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纵家门口停了一辆电视台派来的车。徐芳宴打旁边走过,正巧周纵刚要上车,看他来了,就又合上了车门,双手插在薄薄的风衣口袋里,微笑看着他。
那样子,好像他俩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但也不生疏。
周纵看着他:“堵车了?”
“是啊。”徐芳宴也笑了笑:“谢谢你帮忙。”
“今天的气温很反常。”周纵不表示不客气,还在看着他:“你不冷啊?”
“还好。”徐芳宴说:“我要风度不要温度了。”
他穿着一件极其细腻的镂空羊绒衫,是春天时买的,颜色则是异常鲜艳的橙色。在他的衣柜里,这样的衣服也是比较少的。
“我得走了。”周纵又看了他一眼:“你今天穿得真骚啊。”
这话说得,他的脸忽然非常红。
“谢谢夸奖。”他弯了弯嘴唇,自己都觉得自己的笑略有些勉强。
还是在电话里和周纵交流比较自如,他暗暗为自己的表现气馁。
“阿嚏。”周纵穿得这么多,还打了个大喷嚏,当着他的面擤了擤鼻子。
“大明星也会流鼻涕吗?”
周纵把用过的纸巾丢给助理,让助理给他扔,助理气得想打他:“你不要以为用钱就可以买我做任何事!下次自己扔!”
“不会。”周纵回答徐芳宴刚才提出的问题:“所以现在在你面前的人不是大明星。”
这句话怎么理解?
徐芳宴看着他上了车。神奇的是,等他一走,徐芳宴身上的温度就骤降,风也霎时间变冷了。
天气真的变了。
在剧本里加个外国人的角色,以筹集国际资金,这样的做法其实早就有了。所以徐芳宴猜到也很正常。
反正有钱就好。王启文安慰徐芳宴:剧本本就要反复修改。自己一边写,请他一边翻译,两人就像当年自己和徐熙年合作一样,两头开工,不能再耽误时间了。
“王叔叔,周纵到底有什么背景?这么快就帮我把资金问题解决了。”徐芳宴当天回家就开始着手翻译,做累了便和王启文闲聊一两句。其实,他也很八卦的。
“他哪儿来的背景。”王启文回答得毫不犹豫:“他就是运气好!”
徐芳宴想:也许王叔叔没对他讲实话吧。没准,周纵被某个富婆包了,也不一定。
于是他不再多问了。就让被富婆包的周纵停留在他的想象里吧。
“我觉得我翻译得不好。”工作了一段时间后,徐芳宴的头都大了,他向王启文求助:“我只能翻译出形来。翻译不出神啊。”
“讲具体的。”
“比如这句吧,”徐芳宴很快找出记录:“曾国藩最讲养气。外国人哪儿懂什么叫气。”
“你要翻译成他们看得懂的话。”
“那就要动原来的意思了。”
王启文说:“你就不要翻译成气,就说,他精神高尚吧。”
徐芳宴说:“这样可以吗?我是看了些比如《道德经》这类书的翻译,的确有这么翻的。不过,原来的韵味就没了。”
“关键要让他们感兴趣。”王启文说:“其实中外交流了这么多年,情况已经比你爸爸那时候当导演时好多了。你也不要太小看洋鬼子。他们的专业人才多。诸子百家,他们多少也懂一些。”
徐芳宴很想问问,为什么不找当年爸爸用过的翻译。非得让他来,为什么?
但一来时间紧,二来,他已经答应了。先前没问,现在也没必要问。
三嘛,就是他自己也有兴趣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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