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脑内安安静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果然，系统不会回应他的任何话。
第二天的天气依旧很好，这是个常年晴朗的国家，见不到一点阴雨缠绵的日子。和川再见到温时，他穿着浅灰的线衫，里头一件白衬衣，领口翻得规整。
有点禁欲系的装扮，穿在身上应该显得冷冽的，可他的眼神太温柔，或者说看着和川时显得太温柔。那点冷冽通通化为乌影。
“我有时候在想，应该没有人会拒绝和你谈恋爱吧，无论男女。”
走在身边的那人浅浅扬起眉：“怎么说？”
“因为我想不出有谁会拒绝这么温柔的你。”
和川看着他，手一点一点地伸过去，抓住了温时的手。
“看，就像现在这样。”
他笑得眼都眯起来，像只窝在主人怀里的猫。
温时微微低头，另一只手屈指，轻弹了一下和川的额头。
――我是因为你才变得温柔。
***
温时说的这家咖啡馆和川其实见到过，那天下飞机坐车去酒店时，和川一眼就注意到了这栋建筑。无他，只是因为颜色太醒目了。在统一冷淡色系的建筑里，只有它被刷成明亮的橘色。
看着就令人心情明朗。
工作日人流量不多，咖啡馆内只是三三两两坐了几桌人。温时推过来一张餐单，“想点些什么？”
和川看着里面形形色色的用一连串英文专属名词标注的咖啡，有点头晕。
似乎看出他的窘境，温时笑着开口：“我记得你喜欢意式浓缩。”
其实和川对咖啡说不上喜欢，也没有偏爱的种类，只是日常习惯了用它来醒神。可能小安特别钟情于意式浓缩，买回来的咖啡一直是这个，他也就一直喝了下去。
不过既然温时问了，他笑了笑回答：“对，喜欢。”
温时又翻过一页，餐单上的各式咖啡变成了模样精致的甜点。他按住页角，指骨屈起的弧度也显得干净流畅。
“小蛋糕是不是也很喜欢？”
和川抬起头。
对面的青年语调如常：“看到微博上有人说，你喜欢小蛋糕。”
和川一下子就想到了前段时间他和徐白的捆绑热搜，广告，还有那个拉郎配的视频。他不清楚温时究竟看到了多少，这时候着急解释会不会显得心虚，可不解释的话又会不会让他误会。
真奇怪，他明明不是犹豫不决的性格，面对温时却总是考虑再三。
“小蛋糕这个……是公司给的人设。”和川的表情显得无奈，“我不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
温时在笑着。对面的人似乎洞悉了一切，用纵容的眼神看着他。和川坐不下去，把什么事都说了出来。
“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的热搜，你都不要相信，都是公司的炒作方式。”
温时弯唇：“什么才叫做奇奇怪怪？”
“就是我和别人的绯闻。”
“都不是真的？”
“都不是真的，我只喜欢你……”话一出口，和川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手撑在桌上，上身前倾，逼近温时眼前，他的眼睛很亮，像倒映了一整个天空的星辰。
“喜欢你，只喜欢你，最喜欢你。”
他看着温时的眼睛，执着地又重复了一遍：“最喜欢你。”
这是裹了蜂蜜的硬糖，浇上奶油的蛋糕，世界上最动人的甜言蜜语。
令人目眩神迷。
温时的手抚上和川的脖颈，从后颈处插到发根。
他说：“我信你，你说什么我都信你。”
他忽然扣着和川的后脑，在他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甜的。”温时咬着和川的唇角，“那再点个冰淇淋吧。”
他笑了一下：“配你。”
***
刚刚，就差一点，他就要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将这个人制成精美的标本，妥善安放在透明的玻璃器皿中。
他是你的。
温时弯起眼角，对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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