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高了不起吗?”
“还行吧。”
“还行?”
“上头风景挺好。”
“......”
两人踩在厚雪中,一步一脚印往红梅山庄而去。
红梅山庄,顾名而知,山庄内到处都种着红梅,据说是因为庄主陈雄的母亲十分喜欢梅花,陈父便种了这满庄的红梅。今年冬雪而至,梅也将开。
“老爷老爷!门外有人求进庄。”小厮穿过前院,停在陈雄面前。
“咳咳咳......”陈雄拄着拐杖,看起来有些虚弱,“这当口赏梅的都回家,怎么还有人进庄?”
“回老爷,那两人说他们是从闵州而来,途中遇到大雪,想在庄内借住几日。”
“闵州?”陈家倒是在闵州有生意,“罢了罢了,先叫人家进来再说。”
陈雄在堂中坐着,便等来两个年轻人。
“闵州余家见过陈庄主。”
陈雄一听,眼里闪着喜悦的光。闵州余家,可不就是他一直想要合作却始终未能寻到门路的那家吗?!
“原来是闵州余家两位小公子,快请坐快请坐!”陈雄招呼着沏茶,随即对小厮低语,“让少爷小姐都出来见一见,快去!”
“是。”
两人已入座,君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越。
“这是我闵州余家的大少爷余君。”祝越抢先回答,生怕君余来了兴趣开口说话。
“原来是余大少爷,那这位......”陈雄看着祝越问道。
“余越。”君余微笑道,眼底波澜不惊。
祝越连忙点头应道:“是是是...我是他...”
“书童。”
“???”都是姓余,怎么就成书童了?
祝越瞪大眼睛,惊讶的看着君余。君余似乎知道祝越心里想什么,夺过祝越手里的茶水道:“你同我长得又不像...起来,站后边。”
行,您说了算。祝越闭嘴,乖乖绕到君余身后。
陈雄淡去笑意,不再看祝越:“听闻余公子遇上大雪,可有受伤。”
“没有,命大。”君余笑了两声,“接下来还得叨扰陈庄主了。”
“哪里的话!既然大雪封路,那边安心住下,等雪消融再走也不迟。”陈雄热情道。
“爹,您叫我们有什么事啊?”
一身着粉色冬袄的女子懒懒上前,身后还跟着一玄衣男子。
“余公子,这是犬子陈建,犬女陈昳。”陈雄将陈昳推上前,“这是闵州余家公子余君。”
陈昳看着君余,眼光闪烁,两颊绯红有些羞涩的再次看了几眼,随即浅笑道:“见过余公子。”
啧,招蜂引蝶。祝越不以为意的看着君余,心道果然装富家公子就是好,左拥右抱。
“见过余兄。”陈建笑了笑。
君余颔首示意,似乎不愿多打交道:“舟车劳顿,陈庄主可否让我俩先去休息?”
“好好,好。来人,带余公子去厢房,命人备好酒菜送过去。”陈雄吩咐道。
小厮应下,便带着君余和祝越从旁绕至后院。
后院空旷,石子路旁皆是含苞待放的梅花,路上的雪已经被人清理干净,唯有假山尖尖还盖着雪帽。两人被带到一间干净的厢房,那厢房不大不小,许是不久前刚刚收拾出来,原本给赏梅的人备下的。
小厮燃好炭炉,又唤人来沏好茶,方才退下。
祝越看着只有一张床的屋子,愤愤不平。
若是在陈雄面前,君余不说他是书童,他今晚也能睡床!
他为什么要在林子里跟君余说清楚?!自己办事不好吗?!
君余悠闲地坐下来,还倒了一杯热茶,余光却落在祝越身上。他唤道:“过来。”
祝越看了君余一眼,不情愿的走上前,阴阳怪气道:“少爷有事?”
“怎么,生气了?”君余给祝越倒杯茶,“来吧,说说看。”
“......”祝越本想憋着,见状还是忍不住,“殿下,你今日若说我是你弟弟,我今晚便可以睡床了!”
“莫要占我便宜,我可没弟弟。”君余唇角一勾,突然凑近问,“怎么,想进我余家的门?”
“......”这和进门有什么关系?!
祝越深呼吸,轻笑一声道:“少爷,我看那位陈二小姐挺想进你家门的。”
“嘶~我怎么听着有点酸?”
“???”
祝越决定不再同君余搭话,他草草用完饭便上榻休息,奔波多日,马不停蹄赶过来已经累的不行,刚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了过去。
屋子里灯火摇曳,风透过窗隙带来刺骨的严寒,睡梦中的祝越把脸埋进被子里,试图汲取暖意。
君余把陈家给他准备好的汤婆子塞进棉被之中,又执笔写了一封信,待送出去后,方才立于祝越榻边。
他指尖一弹,屋内顿时只余两盏灯,昏暗之中,愈发显得榻边的男子高大。
君余离了半晌,忽然连人带被的把祝越横抱起来,走向床边。
“住一间屋子还委屈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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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越:你不是不让我睡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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