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有丫鬟传召,景熏跟着丫鬟来到了顾少白的主屋。
正对着他坐下,还没等动筷子就听顾少白说:“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贴身丫鬟了。不管你以前是谁,在东凉,只有这个身份才能保你。”
“嗯,我知道了。”景熏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筷子,也不抬头。
“还有,以后收起你嚣张跋扈的气势,没有丫鬟像你这样的。”
“嗯。”继续拨弄着筷子。
叫她这心不在焉的样子,顾少白凉凉道:“你到底有没有在听。”
“在听啊!”终于抬起了头,景熏道:“比起这件事,我还有一件事要与王爷商量。”
“说。”
景熏正色:“我想回西楚一趟。”
顾少白眯眼:“你还要回西楚干什么?”
“总该将浣奚也接过来啊!”景熏歪头,大眼睛闪了闪。
心中暗沉,顾少白冷声说:“本王只答应保你一人,其他的跟本王有何关系。”
景熏急了,一激动提高声音说:“浣奚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我怎可留她一人在西楚!”
“哼,那西楚还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呢。本王可不相信楚元帝会如此绝情的赶尽杀绝!连亲生女儿都不放过。”
“你!”
双方对峙了良久,最终景熏软下身子,说:“就当本宫求王爷了,浣奚于我真的十分重要。”
“你求本王的次数还少吗?”顾少白面色不悦。
景熏一噎,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眼眶有些发红,扔了筷子就出了主屋。
顾少白一个人坐在桌子前,沉默了许久。
不一会,夜殇被叫了进去。
另一边,景熏趴在被子上,将整张脸都埋在了里面。
哼!讨厌的家伙!无情又冷血!
景熏捶了捶床褥,愤愤地想着。整个人都彻底地陷了进去,要是早知如此,又何必冒险来这东凉?
……………
“啊欠!”顾少白揉了揉鼻子,不知为何,感觉今晚的寒风异常凶猛。
“主子,”夜殇进来,手中那些一件披风“春日的夜晚风寒,请主子保重身体。”
“咳,本王无碍。”顾少白拂开夜殇为他披衣服的手,说:“叫你办的事可否妥当了?”
“回主子的话,属下已经派暗卫赶去西楚了,不出意外的话,两日后就可以见到那位浣奚姑娘。”
“嗯。”顾少白没再说话,夜殇也退下了。
……
主屋里寂静无声,顾少白坐在餐桌前,夜殇在下面低头拱手。
“午膳可送去了?”
夜殇硬着头皮吞吞吐吐地说:“呃…送是送过去了,可……”
小心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没说话。
“说。”
“可景姑娘她,不吃……”夜殇有点无语。话说这位小公主还有什么不满的?她说要来东凉主子就带她来了,她说想带她婢女,主子就连忙让暗卫快马加鞭地去了西楚。
他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他对谁如此劳心劳力过。
“罢了,不用管她。你去给我查件事。”
夜殇赶紧低头:“主子有何吩咐?”
……
景熏在她的小屋子里已经昏昏沉沉的过了两日了。因为她身份的原因,顾少白并没有安排丫鬟侍奉她。这就导致她成天在院子里从早睡到晚,无所事事。
一缕阳光透过窗纸斜射到她脸上,景熏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抬起手遮住眼睛,阳光穿过指缝折射出点点星斑。
以前小的时候,楚元帝让人在四王府的院子里为他们兄妹三人搭一座小秋千。每逢这个季节,玉挽心都会带着他们坐在秋千上,为他们讲这天下四国历代的奇闻趣事。
那时景熏觉得,这世间最温暖的阳光便是那初春的两日了。
可如今却真是春风更胜思乡意,点点泪光抱玉香。
母后……
一滴清泪顺着指尖滑落,浸湿了华丽的锦被。
“公主!”这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乍然出现。
景熏苦笑了一下,心想,这如今怎都出现幻觉了。
“公主!属下给公主请安。”
嗯?景熏猛地坐了起来,还没等看清楚事物,大脑就不可控制的眩晕了一下。
浣奚连忙伸手扶住她,景熏猛然抓住浣奚的胳膊,努力地睁大了眼睛。
浣奚一愣,道:“公主?前些日子有人匆匆忙忙地将属下从月华殿接走,说是奉了三王爷的命令。”
景熏呆了呆,突然失笑。什么嘛,当时说得那么绝情,没想到背地里却还是将人接了过来。
两日以来的阴霾一扫而光,景熏站了起来,拍拍浣奚的肩膀说:“你将我这屋子打扫一下,我先出去一趟。”
“是。”
景熏马不停蹄地奔向了墨阁的主屋。
“姑娘,主子下令,辰时任何人不可打扰。”夜殇守在门外恭恭敬敬地说道。
景熏没想到会被拦下,挑眉道:“ 我找你们王爷有要事。”
夜殇依旧不让:“天大的事都不能坏了主子的规矩。”
“哦?可我要是坏了会怎样?”景熏玩味的看着夜殇。
“这……属下也不知。从没有人这样大胆过。”
景熏抱着胳膊,“好吧,我知道了。”
“姑娘?”夜殇不明白她的意思。
景熏微微一笑,眨了眨眼睛说:“放心吧,我是不会让你为难的。”
说完便真的走了。
夜殇松了一口气,继续在那里守着。
景熏从住院离开,片刻后便绕到了屋子的侧面。
“哗啦!”顾少白正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身侧的窗户突然被人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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