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泽和祝越同时“嗯”了一声,君余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祝越,只见对面人要不就是低着头,要不就是偏头他那个涂山泽交谈,几乎不抬眼看他。
啧,他想,他是洪水猛兽吗?看他一眼又不会被吃。
君余想着手伸过去在祝越面前敲了敲:“拿来。”
祝越抬眼,茫然问道:“什么?”
“屋牌,住一晚付一晚的房钱。”君余好整以暇的看着他,“还是说你不想付,跟我挤一屋?”
祝越连忙掏出屋牌递过去,君余扬手一抓,不经意的裹住了祝越的指尖,又瞬间放开。祝越手下意识的一缩,皱眉看着被握的地方,以前的触碰他没什么感觉,如今心里的心思一旦起来了,连偶尔的挨近都有些受不住。
“想什么?”涂山泽低声唤回出神的祝越。
祝越挠头,笑道:“没什么,阿哥,我们接下来该如何?”他说完就感觉脚边用什么东西在拱,低头一看,竟是谷雨从楼上跑了下来,一路吸引了不少目光。
“白狐,好漂亮。”孟令琢双眼一亮,“跟夫诸一样白,祝大哥,是你养的吗?”
“不是,是我的朋友,受了伤,只能以白狐形态见人。”
祝越无奈,将白狐抱起,涂山泽双指一捻在她鼻尖一晃,谷雨便嗅出一股不同于涂山泽身上的味道。
“你是想让谷雨闻味寻人?”
涂山泽点点头,不以为意道:“反正她鼻子比狗还灵。”
“呜~”白狐小声的反抗。
她明明是只狐狸,怎么比狗还灵了。
四人再次出发,白狐在前面带路,绕过观安寺,一踏进山林,就感觉一股紫色浓雾扑面而来。白狐伸出爪子,又迟疑的缩了回来。
“你这狐狸,似乎不太行啊。”君余抱手于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涂山泽。
“在里面?”涂山泽低头问了一句。
白狐点了点脑袋,就感觉身边有人错过它往前走,她抬眼一看便看见四人走在他前头。白狐害怕极了,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前头,手扯着祝越的衣角。
祝越放慢脚步,见白狐如此,只得俯身抱起:“我昨晚放在你那里的药没吃吗?吃了便能好,你没听?”
白狐点点头,又摇摇头,祝越搞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只能加紧脚步往前赶。
君余正巧伸出手去摸了一把白狐的毛,白狐陡然一缩。他顿了顿,意有所指道:“你缩什么?我难不成还能打你?”
祝越听出君余的话中意,却仍旧只是沉默。君余索性直接问道:“说话啊。”
“她,她没缩。”祝越干笑两声,面上平静,心却乱的很。
“师兄,你好凶!...祝大哥,你是怕我师兄吗?是不是师兄经常威胁你啊。其实你不用怕的,师兄就是嘴上说说。”孟令琢也好奇,凑过来解释道,“师兄以前也经常威胁我,可你看现在,我不一样没事嘛。”
“呵。”君余揪着孟令琢的耳朵,冷笑道,“你试试,看看我动不动手。”
“师兄,疼。”
君余最终还是放开了手,转身想再问,却发现祝越已经抱着白狐走到涂山泽的身边。
“师兄,你是在追媳妇吗?”孟令琢揉着耳朵问。
“一边待着去。”
祝越心不在焉地顺着白狐的毛,耳朵却留意着身后,在君余和孟令琢的声音之间,混杂着另一个人的脚步,急匆匆的在周围绕着圈。
紫色的雾气弥漫整座林子,遮挡去路。
“别跑啊,小师父。”紫叶的媚音从东方不远处传来,因为一进入林子便屏息压低灵气的他们,并没有被紫叶发现。
众人皆是一怔,随即聚在一起,朝东而去。
小和尚跑到一半被石头绊倒,摔了一身的泥土,禅衣破烂不堪,他的眼睛里无一点怯意,看向来人。
紫叶笑眯眯的走进,俯身拍了拍小和尚的脸:“乖...镜子是在你这儿吧?给姐姐。”
觉清一言不发,只是看着紫叶。
紫叶哄了三四句,见面前的人还是无动于衷,手不耐烦地握住了觉清的脖子,威胁道:“小师父,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给我,我放你一马,否则...你就跟你寺里的师兄弟们,一个下场。”
觉清垂眼,紫叶以为他在考虑,欣喜地抚了抚他脆弱纤细的脖子,舌头在犬牙上打了个转:“这才乖嘛,好好想想,镜子在哪,告诉姐姐,嗯?”
在紫叶放松警惕的那一刻,觉清忽然抬脚踹向她的胸脯,紫叶迅速反应,在觉清逃走之间用手抓住他的脚踝,起身道:“胆子可真是大,臭和尚,是你逼我的!”
觉清被紫叶拖着走,头在刚刚绊到的石头上撞了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余光却瞥见了眼前的蛇坑,那坑里蠕动着几百条各色各样的蛇,幽冷的盯着来人。
觉清平静地闭上了眼睛。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还是不说?”紫叶偏头问道,可觉清还是一言不发,她原本脾气就不算好,此时被觉清如此对待,更是怒火中烧,她手腕用力把觉清扔向蛇坑,那些毒蛇似乎闻见食物的香味,兴奋地张开嘴。
觉清感觉自己身体正直直的往下坠,他咬牙等待痛苦的来临,却不料下一刻,被人抓住了腰带往上一提,随后,就感觉自己落在了平地。
他睁眼,看清来人后,一直毫无波澜的眼睛微微闪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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