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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亭先醒来时郁知还在睡着，像以前一样把他当个抱枕似的手攀脚缠，戚亭先看得好笑，轻手轻脚地把郁知放好，才离开卧室。
正遇上Jarvis搂着位红发白人女孩从侧卧里出来，三人打了个照面，女生眼睛一亮便想上前搭讪，Jarvis随手拿了片面包叼在嘴里，又递给女生一片，“你昨晚上没听见啊？戚喜欢男的。”
“你就给我吃这东西？”
“冰箱里只有这东西了。”Jarvis拉开冰箱门，“你总不能让我大早上给你煎鸡排吃吧。”
戚亭先终于开口，“最后两块被我昨晚吃了。”
……
最后Jarvis和女生吵吵闹闹地出门去吃早饭，戚亭先想了想，敲响了隔壁大叔家的房门，从房东太太的冰箱冷冻室里拎出来一袋速冻饺子，袋子上还标着“Made In China”。
他在手忙脚乱地煮饺子的时候听到了外面的脚步声，他只来得及回头向郁知笑了笑，锅里的水又沸了起来。
“你从哪找出来的饺子？”郁知新奇地凑过去，顺手就抱住了戚亭先的腰。
“去隔壁借的。”戚亭先被他蹭的一个激灵，差点把加的水浇到锅外面，“你……站好了。”
“为什么？”郁知才不管他，甚至蠢蠢欲动地把手伸进他的短袖里摸腹肌，“上过床就开始嫌弃我。”
“……”戚亭先终于得出空摁住郁知乱动的手，“别闹。”
他和郁知在晚上还是没做到最后。他卧室里没有润滑怕伤到郁知不肯做，最后还是郁知自己夹着大腿帮他弄了几次才瘫软在他身上睡过去。
他不知道自己这个分别两年的男朋友是从哪学来这些东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了十八岁这个坎连脸皮都变厚了。戚亭先想起来还耳尖发热，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盛饺子，就感觉到两支温热的手指在捏他的耳垂，“你耳朵红了，是不是在想昨晚上？”
戚亭先手一抖，矢口否认，“没有。”
他把盘子端上桌，“吃饭。”
“我还没刷牙。”
“那你一早上在我这待这么久，”戚亭先又怕凉了把盘子放进微波炉里，“赶紧去。”
“我这不是一早上起来看你不在以为你跑了吗，”郁知撇撇嘴，“万一你睡完就跑我多伤心啊。”
戚亭先顿了顿，“我不跑。”
“哦？”郁知眼睛一弯，仰头看着他，“愿意当我男朋友了？”
“……嗯。”
“啧，”郁知轻轻撞了撞戚亭先的下巴，“昨天还赶我走，睡完我就肯了。”
“……”
郁知望着戚亭先张口欲言又欲辩无言所以还带了点委屈的神情，终于没憋住，大笑出声。
戚亭先这才领悟过来郁知是在逗他，拎着郁知的脖子把他丢去了洗漱间。
干巴巴地丢下两个字：“刷牙。”
但是镜子里映出来的却是满脸掩盖不住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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