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麻烦，樊笼收回了红线，然后冷冷的瞥向女人一眼:“你走吧，不过，要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这条舌头，就不该留着了。”
这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女人还不敢不答应，虽然还有些小九九，但打心眼里已经被男人狠厉而无情的手段所折服。
哪怕被众人追杀，也要削掉自己的舌头这种事情，这个小青年绝对能干得出来。
樊笼很快就回到了自己的集装箱。
此时男人已经离开，而顾泠和林若羽在纸上勾勾画画，交头接耳不知道在聊着什么。
顾泠有所感应的抬头，视线在空中与樊笼交汇，后者有所思似的歪了歪脑袋，在林若羽眼中形成了一种天然而诡异的萌感。
林若羽:哦凑，樊哥歪头真可爱。
“小樊，过来。”顾泠挥了挥手上皱皱巴巴的白纸，“想不想和哥一起，搞次大事情？”
对于A区的奴隶来说，从他们这个阶层提升到平民的方法并不复杂，或者说简单的有些触目惊心。
如果有平民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那么，杀了他，就能取代对方的身份和编号，成为新的平民。
当然，正因此，男人没能提升自己的阶层，逃脱首领‘林’的控制，也没能找到自己的心肝宝贝女儿。
没有人类能轻易地跨出道德的狭笼，除非深处绝境，无可奈何。
“那你是打算……”樊笼从顾泠的手中抽出那张皱巴巴的纸，眯起双眼试图辨别那上面狗爬一样的字，“你该练字了。”
“小羽毛写的，不是我。”顾泠为了不让自己英明神武的形象在樊笼面前迅速崩塌，飞速卖掉了还在状况外的林若羽小朋友。
林若羽猛的缓过神来:“什么？会长你刚刚说什么？”
樊笼随手把那张纸扔回了桌上:“算了，我先把我打听到的告诉你，你再直接把你的计划口述给我。正好也可以和我正在构想的计划做个对比。”
顾泠道:“可以，谁的计划更精密就用谁的，你先说吧。”
樊笼回想着女人断断续续的陈述，简要的提炼了一下关键信息，然后把浓缩版本说给了两人。重点强调了狩猎游戏的豁免权以及两个老玩家已经筹备着对首领下手一步登天的事情。
“想法很好，只是……”顾泠刻意拉长了尾音，“一叶障目，未免太过武断。”
他们早上就研究过厨房监工的行为模式，刻板地遵守规则，勘察他们的时候一句话也不搭，耳聋般的清点他们的人数和厨房里的食材，仿佛一个被拧紧发条高速运转的小人偶。上级下达的命令不择手段也要完成，一点儿变通和人情世故都不懂。
还不如和顾泠谈话的那个男人，虽然只是奴隶，但至少能与人进行正常交流。
所以说，大胆的猜测一下，也许，在A区，等级的提升，伴随着的是这个人的智商和情商都会有一定幅度的下降。
这种猜测不是没有道理，顾泠从男人那里打探到的消息是，提升阶层，是需要替换掉原有芯片的。在替换芯片的过程中，对大脑进行了不可逆转的伤害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终究只是个猜测罢了，还没有经过实践确认，那两个老玩家就敢这么干，也算是胆子多了没处花。
顾泠又把自己和林若羽搜索到的信息以及刚才的猜测告诉了樊笼，樊笼若有所思地摇摇头，又说道:
“如果只是刻意‘驯养’出的监管者呢？只有打下手的会被进行脑部损坏的话，这种情况下贸然对高阶层出手，不就是自寻死路。”
顾泠点点头：“对，我刚想说这一点。”
“所以我一开始的想法很简单，阶层提升的方法肯定不止游戏给我们的‘特权’一种，肯定还有更缓和更保险的一种方法。从其他奴隶口中敲出来就是了。但是……”，樊笼又止住了话头，斟酌着措辞，道“如果这种更缓和的方法是通过屠杀平民，交换身份，以此来提升阶层的话。那对我们来说根本做不到。”
林若羽根本插不上话，只能无奈地提问：“为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因为出不去啊。”
顾泠道：“在出不去的情况下，我们想要通过正常方式。
——好吧我知道你并不觉得这种方式很正常，但在不死者游戏里面的确是很正常的逻辑链，弱肉强食嘛——
提升阶层。就只能对厨房监工这种管理层NPC动手，但是动手过后我们又怎么能确定，他的同伴不会因此对我们动手呢？”
樊笼道：“关键是，我们是厨房工，你也看见了，拉仇恨，没有玩家愿意拉我们一把。还会因为我们有提升阶层的权力落井下石。我猜测，即使我们在杀了厨房监工这种npc后拥有了离开奴隶区的资格，我们也会被玩家和npc的唾沫淹死在这里，根本出不去。”
什么玩意儿，林若羽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难道不是杀了平民就可以提升阶层吗，为什么还会这么牵扯到这么复杂的弯弯绕绕？
林若羽抬头，却接受到两个男人的视线洗礼，她不明所以的回想了一下，才发现自己把刚才的心里话已经问出口了。
顾泠只觉得解释的口干舌燥：“提升阶层要替换芯片，你以为这是网游，你杀了对方，对方的芯片就会从脖子里爆出来？”
樊笼拍了拍顾泠的后背，朝他投来“带孩子真不容易”的怜悯目光。
“所以，就算你是徒手，也得有个稳定环境去替换芯片，而且替换芯片不像植入芯片，很多个人信息肯定也得随意替换。”
顾泠瞥了眼樊笼，说道：
“不过，虽说老玩家一叶障目。他们的方法，倒也不是不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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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最近追各位老师的无限流上头了。对比一下自己的文就反差强烈，完全不想动笔。果然是我太菜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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