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断了。
断了。
了。
陈沫:……我有一句mmp一定要讲。
女孩最后的记忆,大概就是自己的脖子如何咔嚓一下断掉,像截甘蔗似的,发出清脆悦耳的响声。其实并没有多痛,但那种猝不及防的掉线感,简直让她差点放弃看热闹这一毕生爱好。
等醒来,已经是两个月之后。
她一个四肢健全人见人爱的青春美少女,强行被霸凌成了植物人。
有意识,但就是动不了。
那天遭遇不测后,大触把她搬回来。
运用自己灵活的机械触手,帮她如此那般将断掉的骨骼和神经重新接回。但饶是如此,她还是在床上躺了三年。这三年里,让她难过的,不只是失去了瞎几把蹦的沙雕快落,天天听陈大触唠叨却无法反击的滋味,简直让她整只虫都绝望了。
“我们的飞船被那个男人抢走了。”
陈大触阴阳怪气,“我的充电桩还在上面,你知不知道,失去快充的我,现在每天必须要睡八个小时才能充好电?”
陈沫:……对不起。
“他把物资全扔下来,你猜猜还说什么来着?”男人抚摸她一动不动的小脸,“他说什么穷人才会采购这么廉价的设备,简直突破他对贫穷的认知。”
“……”
“他说让你以后没事多动脑子,不要蠢死在他手上第二次。”
“……”
“还说你长得怪可爱,脑子却是些小姑娘家家的玩意儿。”陈大触忽然抬高声线,模仿起生化狗逼懒洋洋的死妈语气,“我这样的男人是耍傲娇能搞定的吗?多读点多物种通用心理学,少读点言情小说吧。”
嘲讽完毕,仿生人摇头道,“沫沫,你说你怎么这么傻,为什么要招惹一坨你爱不起的肉……我陈大触不香吗?”
陈沫:……对不起。
等我能动,就先帮你断电,再帮他物色墓地。
本来应该躺十年的陈沫,在陈大触孜孜不倦的诛心言论下,三年就起身了。她起来那天本来打算搞个火堆,把仿生人架起来烧烤的,但是看着男人穿着发黄的衬衣和破破烂烂的西裤忙里忙外,又把心头的愤懑按下。
说起来,要是没有他陈大触,她现在怕是变成一捧花肥了。
大触看她能起来蹦跶,成功恢复出厂设置。戒掉了杀人诛心的言论,依旧每天一句骚话,偶尔一本正经地请她踩他的脸。
而她为了表示感谢,只能很认真地揪他腮帮。
导致陈大触同学很是不满。
“我等了三年就是为了这轻轻的一揪吗?呵,女人,你就不能对我凶猛一点?”
女孩拧住他的脸361度狂转。
“这样能满足你吗?”
陈大触:_(:з」∠)_是我家沫大王的味道。
防护罩因为能量不够,缩小到几平方的范围。
刚刚好能罩住她的小帐篷。
外面的世界变化挺大,森林变得更加茂密了,简直到了密不透风的地步,老远就能看到各色果实。随之而来的,里面也出现了各种各样的动物,从草食到肉食,种类应有尽有。大触捕了不少,将皮毛鞣制过后存储在外面临时搭建的小仓库。
陈沫问他为什么不做点衣服穿。
这个以霸总为原型的仿生人,表示战斗服非必要不会拿出来。而白衬衣和西裤则是他最后的倔强,穿貂是不可能的,死都不可能的。
陈沫有点佩服。
人设不倒,是多少顶流都做不到的事。
他如果戒掉被人踩脸的爱好,老老实实当爱豆,一定很让粉丝放心吧。
嗯……大概。
经过这三年的探索,陈大触已经将这颗星球摸得很熟。
“这里只有一整块大陆,还有一些零星的小岛。动物按照季节进行迁徙,从南到北,再从北到南。我们在南边,飞船降落的时候动物刚刚迁走没多久,所以没看到。”
“那这些霸王食蝇草是怎么回事?”
陈沫指着保护罩外精神抖擞的豌豆射手们,有些疑惑,“它们也会迁徙吗?”
“对。”
大触耸耸肩,“它们跟着动物到处跑,就是用那两只埋在土里,跟萝卜一样的腿。”
“……”
“距离它们迁走还有多久?”女孩面前放着小山一样的肉干,都是大触这些年来晒制的,她拿起一根放到嘴里,慢慢咀嚼。
“哦,你是说森林里的,还是营地周围这片?”
“有区别?”
“有啊,围着你安家的这片,它们不走了。”
陈沫:!!!
吓得她肉干都掉了。
陈大触抓把肉干往陈沫脸上怼,梳得一丝不苟的彩毛翘起一根,神似呆毛。
“它们自从三年前迁回来,就一直怼在你周围,即便旱季的时候枯成一把干草,脑袋也是向着你的。”
“……”
“我这么说吧,食蝇草规模还逐渐增长,它们好像真的很喜欢你。”
不,它们不是喜欢她。
它们是馋她。
陈沫感觉人生失去高光。
她太懂了。
小时候放学,路过麦当劳的甜品站,她也总是把脑袋怼着人家门。满口蛀牙了,还是拉着父母往里面去。这种不屈不挠,愈挫愈勇的吃货精神,她深有体悟。
只是,当她变成那支被觊觎的甜筒时,她整只虫都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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