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家的几个公子喜欢女人不好男人，你回去要好好上进，搞不好还可以弄个贵妾当当，何苦浪费了自己的前程。”话音一落，几个影卫立刻抓着少年的手脚投入了塞满毒虫蛇蝎的缸中，合上了盖子。
少女浑浑噩噩地重重跪在了地上。在昔日情郎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中不停地打着抖。
“精彩，精彩！”小皇帝对着善殷点点头，又朝屏风里跪着的一地少男少女指了指：“你们看，原以为亲近的人关键时候都可以出卖自己。你们彼此可也要多长一个心啊。若和你们同去之人犯了什么错，告发之人，善常侍和寡人会重重的赏，可若是想着私下串通或是反咬主人一口......”
——“奴不敢！”
——“奴不敢！”
此话一出，少男少女们纷纷拼命地重重磕起头来。
“哎哎哎都别磕了，磕得我都心疼了。”小皇帝摇摇头，看向了善殷：“这次这些孩子们个个俊秀可人。那些高高在上的神族后裔、名门望族都作威作福多年了，若今后能不知不觉死在床笫之中也是他们的福气……唉，想来这些小美人儿们也不容易，都是奴隶出生吧？出宫办事之前都抬了良籍吧。”
“谢陛下！谢陛下！”十一个药人充满希翼地看向声音传来的位置。随后，地上再次响起了重重的磕头声。
阿狗因为早知此事并不十分欣喜。而其他人却仿佛如获新生，从之前的惧怕变成了憋着口气往上爬的希望。
善殷也感动不已地跪了下来：“陛下，陛**恤我们这些下贱东西！善殷，善殷只愿日后常伴陛**后，为陛下建立奇功！”
“快起来把”，小皇帝吊儿郎当的声音里忽然有了几分正经和疲惫：“善殷的忠心可鉴。不枉我费尽心机封你为常侍，总管大内。之前，可没有一个阉人可以做到这个位置……如今姑母迟迟不肯还政于我，除了叶家，你们阉人就是寡人最信任的了。行了，都散了吧。”
一群人又被人蒙上了眼睛带出了刚才的房间。队伍比之前更加沉闷。似乎连呼吸都沉重了下来。
不知走了多久，又不知道下了多少台阶，阿狗被押跪在了冰冷的地上。善殷扯下他眼前的黑布，催动内力朝他拍来一掌，将阿狗打翻在地：“莫言！你太让阿大失望了，十二个药人里，就你一个敢在陛下面前出风头！” 紧接着，一顿鞭子劈头盖脸的朝他打了下来，打得阿狗抱着头不停在地上打转。
渐渐地，阿狗的身上感觉不到疼痛，皮肤却开始骚痒了起来。那骚痒从皮肤钻进肉里，又从肉里钻进了骨缝。阿狗着急地挠起皮肤，挠了半天，却无法缓解，直到他把自己连皮带肉地抓出道道血痕。
——“刚才，你在陛下那里闻了熏香，现在又受了我一掌，体内的五毒会比其他人发作得早。难过的时候，便好好想想今后该怎么做吧！” 善殷恶狠狠地踢了阿狗两脚。
不远处，其他人难受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整个地下石窟仿佛成为了人间炼狱。
善殷向四周的影卫点了点头，几人便一人捧了几颗黑色的药丸各自散开。
慢慢地，呻吟之声渐渐熄灭。然而这边，顾阿狗以头抢地，将地上撞出了血迹，都无人搭理。
善殷的声音再也没有如今日这样清晰：“莫言，当一条狗，便是要乖。若是老不听话，惹恼了主人，便没有你的好下场。你知道药人有多苦，吃不上解药，骨头里便会像是被蚂蚁啃食一般的难受……”
说着，善殷手里拿出解药，在阿狗面前晃了晃：“来，过来…跪着给阿大磕一个响，阿大便让你吃药。人怎么可以和命斗？”
阿狗浑身打着颤，全身上下像被刀刮一样。疼痛，不停地啃食着他的血肉。终于，在他口中的唾液一波一波涌出的时候。顾莫言向着善殷爬了过去。
他，再也不想为人。
解药，被善殷按进了喉中。当顾莫言再次醒来之时，已被换上了一套灰葛布衣，趴跪在青石石砖之上。
宫里一个洒扫的阉人朝他踢了一脚：“莫言，快醒醒，善常侍让我告诉我，等会儿沈家的嫡子会从这里经过，你可得好好的记住他的样子。”
“沈家嫡子？”顾莫言打着抖，昨天的药性让他现在还有些忽冷忽热。
“你傻了吗？”阉人谨慎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就是大启唯一的神族后裔，权倾朝野的那家的嫡子——沈归宁！快，快跪好。人来了。”
顾莫言摇了摇头，强迫自己清醒过来，终于看到一个头插金簪，穿着月白色长衫，束着玉带封腰的贵公子朝自己款款而来。
他的右手莫名的痛了起来。仿佛又看到在赤炎岭那天，白若冠玉的他衣袂飘飘，仿若谪仙般悲天悯人的朝自己道：“可身为妖奴，若连活都活不下来，你怎么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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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娃马上就要相遇了。小将军呢，虽然还要戍边几年，但并不代表他中途不可以回朝，活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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