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接触到齐临和大汉看着燕绮怀的目光,余容就有点倒过味儿了,这怕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而像齐临所说,是实打实的凶险,他们还摸不清燕绮怀的底儿,也怕找到江湖骗子,这是在示威了。
不等燕绮怀开口,余容就伸手过去,挑出里头的一块金子掂量了一下:“你们是只请我老板,还是连我一起请?如果要请我,这里的钱我用不着,十分之一,换成冥币。”
这话一出,齐临和那光头大汉都笑了,看他的眼神宛如在看街上装神弄鬼的神棍。
“朋友……”齐临笑完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无奈随性,伸手过来要拍余容的手背,却在接触到余容的瞬间,眼神一凛,嘴角的笑容稍敛,说出的话瞬间就变了个味儿,“——钱的事情都好说。”
余容不给面子地一甩手,冰凉苍白的手指把金条丢进了燕绮怀的手里,伸手搭上了燕绮怀的肩膀。
燕绮怀接到了余容的信号,这才又抿着嘴角,客气地一笑,说:“劳驾齐先生带路。”
齐临用探究的眼光在余容和燕绮怀身上矜持地扫了扫,引他们往路边走去,嘴上的客套一刻都没停:“航班有限,辛苦余先生舟车劳顿,等到了杭州,我再安排余先生休息。”
刚走了两步,齐临就拉开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轿车的车门,请余容和燕绮怀上车,两个人猫到了车的后排,那些大汉并没有跟出来,齐临则坐上了副驾驶。
燕绮怀看了一眼齐临的背影,声音压得低了点,说:“这是你的雇主?”
余容虽然以解决灵异事件维生,这几天却因为田佳的事情根本没有看邮箱,更别说接活了,他说:“不是,我被人盯上了……田佳这件事果然有内情,有人不想让我查下去。”
余容一边说,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发现邮箱果然被谁入侵了,密码都被改了一遍,他找回了密码登陆上去,在收件箱里找到了和齐临的书信往来,不知道是谁盗了他的号,替他自作主张接了活儿,还把时间扣得这么精密,让他才刚一下车就被拦了下来。
“这个齐临不像普通人。”燕绮怀说,“信封里的黄金有半斤,快十万了,听他的意思,这好像还只是定金,到底什么事情值得他出这么大血?”
“我在看。”余容说。
他显然有心事,看得心不在焉,速度也很慢。燕绮怀等了一会儿,又开口说:“真的要跟他走?既然你说这事是别人的阴谋,我们难道不该继续去查田佳的事情吗?”
“迟了。”余容头也不抬,“就算现在反悔,也免不了费一番周折,到时候该抹的证据应该早就被抹干净了。”
他说话时不像被人阴了,脸上甚至还有一丝不是很明显的愉快。
燕绮怀看了他的侧脸一眼,隐约明白了什么,笑了一声说:“也是,不亏,谁会和钱过不去呢,对不对,小道长?”
被拆穿了心事的余容一瞬间收敛起脸上见钱眼开的隐蔽愉悦,唇线抿直,瞥了燕绮怀一眼,不说话了,他细致认真地把邮箱里这个神秘人与齐临的邮件从前往后看了一遍,才意识到这件事真的非同小可,并非一般的灵异事件。
“我知道了。”余容说,“他之所以这么出手阔绰,是因为他没有时间了。”
燕绮怀给了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余容懒得多讲,直接把手机塞进了他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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