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空无一人。
临秀走到木床边,摸着没有温度的被子,环顾四周,被桌子上摆放的十几种花草吸引了视线。
“师姐!”
对上临秀了然的目光,夜行归来的温寒心虚地别开眼:“你还没睡啊……”
“又偷偷去看夜神了?”
温寒一怔:“原来师姐知道。”
临秀看着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色,心疼地拉着人坐下:“你对夜神一向上心,出了那么大的事,我就不信你能忍住不去看他。”
温寒无言以对,算是默认。
临秀见状叹气:“你这一身的伤是为了夜神吧?”
语气中透着坚定。
温寒眼神一变:“我明明叫锦觅不要说出去的……”
在对面那人的目光中话音渐弱。
“这就是你近几日乖乖待在花界的原因?”临秀的气势一变,语气变得有些强硬:“若不是今晚我来,你还想瞒到何时?”
“师姐,我真的没事,不信……”温寒伸手,“你探一探我的脉门就清楚了。”
临秀照做了。
“还算平稳。”临秀收手,还是有些不放心:“你的脸色这么差,当真不是重伤所致。”
温寒握住她的手,语气万分真挚:“真的,我很好。”
怕她不相信,又解释道:“我就是之前修炼出了点岔子,打坐调整了几天。房间里的这些药都是我拜托锦觅给阿玉准备的。”
临秀不怎么相信,若是为夜神准备的,方才那一趟就该送出去了,怎的留在这里。
临秀暗自思量,阿温怕是隐瞒了许多,想到她在某些时候执拗非常的性子,临秀一阵头疼,临走前再三叮嘱。
送走了师姐,温寒立刻关紧房门,回到床上打坐。
其实她刚才说的那些也不算谎话。
阿玉受刑那天,她强行解开莲珠的部分封印,以其为媒介,将部分雷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事后,为了不被阿玉察觉,她只能按捺心中忧虑,没有第一时间去璇玑宫探望,而是试图炼化体内的雷火之力。是以,才有了夜探璇玑宫的行径。
只是没想到,阿玉早就恢复了神志……
想到这三天的喂药……温寒捂着脸,欲哭无泪,这下子,她趁人不备的污名是洗不掉了。
邝露一大早就端着做好的药膳候在寝殿外头,正思忖如何劝刚醒来的殿下用膳。
突然,门从里面打开了。
看着发丝有些凌乱的润玉,邝露连忙低头。
“殿下,这是我按照锦觅仙子送来的方子做好的膳食,您多少吃一点吧。”
“先放下吧。”
邝露一急,还想再劝,却被他制止。
“本殿没说不吃,再等等吧。”
等什么?邝露满肚子疑问,直到温寒的身影出现在璇玑宫。
看着殿下陡然明亮的眼睛,邝露心中酸涩,推说有事退下了。
看着面前摆放整齐的碗筷,温寒蹙眉:“阿玉还未用膳?我这方子的主要功效就是调养身体,味道……可能有些差强人意,先委屈阿玉一段时日了。”
润玉摇头:“这是阿温的一片心意,我高兴还来不及,哪里会觉得委屈。”
“那你快吃。”说完,温寒拿起玉箸塞进他手里,生怕他反悔。
润玉夹起一块入口,细细咀嚼,末了,在她期待的目光中十分淡定地道:“甚好。”
温寒眉眼弯弯:“那就好,没想到我还有这个天赋,或许以后可以试着学习一下庖厨之道。”
润玉目光柔和,欣然鼓励。
于与此同时,在璇玑宫的膳房,彦佑看着面前那份隐隐有灵力波动的膳食,忍不住尝了一口,脸色青白交加,十分好看。
这厢,温寒例行察探润玉的脉象,问了几个问题,确定他恢复得不错,松了口气。
“我给你带了一份药,正好派上用场。阿玉刚用过膳,此时不宜服药……不如先去换件衣服?”
温寒看着随意披了件外袍的润玉建议道。
“也好。”
“那……我先出去等你。”
“阿温,”润玉握住她的手腕,“一会儿……可否为我挽发?”
衣履整齐的润玉背对着坐下,温寒手执银梳,动作轻柔地抚过发丝。
挽了一个他平日惯用的样式,温寒放下梳子,开始挑选固定的簪子。
“就用它吧……”润玉递过来一支通透无暇的白玉簪。
温寒看着有些眼熟的玉簪,没有多想。
“好了,”她来到润玉面前一看,目光赞赏:“阿玉生得可真好,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润玉眸光微动,淡淡一笑。
润玉来到母亲的灵位前,径直跪下。
温寒看着上方挂着的那幅遗像,也跪在润玉身边,认真行了一个大礼。
润玉转脸看她,,拉着她的手,眼中既有感激也有感动。
“殿下,天后派人来了。”邝露匆匆忙忙赶来通报。
话音刚落,天后派来的两位侍从已经各捧着一件孝服进殿了。
润玉起身,面无表情,只听其中一位高声道:
“天后娘娘口谕,大殿下服丧期间,就留在璇玑宫守丧,不必出门,布星值夜也免了。”
润玉拱手,表示知道了。
那侍从接着道:
“娘娘体恤殿下,特命我等送来两种不同仪制的丧服,供殿下选择。”
温寒神色一变。
润玉的视线一直停在那件孝服上,闻言,道:“都放下吧。”
侍从不肯:“天后娘娘说请殿下自行决断,是选择天界或龙鱼族的礼俗,另一件由小仙带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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