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过分了。”先前被周纵赶出厨房的女艺人轻柔地重复了一遍，双手支着下巴，眨着眼睛望着周纵。
“哈哈哈。”一群大人狂笑不已。
周纵故意皱着眉：“好笑吗？严肃点。”
“快去哄哄他。”有人说：“小孩子还是不经逗啊。平常看小徐挺成熟的。”
“我哄？”周纵夹了口自己做的菜，慢慢吞吞地嚼着：“凭什么。”
“他是生你的气嘛！”
“他自己开不起玩笑。”周纵说。
“你装什么呀！难不成我们去哄啊？”
在其他人的催促下，周纵总算摆驾往客厅去了。他本不擅长干这种低声下气的哄孩子的活儿，实在要做，也只好硬着头皮挨着徐芳宴的屁股坐下，两个人挤在一条又窄又软的沙发里。
“小朋友，生气了？”周纵很是肉麻地问。
徐芳宴一声不吭，脸别到了另一边。
“看着我。”
但徐芳宴就是拒绝服从，脸扭了个九十度。
周纵只好用力气制服他，不过在他的下巴上稍稍使了点劲，他就在沙发上挣扎不已，就跟他们在做什么似的。好不容易把他他的脸转过来，周纵看到的却是一张憋着笑，目光闪动的得逞了的脸。
“装的？”
“废话。”
“坏孩子。”周纵喃喃着，突然将人搂在了怀里，低声在他耳旁笑了起来：“真坏。”
“……”徐芳宴第一次被比他大十岁的男人亲近，和以往所有的经验都不一样，成年男性温热的气息就贴在他的耳根上，简直像是在侵犯他。这是他的同龄人所不敢的。他一下子就不由自主了，生理和心理都有些超乎他想象的被动。出于本能，他软软地靠在周纵身上，任由他把自己抱着。
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块儿，看上去简直像是在接吻。
“你身上喷了什么？臭得很。”
周纵并没有真的亲他，反倒把人拉开了一点儿，目光揶揄地盯着他。
“臭？”徐芳宴很认真地反驳：“我来之前才洗了澡。不臭啊。”
周纵不动声色地笑了。
那天晚上，一群人酒足饭饱而归。周纵的待客之道受到了一致好评，他不光做饭还洗碗，不光洗碗，还殷勤地把人送到了门口。
“不用送了啊。”大家伙儿说，都有些不好意思。
只有徐芳宴表现得最坦然，他一句客气话也没说，也不看周纵一眼，光去听那个女艺人说八卦了，似乎听得还挺投入。
“我又不是送你们。”周纵好笑地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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