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培英在他吃完以后才回他:“跟朋友在外面喝酒。”
薛连朔把碗沉进水池里,擦了擦手才回信息:“哦哦,你猜我在哪儿?”
“杭州?长沙?”
“不对,嘿嘿。”
“不会在国外吧。”
“屁,我在江西的乡下!”
“?在那干嘛?”
“当义工啊。”
“好玩儿吗?”
“还行吧,挺好的。”然而他这条短短的信息没能发出去,手机上一直显示发送失败,他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嗷地叫了一声,凛然地放弃了。
他还想跟对方多扯上几句,说一些譬如“这边很凉快啊你要不要考虑过来玩玩?”或者“少喝点酒,那对身体不好。”之类的话,但后来坐了一会儿寻思一下,觉得没有信号或许是好事,毕竟前面那句话是没有诱惑力的(据他所知陆培英所呆的那块地儿也挺凉快的),至于后面那句,简直教人掉了一地鸡皮疙瘩!于是他开始感谢这山区的破信号,没能让他说出一些会后悔的话。他悻悻然地站起来转了两圈,然后跑去逗天井里趴着的那只大土狗,土狗年纪接近犬类的叔伯级别,它不跟此愚蠢的不熟悉的人类做多余的分争,掀了眼帘瞧上两下,算顶顶给他面子了!但这人类不知臊,还要来揪它的耳朵乱看,兴许是想看它有没有耳螨吧,但它是只干净的狗大伯,虽然处于偏远乡下,可也保有满满一缸子的自尊。于是它愤然站起,冲人类汪了几声。那雄性人类被吓着了,一溜儿小跑回了屋里。狗大伯这才志得意满地躺了回去,打起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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