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说话。他最憎恶的就是无法说话的情形,无论是协商还是示弱,他总得要开口说些什么才能达成目的,但宋明涛这个王八蛋剥夺了他的话语权,只能让他赤`裸地展示在三人的视野中,以一种极端耻辱的姿态。他咬着牙,深深地呼吸着这屋里污浊的空气,尽量让自己呈现出理智的状态,毕竟他还是不信宋明涛能真的对他下手。开什么玩笑,他可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鸭舌帽拿手摸了摸他的胸膛,又摸了摸他的大腿,“这小子挺白挺滑的,手感不错,我说怪不得陆培英不要女的了,去找这带把的爷们儿,说不定也别有一番滋味儿。”
那穿红衬衫的听了他的发言,自然也是跃跃欲试,他按住薛连朔挣扎着的下半身,拿手在他屁股上摸了一把,“喂,小娘炮,”他对薛连朔说道,语气中带点闪动着的轻蔑,“陆培英平时是不是就插的你这里啊?”
薛连朔奋力转过身去,躲开他的手,那人却像得了很大的意思似的,哈哈大笑起来,“我靠,这小子估计要被气死了,哈哈哈,涛哥,你看他这样子,像不像要吃了我们?”
宋明涛把他俩挤开,然后穿着鞋上了床。他这一道阴影压在薛连朔的上方,在往后的许多日子里都会成为他夜里最深的梦魇。他拿手撑在薛连朔的身体两边,“我知道你很不甘心,但是没办法,谁叫你跟了个人渣呢。我刚才还有点事没跟你说完,”他揪住薛连朔的额发,让他把脸庞都露出来,“小萱被他搞大了肚子,现在他又不想负责任,你倒是给我说说看,小萱的这口恶气该怎么出呢,谁给她出呢?”
“我也不是非得跟她在一起不可,但是她好歹是我的女人,陆培英撬了我墙角也就算了,还搞大了人家肚子,现在还拒不负责。这笔账不算真的不成,放心吧,我也不是光找你算账,他还有的是苦头得吃。”
薛连朔被这一闷棍打得晕头转向了。他突然回想起陆培英某一次对他感慨过:如果他能怀孕就好了。彼时他以为对方只是开了个无聊的玩笑,然而当下来看,似乎是别有况味。这个消息着实令人震惊并且绝望,他茫然地瞪着宋明涛,似乎还在回味着他刚才的那些话,但宋明涛没给他什么思考的时间,就推着他,让他翻过身去了。薛连朔的半张脸埋在床褥里,就听见宋明涛把手机甩给了旁边的人,“拿好,待会儿录下来。不准拍到我,就拍他。录不好有你好看的。”
“好好好,你牛`逼你上。哎我说,你他妈真的能硬得起来啊?”是鸭舌帽的声音。
宋明涛沉默了两秒,然后开口,“我吃了药的,现在难受得很,估计还是能硬的吧。把我包里的那瓶东西拿过来,今天咱们都长长见识,哈哈!”
薛连朔如坠云里雾里,懵懵的,忽而一阵冰冷流动的触觉袭击了他的下`体。他悚然之中意识到那应该是润滑剂之类的,这一下他彻底清醒了——宋明涛有备而来,并且是认真的。他猛地挣扎起来,如同中了标枪的海豚在水里滚动,扭着身躯嘶鸣,周遭被浪翻涌。他曲起膝盖往床下爬,却又被推了回去,周而复始,来回了三次以后宋明涛明显不耐烦了。他扬起拳头似乎要打人,然而这拳头还是没落下来,他冷冷地哼了一声,叫身边的两人摁住他的肩膀与腿,他本人则用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腰,将他抬成了一个跪趴着的姿势。薛连朔闭上了眼,胸膛起伏剧烈,他能察觉到眼泪像热火一样流出,濡湿了被面。现在他也没什么时间愤怒与仇恨,只是有一种空前的耻辱与难堪袭击了他,咬碎了牙也没法排解这样的一种情绪,他只能狂乱地摇着头,嘴里支吾不清,脑子里光芒乱闪,喉咙里血气冲天。在被强行进入之前他尝到了一股属于自己的甜味,大概是被他咬破的舌头所流出的血液,他又抬头看了看,只望见了屋顶那盏沾满污垢的吊灯,它盘旋着上升又下降,好像下一秒就要落下,把他彻底砸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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