠了吧唧地伸手想摸郁知的头。被郁知一个肘子怼过去，“身高最矮的人不配摸头。”
老二登时跳脚：“谁最矮了！明明老大最矮！”
老大：“……你是不是想死了？”
两人闹作一团，把旁边看戏的郁知手中的豆浆撞出来一些，霍清眼明手快地不知从哪摸出张纸递给他，又拿出另一张纸擦了擦他的衣服下摆，“赶紧擦一下，等干了就不好擦了。”
郁知忙着收拾自己，等上了车想起摸头的事，也再不好开口，只得作罢。
几人热热闹闹地开车上路，老二和霍清开车坐前面，郁知和老大坐在后面，四个男生聊游戏聊打球聊比赛，到天黑便到达了目的旅社。
定的房间是两间标间，老大老二不由分说地把郁知扔去和霍清一间，美名其曰：“只有你睡觉不打呼。”
郁知无力反驳，转念又想如果霍清真的对他有心思，也好借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到了晚上两人各自睡下，他还在纠结怎么开口，霍清却主动找他说话，“军训这些天有没有对哪个女生有好感？”
“啊？”
“咱们理科专业女生少，看好了就得赶紧动手追，不然就被别的男孩抢走了。”
霍清见他不说话，又道：“害羞了？”
“不是，”郁知说，“我有喜欢的人了。”
“哦？”霍清好奇，“咱们学校的？”
“高中同学。”
霍清笑了：“我冬令营教训佳杰的时候真看不出来你还早恋呢？”
郁知也笑，又听他接着问，“那现在呢？”
“他去美国了。”郁知坦诚，“我想攒够钱有时间就去找他。”
“异地恋？”霍清见他点头，说，“异地恋可是很容易分手的。”
“我还没追到呢。”
“啊？”霍清微讶，“你这种长得又高又帅又成绩好的男生还有追不到的女生？那是什么样的女神啊？”
“他是篮球队的，”郁知想了想，“比我高。”
霍清这回惊讶得更明显了，“比你高？那得一米八了吧。”
一米九了。
不过郁知没打算向霍清细说，含糊地点了头。
“那确实比较难追，”霍清点点头表示理解，“你又和她异地恋，没考虑过换一个吗？”
“不换，”郁知笑笑，“他也喜欢我。”
说完也不管霍清是什么反应，郁知打了个哈欠，飞快地钻进被窝，“我困了，霍哥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吧。”
他阖上眼睛假寐，听见霍清轻手轻脚地关了房间里的灯，半晌又听见一声极轻的叹气声。
郁知抿抿唇，终于安心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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