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间，那双骨节分明、充满韧性的手从顾莫言的眉间摸到了鼻梁，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又从鼻梁滑到了唇角：“眉目上扬，眼角斜飞入鬓，鼻若悬胆，嘴唇不薄不厚，是个神气的相貌！”
在凄厉的男男女女赌上尊严抢夺水盅的叫嚷声中，穿着端庄祭服的沈归宁平添了一丝妖异。沈归宁手腹处略显粗糙的触感和所说之话，让顾莫言的心脏再次“咚咚”地跳动起来。
待更漏声响到寅时，沈归宁站立起来，再次将手放在了顾莫言的手臂之上：“莫言，走吧。从此以后做我的拐杖、做我的眼。我沈归宁必会做上沈家万世称颂的宗主。而那时，你也可以活出个人样。”
“阿巴阿吧”顾莫言“恭敬”地回答着，带着他出了主屋。
此时，院子里，三盏清水全都撒到了地上。阵阵夹竹桃的香味已夹渣着一股奇异的味道飘荡在小院。
见沈归宁走出主屋，院子里的人纷纷跪了下来。
“少主，我们服了。求您开恩。”不知谁开了口，其余的人夹着双腿不停地给沈归宁磕着头。
沈归宁微扬起嘴角，一边向前迈步一边慢条斯理着：“看来，你们没有一个人喝下水走出院门。看看吧，自己身边还有谁可以相信？你们这些人，要么是从宗主那里来的，要么是母亲院子里的人......都是些有头有脸的。可到了我沈归宁这里，便是要把之前的通通丢掉。从此之后，你们的脸面，只有在我这里才能捡起来了。”
说着，他侧了侧头，听了院中动静，朝向了沈三：“沈三，和东哥继续看着他们，让大家都把之前的脸弃了，然后各自收拾好自己身下的地方，等我回来。”
“是！”沈三为沈归宁开了院门，不露声色地和顾莫言交换了一个眼神。
门外，一排穿着靛蓝色武服的剑客正等着二人。
见顾莫言带着沈归宁走出了院门。对沈归宁做了礼，便示意顾莫言跟上。
顾莫言心中奇怪，沈归宁靠着记数，已把沈府大半个园子的方位都摸了个清楚了，为何今日却要让自己带路。
等他跟着这群剑客，进了一个阴森的庭院，竟发现里面有两个沈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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