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试试看。”白覚脸冷的吓人，却也是答应了。
于是我俩就打了起来。
我之前就说过，白覚这个人的能力就是个bug，和她打，我完全没胜算，所以那个我还算是聪明，我没傻乎乎的和自己老妈说什么「如果我打败你你就帮我」之类的傻话，而是说要打断她的肋骨。
相比之下这就容易多了。
可真正实践起来，却并不是什么轻松的事，我俩打的很是激烈，我感觉自己被她虐的很惨，到后来我被她甩到墙上，感觉腿打颤，有些站不起来。白覚这边也算是不太好过，头上的簪子珠花都被我打掉了两个，她握着我的脖子表情发狠，“看样子是失败了呢。”
我放弃挣扎，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等死，她的手劲越来越大，我仍旧没动，似乎是放弃了。
突然我睁开眼，猛地一转身扭腰踢上了白覚的胸口，白覚用力甩开我，我比之前飞的更远，却也连拿刀的力气也没了。
“我赢了。”那个我缓缓说了几个字，顺带吐了几口血，坐在地上也起不来。
白覚笑的像个妖精，轻轻鼓了鼓掌，“好好好，我教的小崽子，如今牙长出来了，敢咬妈妈了。”
“我只想让你帮我。”无论是哪个时候的我，在她面前还是怂，多半也和童年的阴影有关。
“可我帮不了你。”她说，从袖子里抽出了那根翡翠嘴的老烟杆，“我的能力出了这个森林还不如你。”
“我不想听笑话。”我嗤笑，“这些年你也没少出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老了。”我不知她说的是真是假，她轻轻吸了一口烟，半晌缓缓开口，“所以我才说这是「宿命」”
“我说了我讨厌那个词。”那个我撇嘴，不想听这些。
“可你必须要承认它。”白覚说，“不过呢，我打不过西索，你打不过西索，我加你，却是远胜于他的。”
“你什么意思。”那个我盯着她，而此时作为看客的我，心中隐约有着不好的预感，“吃了我。”她说。
吃了白覚？！！！那我真他妈疯了。
可那个我居然还真是疯了。
我没有回答，闭着眼睛又下了什么决心一般重新睁开，“我爱侠客。”就听我说。
……
也许白觉早就料到了我会这么说。
“值得么。”她摸着我的脸，这回那个我倒没有拒绝，“为了不一定爱你的男人，付出这么多值得么。”
“他爱我，我爱他。”那个我想都没想直接回答到。
“最近经历梦魇了么。”她没头脑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我知道白覚说的是什么，那是我在飞艇上和老家伙说过的「漆黑的河水」。
“偶尔。”那个我说。
“那是河水。”没想到白覚也会这么说，“忘川河，也是冥河。从我们祖先开始算，那些被我们吃掉的所有的人的执念，一直传到了现在。爱我们的人不会害我们，可恨我们的人自然是会害我们的。那些胆小鬼们害怕，所以她们在不停的想生孩子，能力会继承，执念同样也会被继承的，执念被分担，自然会少了许多痛苦。”我知道白覚说的应该是我那些姐姐姨姨，也就是当年在海岛上被她一人杀掉的我的同族，因为人都是我埋的。
我不屑，“那些东西并不能打败我。”
“因为大部分还在我身上。”白觉说，“你的身上只有十分之一。”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如果我吃了她，这时候老家伙的崽还没出生，那白觉身上的十分之九，都会转移到我身上来，意识中的我有点发抖，现在这些对我来说就已经是折磨，如果再加九份，当真是生不如死。
我原来以为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想到老太婆居然一人扛了九分，我突然觉得有点佩服她。
可我也不明白，当年她为什么那么绝决的杀了自己的族人，我曾在她高兴的时候问过她，可没得到什么明确的回答。
“如果这样你还想杀西索么？”
我不知道那个我是不是会害怕，但她终归是比我坚强许多的，“我爱侠客。”就听那个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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