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顾姻的脸深刻地红了,她猛的往后退了一步,言语非常之混乱,“登徒子,荒谬,我我我……”
慕烛瞧她乱了阵脚,不由得一番戏谑:“你什么你,我什么我?”
顾姻的心不停地在跳,无法忽略的那种,她伸出手压了压胸膛,却不能将那份心悸压下去,耳朵与脸颊都是滚烫的感觉,她忿忿道:“我不想跟你说话,不想理你了。”
气氛忽然沉默,慕烛手指拿着骨瓷白的杯子,轻轻往桌上一放,杯子碰到桌子发出清脆的声响,顾姻的心颤了颤,然后慕烛说了句:“放心,我喜美人,不喜你。”
顾姻现在只想把自己裹到被子里埋起来,所以说这个小气鬼为什么要租一间房,顾姻赌气地裹着被子坐到角落里,背朝慕烛,一副不再理会他的模样。
慕烛看着她的背影,像是看墙角发霉的蘑菇。
等出去洗漱一番,再进来时,顾姻把自己包得像只蛹睡在下榻处,慕烛径直走到床边,他掀开床上的被子,一件柔软的嫩黄色的肚兜出现在他眼前。
慕烛缓缓移开目光:“……你的衣服。”
顾姻没有听见,头依旧埋在被子里。
慕烛用脚踢了踢被子,顾姻没反应,他又踢了踢。
“你干……”顾姻终于露出头,语气烦躁,话还没说出口,面便被遮挡住,顾姻伸手拿来,待看清楚是何物后,只觉得这辈子的脸都被丢到此刻了,她啊地叫了一声,把肚兜往被子一塞,连带把自己也塞进被子里,这辈子都不想再露面那种。
没脸了,没脸了,不活了。
慕烛看着蒙得严严实实的顾姻,无意识地摩挲一下指尖,衣裳的柔软触感似乎还滞留在手。
嗤笑一声,熄了灯,上了床,入了梦。
梦里却多了个不该出现的人。
*
申鹤子拉开医馆的门时,昏昏欲睡的顾姻差点栽进里面,稳住了步伐后,顾姻尴尬地对申鹤子露出一抹笑。
申鹤子的目光在顾姻身上打了个转:“怎么今日来得这般早?”
顾姻才不会说自己昨天一晚上都没睡好,第二天早早就溜出来,在街道上吃了一碗豆腐脑后,就呆在医馆门口静静候着,她只是打浑道:“我勤快嘛。”
申鹤子侧身,让她进来。
早上病人很少,顾姻把草药收拾一下,又把医馆打扰一番,她不太会做活,只得仔仔细细地做,深怕某处做得不好,等无事可做的时候,她默默坐到窗边休憩。
申鹤子在送走一位病人之后,开始收拾药箱,顾姻见状问:“您又要出诊?”
“嗯。”申鹤子将药箱背起,慢慢看向顾姻,缓缓道,“这次你同我一起。”
“啊?”顾姻睁大了眼睛。
申鹤子不再说话,顾姻也觉得一人呆在医馆里无聊,无聊的时候总会想起慕烛,她是被他下了蛊吗?还不如出去找事做。
于是便来到一处……府邸。
一看便知大户人家,就连门前的石狮子都威武漂亮,门口竟然还有侍卫,他们都认得申鹤子,她跟在申鹤子身后鼻观鼻眼观眼地走进去时,明显感觉到侍卫探究的目光。
进来后,松了一口气。
抬眼一看,这也太富丽堂皇了吧。
长廊曲折,假山嶙峋,树木繁阴,管家模样的人明显候着,一见到申鹤子便上前来,在见到身后的顾姻后,疑惑地问:“申大夫,这是?”
“我馆中医徒,来打个下手。”申鹤子轻描淡写地解释。
管家没有追问,引两人从长廊而行。
不知走了多久长廊,流觞曲水缓缓,又来到一处上桥,桥下时含苞欲放的荷花,这处已然人声渐息,只闻鸟语花香,和煦春风,前面有个小阁楼,应该就是此行目的地。
莫非藏着个大美人?
顾姻心中揣测,几人已经来到阁楼门口的小亭处。
几人停下步伐,管家对申鹤子点头示意,然后上前去,在阁楼门口轻轻道:“公子,申大夫来了。”
就当顾姻以为无人回应之际,阁楼里传来一声进来吧。
顾姻觉得这声音颇为耳熟,却还没待回想,已经跟着申鹤子走上前去。
空空荡荡的房间无人,管家却颔首而退,申鹤子将药箱放到桌上:“公子近来歇息可好?”
“尚可。”男声温柔,是从内屋传来,顾姻只听脚步声愈来愈近,而后一串珠帘清响,公子面容如雪,眉目温柔。
是那天在街上给她买糖葫芦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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