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齐渊微笑，拉过那男人，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那男人跟着讥诮地笑起来：“怎么，你离不了我了？”
“呵，不过是偶尔在下面，尝到了甜头罢了。不过你的技术也就那样，小爷我无非是看你的脸好看……”他一面说，一面扬起手拍拍那男人的脸，突然又想起了什么，道：“对了，我还没问过你的名字。”
“寒星，我叫白寒星。”男人说着，抬起了齐渊的腿，架在了肩膀。
……
“白寒星吗？”齐渊坐在沙发上，端着一杯早已凉透的咖啡默默地望着外间的天色。
白日的光，是刺目的明亮。有聒噪的蝉声从清晨就开始迫不及待地鸣叫，那声音不分场合和时间的扰攘人，反倒衬得这个本是忙碌的上午显得尤其安静了。
齐渊一大早便来到这外交衙门做事。说是做事，其实也就是走走过场罢了。齐振宗之所以会将齐渊安排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外交衙门，无非是想要在历练他的同时灌输他对于外交的重视罢了。
在这个人心尚且不安稳的时代，国人对于外交的重视往往不足，若不是前些年那些洋鬼子用烟杆子打开了中国的国门，说不定中国如今还陷在封建的闭关锁国之中。
齐振宗想必也是看透了这个国人故步自封的时代，深知外交对于科技富强的重要性，眼下才会如此重视与国邦交。
齐渊将那半杯凉透的咖啡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微凉的咖啡滑进喉管的时候让他想到后街那天新开的西洋果子店，那里的吃食总能让他怀念起在国外时吃得各色冷饮。
这样想的时候，他多少有些口馋了。便伸手掏了口袋里的怀表来看时间，见约莫已是中午了，他稍微理了一下仪容，便准备到后街的果子店去。谁知还未来得及出门，那门外却传来一阵笃笃的敲门声。
“齐少，我可以进来吗？”孙秘书探了头笑眯眯地说，算是打了招呼。
齐渊一见是孙秘书，便想起齐振宗前些日子托他去办的那件筹款建学校事来，遂微笑地寒暄道：“东城乡那里的乡绅怎么说？他们可还愿意为那些孩子出力吗？”
孙秘书本是顺道来给齐渊送些外交之类的参考材料，见齐渊对建学校之事感兴趣，便欣慰地点了点头。
“你倒颇为关注教育，真是不负督军多年的教诲！”这样说，又顿了顿，这才又接着齐渊方才的话题继续道，“那些乡绅自然也是很愿意的。现在社会上最重视人文教育，东城乡作为一个旧时多出状元才子的地方，自然注重开办官学……”
自步入新时代开始，人们对于知识的渴望已达到了空前绝后的强烈，在这股学习浪潮的影响下，民间办学自然也是屡见不鲜。政府部门看到这样一个绝好的接受新新知识的契机，自然也开始筹办官学，试图为这浓郁的学习气氛锦上添花。
齐渊伸手接过孙秘书递过来的材料，抬手请他坐下，二人又攀谈了几句，无非是聊些最近时新的政治话题。
“不过，经过这些时候的观察，恐怕那内鬼更难捉了……”齐渊有些懊恼地蹙了蹙眉头，伸手将那新泡好的咖啡推到孙秘书面前。“这是我从家中带来的，这衙门没什么好喝的茶，你将就用些……”
孙秘书说了声谢谢，伸手拿起那白瓷杯放在唇边抿了一小口。苦涩的黑咖啡，口感纯正的让他蹙眉。真不知齐渊怎会偏爱喝这些东西！
他在心中默默地想，但是嘴上还是说了味道很不错。礼貌过后，便是沉闷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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