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哈哈笑了两声,看来即使是地府里的工作狂老处男,在这方面也并非一窍不通。
档案馆里的空气都变得快活起来,仿佛刚刚静默之中的剑拔弩张从未存在。
判官笑完,伸手在燕绮怀的脖颈上一抹,金色的项圈瞬间失去了形状,变成了贴合皮肤的一层薄薄纹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寻常纹身,判官说:“十二兽金锁特殊,也只能隐匿到这一步了,别害臊,好歹还能辟邪呢。”
燕绮怀笑说好。
余容和燕绮怀离开地府的时候,已经接近人间的下午两点,他们没有直接回到云头路99号,而是在附近开了一扇新的鬼门,以防田佳已经回家,撞到一起难以解释。
余容在前,燕绮怀在后,两人走到云头路99号时,发现门口坐了个人。
余容仔细一看,发现正是田佳,她失魂落魄地坐在门槛上,面色苍白到有点不自然。
“田佳?你怎么了?”余容问。
田佳慢半拍地抬起头,扯出了一个笑容:“没什么,我记错接阿杰的时间了……”
在看见余容身后的燕绮怀的瞬间,田佳的笑容凝固了,扭曲成一个不太自然的假笑,眼睛里满是恐惧和厌恶,但看她的表现,像是还没有和燕绮怀直接撕破脸过。
余容对田佳点点头,伸手去搀她,说:“你先进去坐吧。”
尽管确认了燕绮怀非鬼非妖,但田佳所说之事确实蹊跷,眼下看来也不可能和燕绮怀无关,但一面之词毕竟不可轻信,将田佳安抚地回屋之后,余容并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来,问道:“你是北京人,为什么来昭觉?”
昭觉只是凉山里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小县城,定居的汉族都很少,先前燕绮怀给他看身份证时他扫了一眼,当时就觉得奇怪,只是没有问。
燕绮怀捋了捋身上的衣摆,风轻云淡的笑容略略敛去了,说:“我也有话想问小道长。”
从地府紧张的环境里离开,余容才注意到燕绮怀对他的称呼,不知道怎么又兜兜转转回了这个暧昧的字眼上。
“大晌午的,小道长突然出现在云头路99号,第一次见面就不由分说给了我一闷棍,总不会是巧合吧?”
他一边说,一边看了看房门。余容不可能让田佳一个普通女人涉险,脸色镇定地辩驳道:“你没有魂魄,我来看看。”
“这么说来,小道长来之前就知道这里有个人没有魂魄。”
“那小道长怎么这么意外?何况兹事体大,小道长怎么会没有知会地府,我看那些个鬼神官行迹匆匆,好像并没有提前收到消息。”
“刚刚小道长还准确地叫出了房东太太的名字。”
“现在又来盘问我的来历,我想,我为什么来昭觉,和我有没有魂魄,没有太大关系吧?”
“小道长,要是你觉得我惹了什么事情,不如直说。”
燕绮怀轻描淡写地将余容行为里的不合逻辑一件一件戳破,就好像余容做的事情本就漏洞百出。
就在余容脸色变得越来越差,很想再给他一棍子的时候,他却忽然笑了一下,轻轻地低了低头:“不用这样小心审问,没有必要,小道长问我什么,我都会如实答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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