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同你一起。”祝越沉吟片刻道,“阿哥,别说什么我是天界仙君,为我好之类的话。你身体大半灵力被封,一个人回去等于是羊入虎口。”
“不行,太危险了。”涂山泽想也不想便拒绝道。
“不危险,我不会死,你忘了吗?”祝越指尖敲着桌面笑道,“阿哥,我当初是废了一片护心龙鳞,方才把你从元绥手上救下来的,你难不成还想让我废了这最后一片?”
“不会。”涂山泽揉了揉眉心。
“不会的话,咱们便好好商量。你,我,谷雨,再加上在魔界的旧部,总能将族长救出来。你若是想报仇我也支持你,那个位置,在我心中,非你不可。”
“还,还有我。”觉清小声道。
“小师父,我们会顾不上你的,你确定要跟着我们?”
“嗯。”觉清眼睛眨了眨,用手指戳了戳涂山泽的小臂道,“我,我知道元绥要,要怎么对付他。”
“好。阿哥,就这么说定了。”祝越起身,将觉清往外带,忽然止住脚步,“对了,阿哥,你别想着自己一人偷回,我虽许久未去魔界,可谷雨却还记得。”
涂山泽神色复杂的看着祝越和觉清的背影,轻声道了句:“小鱼,多谢。”
祝越本来是想另开一间屋子,可银子都在君余那儿,他没有办法,只得让觉清暂时在自己屋内睡下。好在他不挑,一进门就择了卧榻躺下,似乎是累着了,不到片刻便有绵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众人各怀心事,连饭也都是在屋内吃的。晚间,白狐吃了祝越给的药,睡意袭来,窝在床榻一角而眠。祝越披着外衣,正执笔写着什么,写到一半,又扔掉纸重新再写。
其实这次跟去魔界,不仅是担心涂山泽的安危,更想要让自己静一静,想清楚那不知何时便生起的隐秘心思。
太子君余意气风发,桀骜却不狂妄,肆意也不乏温柔,他也不知是何时起的心思,似乎一切都是注定。他曾听过许多仙侣之事,其中,男子与男子的也不胜枚举,故而对自己这样的也没有太多惊讶,只是惶恐。
若只是因为佩服而生起的好感,那么他无需再烦;若是长久的相处中生出来的喜欢,那他也不会妄自菲薄,先问问清楚君余这些天为何那样对他。
但是,一切让他安静的捋清再说。
他想着,再度把信纸盖上,推门走到君余屋前,敲了三下,也不管里面有没有人应,徒自开口:“殿,殿下,我明日要随阿哥去魔界一趟,魔界出了些事,阿哥要回去处理,我担心他。殿下,你手上的红线,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开的,我会尽快回来,不耽搁太久。”
他说完便跑回房间,关上门缩进被窝里,此间动作一气呵成,还发出不少声响,白狐和觉清都被惹得微微动了一下。
他蒙住脑袋,屏气不敢动弹,脸色酡红,耳朵却竖起来,不放过一丝声音。
良久,他方才伸出头去,吸口微凉的气,缓了缓身上的闷热,他想着这么久君余都没反应,估计是睡着了。正欲闭上眼睛,敲门声传入祝越的耳朵。
“祝越。”
微低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他第一次听见君余唤他全名,可此时祝越却动也不敢动,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君余,索性闭上眼睛装死。
“我知道你没睡,再不开门我便闯进去。”君余等得有些不耐,皱眉催促道。
“......”祝越起身,骂了一声,还是认命的开了门。
门外,月光洒在君余身上,他的脸一半印着清冷的银辉,一半隐没在黑暗之中,高大的身躯让祝越下意识的抬头望去,锋利肆意的眉眼之间,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清风朗月,祝越想,真好看。
还未回神,下巴便被冰凉的指尖捏住往上一抬,随即是更冰凉的唇迎了上来,扰乱祝越刚平静下来的心。
气息混杂,惹得他涨红了脸,熟悉的气味又涌入他的鼻腔,让祝越安心又忐忑。
君余在干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君余顾及着有人在,浅啄后便分开,嘴角还噙着压不住的笑,他伸手轻刮了一下祝越通红的脸颊。
“你,你,你......”祝越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只是僵在原地,提不上气。
君余放开他的下巴,单手将祝越揽入怀,手掌轻轻抚着他的后脑勺道:“原以为你自己能感觉到,却不曾想反而惹得你躲闪不及。”
什,什么意思?
祝越现在脑子一团浆糊,目光微微向上,看着君余的侧脸出神。
“魔界我去不得,涂山泽的事情也不便插手。阿琢旧疾复发,我还得带他回长青山找师父。”君余说完稍稍用力,将祝越摁进怀里,切切实实的抱了一下,“所以不能同你一起前去,红线的事也得暂缓。”
“很严重吗?”祝越忽然出声问道,“你师弟的病。”
君余放开祝越,将孟令琢的病跟他说了个大概,“阿琢曾是块罕见的玉石,妖魔觊觎。师父在收他的时候,他的心便因为受伤少了一半,是找的上古留下来的五色石拼起另一半,只可惜五色石少了一块,每过一段时间便会发病。”
祝越愣愣的点头,君余目光柔和,见他这副模样,没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一触即离。祝越往后一缩,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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