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渊笑起来：“有个词叫做鸠占鹊巢，不知你听过没有。”
“这个词还给你。”白嗣辰冷着脸说。
很难得，他都成半透明的一缕残魂了，竟还记得生气。
“不过……”齐渊挑起嘴角，“我倒觉得齐征还算有情有义，至少，督军府里那么多小楼，他选了最破的一栋。我猜，这与你有关。”
“我大哥，他在怀念你。”
白嗣辰嘴角动了动，不置可否，末了，突然倾身过来，捏住齐渊的下巴。
“借点阳气。”白嗣辰的声音传来，透着一些有气无力的沙哑。
齐渊错开了嘴唇，抬起头看他：“你恢复了精力杀我，跟我与你厮混被迫阳气殆尽，二者都是死。既然都是死，对我有什么好处？”
“你选一，我可以保证让你死得体面点。”白嗣辰说罢，又道：“或者，选二也可以，这更符合你齐二少的作风，我不介意慢慢陪你玩。”
他就着齐渊的嘴唇压过来，唇齿辗转。齐渊的呼吸急促起来，但是他没躲，就这么睁着眼睛望着白嗣辰对他强取豪夺。
末了，突然说一句：“你不觉得，在这小阁楼与爱人的弟弟做这种事，是对齐征的亵渎吗？”
“我只是想杀了你，至于过程，并不重要。”
又道：“齐征……并不是我爱人。”
“都擦枪走火了还不是爱人？”齐渊笑起来，“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我大哥有除了对军事上的事以外的欲望。”
“跟你说不通。”白嗣辰借了点阳气，方才那虚浮的影子又恢复了些，就连说话都中气十足了起来，“一码事归一码事，我想为他报仇是真，可是，我在等他也是真。”
“我在等他对我道歉。”白嗣辰说，“他欠我一句道歉。”
“那你等吧。”齐渊揉了揉脸，打了个哈欠，从口袋中摸出火柴和香烟，香烟还没点着，就被白嗣辰夺了过去。
“劳驾烧一根给我。”
齐渊挑了挑眉，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屋中倒竖着燃起三缕烟气，不过没燃多久，就被白嗣辰将其中一只拿在了手中。
“其余的灭了吧，我烟瘾不大。”他将那烟叼在口中，修长拇指与食指捏着烟卷的末端，而后吐出一口烟气。
与齐渊的客客气气不同，白嗣辰整个人是具有侵略性的，就连吸烟的姿势也是如此。
此时，他扭过头来，正对上齐渊望向他的眼睛。
“怎么，我很帅？”
“……”
齐渊的眉头挑了挑：“我只是在想，齐征为何会看上你。”
“他没看上我，是我一厢情愿。”白嗣辰弹了弹虚无的烟灰，敛了眼皮，“不否认他对我有好感，但没到那个程度。”
齐渊的表情动了动，很久，他突然叹出一口气来，“那日我说对不起齐征，并不只是说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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